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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不行!”父亲大声呵斥道。
“你小声点跟他慢慢说,你老这么喊叫,孩子怎么听得进去?”母亲在一旁拉着父亲说道。
叶萧凌则是坐在一旁赌气不吭声。
“你看看他什么样子!这么大了也该收敛一点,跟我去熟悉熟悉里正日常事宜,将来可全靠他来接班!”父亲气冲冲的指着叶萧凌说道。
母亲拉着父亲坐下,拍着父亲的后背道:“他还小呢,再说,出去寻名师访高友,多长些见识有什么不好。”
“哼!闲本事倒是学的不少,气我的本领可一点都没忘!”父亲说完便气冲冲的摔门离去。
母亲倒了杯茶水递给叶萧凌:“萧凌啊,你爹说的也不全错,你也该跟着他学学家里的本事了,以后接班可全靠你啊……”
叶萧凌推开茶杯大声说道:“我不是说了吗!我对一区区里正根本不在乎!”
母亲又苦口婆心的劝道:“你想想,家里有这条件你不珍惜,你出去打拼多困难呐!若是成,那还倒好,若是不成,‘区区’里正可都没了呀!咱们家两代人努力发展出来的成果落入他人之手,你说可不可惜!”
叶萧凌听了心里也犯起嘀咕,但在叛逆心理的驱使下,始终没有低头,拎起包袱跑出门去了,丝毫不理会母亲的叫喊声。
走着走着天渐渐黑了下来,叶萧凌也不知道跑到哪里,观察了附近只一片树林,且空无人影,便找了棵树坐下休息,脑海里不断回想起母亲的话:“若是成,那还倒好,若是不成,‘区区’里正可都没了呀!咱们家两代人努力发展出来的成果落入他人之手,你说可不可惜……”越想越觉得心烦意乱。
年仅十三岁的叶萧凌,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半大小子的年纪,他并没能领会上一代甚至上两代人的思想,也没有考虑到违背祖、父辈思想的后果,只是觉得自己不甘于画地为牢,死守一片小地方,像自己祖、父辈一样。他的心中也有自己要努力实现的理想。奔波了一日,身心俱疲的叶萧凌在树下不知不觉的进入梦乡……
阴月高悬,万里无云,少年于一园林中踱步,园林甚为宽阔,广集四方珍奇于一园,奇花异草数不胜数,园中有一湖,湖水清澈见底,皎月映照在湖面上,辨不出真伪,湖中一小亭,亭中一华服女子赏月。少年不知此乃何地,欲上前询问:“姑娘,敢问此是何地?”
华服女子回头看向少年,连忙行礼道:“臣妾给陛下请安……”
少年闻听此言大惊失色:“陛……陛下?”
此时后方又传来一女子声:“陛下累了,惠娙娥退下吧。”
华服女子向后方女子行礼道:“诺,皇后娘娘。”言罢便匆匆离去。
少年回头望见被称为皇后的女子,却见此女子年纪稍长,甚似岚儿,身着一袭浅红色凤袍,头顶红玛瑙凤冠,好似仙女下凡,小心翼翼地问道:“可是岚儿姑娘?”
岚儿缓缓走向少年行礼道:“臣妾参见陛下。”
少年疑惑道:“岚儿姑娘和方才那女子为何称在下为陛下?在下实不敢当……”
“陛下甚是风趣。”岚儿微微一笑,抬头定睛细看,“陛下好似当年第一次于花灯会相遇时的模样……”
少年更是疑惑,不知岚儿在说些什么。
恍然间,远处宫殿火光窜天,微微传来兵刃碰撞与马蹄狂疾声,少年抬眼向远处望去,一队兵马向此处奔来,分辨不出是何人,只听得远处传来嘶喊声:“叛军闯宫了!”
少年欲带岚儿逃往他处避难,还未来得及行动,只见岚儿一把将少年推入湖中。远处马蹄声、兵刃声与嘈杂声顿时消散,少年与岚儿隔着湖面对视,双眼逐渐朦胧,少年沉入湖底。
“岚儿姑娘,你为何要这么做……”叶萧凌猛然惊醒,发现天已大亮,在旁边溪流处洗了把脸,顿时清醒过来:原来又是梦,好怪异的梦…
…叶萧凌忽想起梦中岚儿所言:花灯会相遇……想到此事,叶萧凌便匆匆赶往青阳城。
初九傍晚,叶萧凌返回至青阳,来到师父住处发现屋门紧闭,屋内也无一人,只见小厅内木桌上留下一个包袱,打开包袱里面是两本书与一封信,信中写道:小徒,为师已出游他处,归时未定,有缘再会,此处可与你随意歇息,另留两本珍藏,作出师之礼。
观罢此信,叶萧凌心中闪过一丝忧愁:未与师父当面道别感谢,实乃徒儿之过,若此后再遇师父,必当予以重谢。叶萧凌拾起两本书,一本名为《兵》内容多是兵法相关,另一本名为《道》内容多以道德与为人处世相关,两本皆是师父亲笔所撰。
转眼便到正月十五元宵节,全国各地皆于夜晚举办隆重花灯会,各色各样的花灯美不胜收,每个花灯上都附有一迷,若能猜出其底,便能赢得此花灯赠予心爱之人,遂少年少女尤为喜爱花灯会。
夜晚,青阳城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各式各样的花灯,小孩子人人脸上带着奇异面具,手里拿着糖人,你追我赶,好不愉快。少年少女们则是扎堆在花灯下猜灯谜,都想赢得灯中魁首。叶萧凌走到一处花灯下,观其灯谜:只待双方心融洽,才可将那情侣结。旁处一些少年百思不得其解,叶萧凌只是笑了一声,一少年见其如此便欲为难道:“笑甚?难不成汝能解得此迷?”
叶萧凌脱口而出:“倩。”
那少年十分惊讶,碍于面子又说道:“不过是小儿科……吾出一迷汝可敢猜?”
叶萧凌笑着说:“有何不敢?”
少年气冲冲说道:“黄绢幼妇,外孙齑臼。汝可知晓?”
叶萧凌思索片刻答道:“绝妙好辞。”
少年以为其胡乱编出谜底,两手叉腰挺胸抬头道:“何以作解?”
“黄娟为染色丝绸,即为绝;幼妇则为少女,即为妙;外孙是为女之子,即为好;齑臼便是捣蒜容器,承受辛辣,即为辭。连起来便是绝妙好辞。”叶萧凌娓娓道来。
旁人听完皆拍手称快,那少年被臊的面红耳赤,早已溜之大吉。人群中挤出来一位少女:“公子好文采。”
叶萧凌见此少女,不禁叫道:“岚儿姑娘……”
少女疑惑道:“公子怎知小女子名岚儿?”
叶萧凌笑道“在下出一迷,若姑娘猜出谜底,在下便如实相告。”
“尽管道来。”少女胸有成竹道。
叶萧凌说道:“此迷为对子灯谜,姑娘不仅要猜得谜底,还要对出下联。上联为:白蛇过江,头顶一轮红日。”
少女思索片刻:“谜底为油灯,下联是:乌龙上壁,身披万点金星。”
少女说完旁边人群皆发出惊叹,不觉拍手称赞其巾帼不让须眉。
叶萧凌欲开口,少女言道:“小女子下联也是一迷,公子可猜得出其底?”
叶萧凌不假思索道:“杆秤。”
少女拍手道:“公子果然才华出众!”
叶萧凌也称赞其:“承让!承让!姑娘也是才高八斗。”
“这下,公子可告知小女子如何知晓小女子芳名了吧。”
叶萧凌拱手行礼道:“实不相瞒,在下于梦中得知……”
“梦中?”少女觉得眼前此人甚是有趣。
人群中钻出一小丫头拽着少女道:“小姐,该回了,老爷生气了!”
少女听后便对叶萧凌说:“公子甚是有趣,如若有缘,他日再见!”说完两人便消失在人群中。
叶萧凌呆在原地久久难以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