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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没有陈沐玄的压制后，《愚者的黄昏》依旧会降临。
因为奥托的执念实在是太重了，他能够为了卡莲对【神】拔刀相向，同样也能为了卡莲与世界为敌。
他不在乎任何事情，除了卡莲之外。
所以，为了救回死了五百年的卡莲，奥托会竭尽所能一条路走到黑。
陈沐玄也不可能一直待在崩坏位面，他还得在另外三个位面不停作死才行。
按照狗系统的算法解释来看，斗罗、崩坏两个位面也算在其中，所以无需再多跑两个位面，这让陈沐玄稍微松了口气。
符华的视线被那副和自己容颜、身材一模一样的素体吸引过去，沉默片刻后开口问道：“律者真的会站在人类阵营吗？”
老实说，除了K423和雷电芽衣，她不怎么相信律者。
毕竟，自己的徒弟程立雪，就是死在空之律者，西琳的手中。
K423可以说是西琳，也可以说她不是西琳。
正是因为这复杂的关系，符华才迟迟没有下得去手。
再者，人类阵营也确实需要律者级别的存在助阵。
否则，难以迎接崩坏意志的摧残。
光是上世纪崩坏以黑死病的方式席卷欧洲，如果不是奥托最后不当人不停地试验，最后成功研发出了解药，人类早就因为疾病死光了。
走到符华的身后停下，奥托满脸坚毅：“会的，一定会的。”
就像她一手策划的剧场，此时此刻，针对空之律者的计划，已经到了最后的阶段。只需要确定K423是站在人类阵营的，就能用更多的羁绊束缚对方，同时，加以一定程度上的磨砺，逐渐恢复第二次崩坏的全部战力。
这就是奥托·阿波卡利斯，关于K系列计划的内容。
在确定培育出能够和崩坏意识抗衡的【武器】之后，接下来就能潜心研究如何成【神】...
不，半神就好。
只要抵达半神的境界，应该就能找回卡莲。
她还需要保留人性，否则，一切就都没有意义了。
在确定符华没有任何不适之后，奥托开始给第八律者灌输记忆。
现在的天命，已经拥有多个律者级别的战力...
准确来说，她们确实是律者没错。
砍了草履虫前进路上的一大块石头，陈沐玄现在开始担心会不会影响主线的剧情，毕竟，【千年之羽】这一章貌似还有什么线索，被自己给遗漏掉了。
不管了，先这样吧。
与此同时，灵魂深处。
站在无尽的黑暗之中，识宝缩在角落裹紧自己，脑袋埋在双腿之间，不敢抬头去看望周遭的环境。
明明知道人类用心险恶，却又被迫答应对方的要求。
好吧，这副身体本来就不是为自己打造的。
识宝隐约回想起，自己是如何诞生的。
崩坏意志为了加大对文明考验的难度，通过某些特殊的权能让自己汲取符华的养分，同时，还有【羽渡尘】里所有的记忆。
由于她是第八律者，所有大脑远超普通人，可以容纳无数的记忆片段，知晓了符华的种种过往后，内心竟然产生出“如果我是符华，一定比她做得更好”的念头。
恰恰就是这种想法，让识宝开始否定自己，试图取缔符华在大家心目中的位置。
那种孩子气的性格，迫切想要得到大人的认同。
于是，意识律者开始用符华的身体，拳碎奥托，脚踢凯文，狂扁幽兰黛尔...
甚至，还想找到瓦尔特狠狠蹂躏一番。
她要向符华证明，自己才是最棒的！
面对奥托这种小人，就应该一拳干碎！
面对凯文这种傻叉，就应该一jio踹爆！
面对呆鹅这种憨憨，就应该...
总之，她把自认为对的事都做了一遍。
奈何符华这个迂腐的老家伙，次次都摇了摇头说她幼稚。
这让第八律者气愤不已，打算在现在就去单挑天命主教，证明自己比这个凭空出现的新boSS还牛叉！
结果，竟然被吊打了？！
这你敢信？
原本识宝还想着，打完天命新主教，符华如果还不承认自己，那就去找K423。
那个实验体，一定会承认自己的吧？
毕竟，她们可是同病相怜啊！
万万没想到的是，崩坏意志这次玩得很大，在短暂的交手过后，识宝嗅到眼前天命新主教身上的崩坏能气息。
刹那间，她什么都明白了。
崩坏意志，你搁这养蛊呢！
偏偏，识宝就是其中一条蛊虫。
也幸好真正的天命新主教过来救场，她才能勉强逃过一劫，不会落得被一jio踢爆的凄惨下场。
但是，识宝还是很不甘心。
明明自己都那么牛叉了，为何符华那个老古董，还不愿意开口承认她呢？
还有，我是不是又被骗了？
说好只要把这副身体还给符华，就会再给我整一副好的给我...
果然，人类的嘴，骗人的鬼。
拥有一副倾国倾城的妖孽脸庞，以及让人垂涎不已的魔鬼身材，偏偏就不干点人事，而且还强大得离谱。
她到现在都没有想明白，为何陈沐玄拥有约束权能。
【犹大的誓约】不是在德莉傻那个矮子身上吗？
奇了怪！
识宝越来越想不通，干脆不想了，还是老老实实待着。
也不知何时，才能重见天日。
唉...
就在识宝可怜兮兮地，想要闭上眼睛睡着时。
一缕温和的光芒，落在她的肩膀上。
“嗯？”
在识宝尚未反应过来时，自己突然被一团光芒包裹。
刺眼的光辉让其忍不住闭上双眼。
好一会儿，光线没有再那么强烈后，她才敢睁开双眸，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陌生而又熟悉的试验室，眼前站着几个熟悉的人影。
五官貌似被什么液体堵着？
哦，是营养液啊，那没事了...
等等！
我活过来啦？
辣个人没有骗我！？
介怎么阔能？
在短暂的懵比过后，识宝只剩下欣喜，连忙敲了敲面前的钢化玻璃。
陈沐玄翻了个白眼：得，又是一个智障...
既然已经恢复超高强度的水准，一拳就能打破面前束缚的器具。
结果，识宝和符华一模一样，都试图让人帮忙打开。
应该说，真不愧是母女。
“那个谁，你竟然没有骗我，真是太棒啦！”
识宝在跳出来之后，兴冲冲跑到陈沐玄面前，勾肩搭背：“以后你就是我的好兄弟，有什么需要的都可以喊我！”
“咳咳，麻烦你离我远点，身上的培养液好黏...”
陈沐玄一脸嫌弃。
而且啊，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识宝似乎真的没有反应过来，继续搂着陈沐玄的脖子：“害，好兄弟，一被子。这些营养液，可都是大补之物啊！你多闻闻，说不定还能滋补美颜。”
终于，在千仞雪爆发前，符华看不下去了，轻咳一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