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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虞子汐辗转难眠,翻了个身,见枕边人已经熟睡,便起身。
谁知,她刚转身出去,桑玄就睁开双眸,淡漠望着她出了寝殿。
眼底的情绪,若有所思。
推开寝殿门,虞子汐望着上空皎白的圆月,略微出神。
恍然看见,对面亭台之中,有一位仙人伫立着,背影甚是熟悉。
是……师父?
她迈动步子,走去了亭台:“师父。”
转过身来,果真是叶霖仙尊。
“师父,这么晚了,你来找徒儿有什么事吗?”她问。
大晚上的,师父特地在她寝殿外等候,应该是有事相告吧。
“听见动静,恰好路过。”他看了看虞子汐,关心道,“没事吧?”
虞子汐知道,师父说的是“水麒麟”一事,便回答:“无妨,一只水麒麟还奈何不了我。”
“那就好。”叶霖也没有太担心。
毕竟以汐儿现在的实力,对付一只水麒麟是绰绰有余。
他担心的,是另一件事。
“汐儿……”犹豫了好一会,叶霖还是忍不住道,“你打算一直这样瞒着他吗?”
“能瞒一天是一天吧。”
“纸包不住火。”他言语认真,“迟早有一日,他会发现你的异常。”
到时候就瞒不住了。
“到时候再说吧。”虞子汐摇摇头,“现在,我只想跟他安然度过余生。”
虽然,连她自己都觉得这不可能。
叶霖微微叹了一口气:“师父也惟愿你能安好。”
“多谢师父,我会的。”
又跟师父寒暄了几句,送走了他后,虞子汐望着夜色正深,便回去了。
转过身,却见桑玄就在对面不远处,着着单衣,墨发披散,朦胧月色下的美少年,甚是令人心动。
虞子汐却有些紧张。
他怎么在这……
刚刚自己和师父的对话,不会都被他听见了吧?
踌躇时,桑玄已上前来,给她覆上了一件披风,柔声道:“外面冷,我们先进去吧。”
“嗯。”
两人沉默着回了寝殿,桑玄始终一言不发,反倒是虞子汐,心里甚是不安。
她试图解释:“桑玄,我……”
“如果你不想说,或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必与我解释的。”桑玄知道她要说什么。
“我不是那个意思,桑玄,你别生气。”她有些着急。
“我没生气。”桑玄语气平静,“你有自己的心事和秘密也是正常,不用事事都告诉我。”
虽然他想为汐儿分担一切,但不想让她为难,更不想逼她说不愿说的事。
“对不起,是我顾虑太多了。”虞子汐心一软,道,“我现在就跟你解释清楚。”
“没错,我神脉并未断,而且已经觉醒了。”
桑玄:“果然如此……”
“你都猜到了?”
他没有否认:“从那天在蛇人族,我就觉得你脉象不对。”
那天他查看过汐儿的伤势,虽然看不到她的神脉,但……并不像是被断,更像是被什么力量隐藏起来了。
但那时也只是怀疑,没有确凿证据。
直到汐儿方才一击秒杀水麒麟,所爆发的力量远远超过之前,他的猜想才越发肯定。
只是……
“汐儿,你为何要假装没了神脉?”桑玄似懂非懂。
“因为我不想跟你分开。”她解释,“我想陪你度过这平静的百年,然后……”
“然后,随我一起去死吗?”
“这也未尝不可。”她索性承认了,“你都不在了,漫漫长生于我还有什么意思?桑玄,我想陪着你,无论生死!”
说完这番话,再回眸一看,桑玄已黯然落泪。
他当然想让汐儿好好活着。
因为她还有家人,还有朋友,还有许多在乎她、关心她的人。
可如果,她继续活着只有痛苦,这样对她太残忍了。
是……
他不该决定她的生死,打着“为她好”的名义,让她继续痛苦地活着。
可他还能怎么办?
若他本就无神脉,还可以自己修炼出神脉,他日与汐儿一同飞升。
可他神脉断了,便再无法重生。
虞子汐轻搂住他的腰,脑袋靠在他怀里:“好了,桑玄。”
“百年之后的事,我们百年之后再说,答应我,先过好当下每一天,好吗?”
“……好。”这一个字,无比沉重。
他们,也许没有未来了,但难过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
那就先过好当下吧。
“嗯,这才是我认识的桑玄。”她笑笑,主动一吻吻上了桑玄的唇。
心事却久久不能平息。
看来,她暂时蒙混过关吧,不过桑玄也太敏锐了些,这个谎她想一直圆下去,以后得多费些功夫才是。
……
第二天,虞子汐告别了父亲、母亲师父和其他弟子后,就和桑玄离开了。
此处回夜灵宗,她的目的就是告别,再将宗主之位转交出去。
现在心愿已了,便不再久留了。
毕竟……她的时日也不多了。
君炎和清幽站在夜灵宗境前,望着那两个渐行渐远的背影出神。
君炎心里空落落的:“唉,主人和桑玄都走了,我们是不是也该走了啊?”
前两天还很热闹呢,主人一走,他立马又觉得冷清了。
“好啊。”清幽答应。
“可是,我们又能去哪呢?”君炎很迷茫。
清幽问他:“你想去哪?”
君炎摇了摇头。
没了主人的指引,他都不知何去何从,更不知,这天下还有没有他的容身之地。
清幽看了看他:“那,你就跟兄长一起到处看看吧。”
“兄长,你要带我去哪?”君炎眨巴着眼睛,满怀期待。
“以前我们跟义父生活在暗关里,如同井底之蛙,没怎么见过外面的世界,后来跟随主人,也是一路匆匆奔波,从未好好看过风景。”他遥望着远处的风景,“主人她有自己的生活,而我们,也终于有机会能自己去看看了。”
“好啊。”被他这么一说,君炎也豁达了许多,“那,我们去看遍这世间所有风景。”
“都听你的。”
“嗯。”
君炎转过头来,明媚的阳光落在他笑脸上,依旧还是鲜衣怒马的少年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