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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木符?”
叔亨依然远远悬在半空之中,背后则是高高的玉塔。他便像是一位掌控生死的神灵,俯瞰四方而又威势莫名。
不过,打量着那狼狈倒退的身影,以及冰川上散落的黑木碎屑,他阴沉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小子,你竟然以阴木符,逃过本尊的致命一杀!”
神洲仙门的各家高手,虽然解脱禁锢,却伤势未愈而行动不便,挤坐在悬崖的边上,彼此面面相觑。
“何为阴木符?”
“神洲失传的符箓之术!”
“据说有假身之奇,难辨真伪!”
“原来如此,真是侥幸!”
“他一路走来,绝非侥幸!”
众人顾不得多想,一个个抬头看去。
半空之中,一道白人影稳住身形,虽然显得颇为窘迫,却又昂起头来威武不屈。
“致命一杀?啊呸,哈哈……”
无咎啐了一口,又放声冷笑。随着他地仙圆满的威势沛然而出,曾经的邪魅张狂倏然回归。一时披肩乱发飞扬,长衫猎猎风卷。
而千丈之外,有人满脸的阴霾。
为了杀了那个小子,当真是用心良苦。只要他胆敢现身,天上地下再无遁形之处。而如此一场蓄谋已久的绝杀,转瞬之间功败垂成。而尤为甚者,他竟然出言辱骂?
要知道神洲使,在这块土地上,乃是至高无上的存在,却遭到如此肆意的辱骂。不,这绝非简单的辱骂,而是一种蔑视,一种对于玉神殿的挑衅!
“呵呵……”
叔亨的脸色变幻不停,怒极生笑。而他的脸上,并无丝毫笑容,只有两眼中闪烁着冷冷的杀机:“小子,你有种!不过,你若是再敢逃走,我便当场杀了这群神洲的小辈!”
他抬手一指,狰狞的神情不容置疑。
冰川悬崖的角落里,祁散人、太虚等人正在张望,突然阴寒罩体而心悸难耐,一个个瑟瑟发抖。
无咎得到了七把神剑之后,他的修为成谜。如今他不再隐瞒,显现出地仙圆满的修为。而他想要战胜神洲使,毫无胜算;若是逃走,应该并非难事。而正如所言,只要他转身离去,在场的高手,没有谁能够活下来。各家仙门,也难免受到血洗清算的严惩!
“荒谬!本人行走在这天地间,或也错过,却不会逃过!”
无咎张口驳斥,声震四方:“我乃神洲人氏,抵御外侮,当义不容辞。而你一个域外之人,竟敢入侵撒野,欺我神洲无人乎!”
谁人荒谬?那小子竟然说他没有逃过,难道躲到今日才肯露头的不是他,而是本尊?
叔亨的脸色一僵,闷哼了声,怒道:“我玉神殿,乃四洲之主,你一无知小儿,还敢以下犯上不成!”
无咎却是嘴角冷哂,凛然叱道:“四时有序,天道自然,从来无须谁人摆布,更不要人多管闲事!你一个域外的鬼东西,与我滚出神洲!”
祁散人与诸位落难的道友蜷缩在冰川悬崖的角落里,他仰望着那两道隔空对峙的人影,喃喃自语道:“命数既定……”
他在惴惴不安,神色有些恍惚。而眼前的情形,又仿佛意料之中。自从那个落魄的书生踏上寻仙之路,便好像已注定了今日的一切。
太虚低声询问:“老哥,所言何意?”
祁散人叹了声,应道:“我是说……我想起当年的苍起……”
“吉凶如何?“
“天机莫测……”
“老哥快瞧,他要神洲使滚出神洲。如此气概,舍他其谁!”
无咎的疯狂,使得太虚振奋不已。即使旁观的各家高手,也是惊愕中带有几分期待。
不管那个年轻人的过去怎样,今日他敢挺身而出,并代替神洲仙门,狠狠出了一口闷气。如此壮举,着实让人暗呼痛快!只是他疯狂的下场,又将怎样……
远处的冰谷雪原之上,冒出三道人影。
其中的粉衣女子失声惊呼:“他已先到一步,我为何便追不上呢……”
随后的两个男子则是神情疲惫,凝神眺望。
岳琼、玄玉与常先,终于赶到了玉山脚下。而正如所说,还是慢了一步。
与此同时,叔亨冷笑:“呵呵,谁敢让本尊滚出神洲?”
他的笑声中带着嘲讽,透着杀气,旋即两眼一瞪,不无戏虐道:“便是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儿,哈哈哈……”他又禁不住桀桀怪笑,显然是遇到了一桩有趣的事物。而他挥舞的双手间,三道凌厉的剑气隐隐约约。
有人急声提醒:“无咎,不妨退去,以图来日……”
那是祁散人,他虽然伤势未愈,修为也没恢复,而眼光尚在。他深知神洲使的强大,他不忍有人白白送死。或者是说,他对于既定的运数多了一丝疑惑。倘若神洲的未来,只能存在于未知的挑战中。如此的天道,真的很不公平。
而有人逃走,便要有人陪葬!
挤在一起的各家道友,齐齐怒视着祁散人,却并未出声讨伐,而是各自叹息着继续扭头张望。
太虚则是摩拳擦掌,带着窒息般的腔调颤抖道:“人生有年,当叱咤风云而笑傲宇内。我那兄弟,还请代替老哥哥向天一战……”
无咎依然神态从容,昂首挺胸。
他没有理会祁散人的提醒,而是紧紧盯着叔亨的一举一动。面对那张牙舞爪的身影,以及高耸入云的玉塔,他的剑眉微微斜挑,嘴角发出一声冷哼。周身的气势为之骤然提升,乱发长衫再次无风而起。曾经地仙圆满的修为,竟在这一刻又增三分,仿佛半步踏入飞仙境界,已然抵达他有生以来的仙道巅峰。他的双手缓缓高举,黑色的剑芒吞吐而出,瞬间化作一道八九丈的巨大魔剑,只要开天辟地而咆哮万里。
太虚观战之余,情绪难抑:“无咎他……他竟以秘法强提修为,此法最为伤身,少有人用,除非拼命……”
他左右的众人,皆屏息凝神。
拼命?即使无咎他强提修为,又能怎样。以弱对强,那不是拼命,而是送死!
叔亨只怕有人趁机逃脱,没想到那挑战的剑锋已然高高竖起。他不以为忤,反而窃喜,对于所谓的秘法之术,根本没有放在心上,猛然往前扑去,并发出一声怒吼:“小子,我要将你抽魂炼魄!”
他双手齐挥,三道银色的剑气“铿锵”出手。便像是三道闪电,带着隐隐的雷声,与强横的杀气,横掠千丈,狂袭而去。
无咎依然静静悬立在冰川之上,威势沛然,长衫猎响,两道剑眉斜斜竖起。面对强大的神洲使,飞仙高手,或高深莫测的玉神殿祭司的全力一击,他没有躲避,也没有转身逃跑,而是缓缓举起手中的魔剑。便在那三道闪电临近的刹那,他突然凌空跃起,狠狠挥动双臂,猛然劈出一道黑色剑光。随之黄、白、赤、青、紫、金六道剑芒接踵闪现,旋即又带着虚幻的剑影倏然叠加。浑如七把神剑相继发威,又似七剑合一而威势浩荡。
“砰——”
七色闪烁的巨剑,撞上了那道不过尺余长短的银色剑气。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闷响,去势迅疾的巨剑骤然一顿,竟被银色剑气阻挡,高高空悬,再难落下半分。而又一道银色剑气随后而至,剑气合二为一;紧接着再又银芒闪烁,三剑合一,依然小巧,却异常的凌厉无匹,瞬间带着排山倒海般的威势倾轧而至。
无咎抬手一抛,顺势掐诀一指。
巨剑猛然炸开,顿作万千剑芒,霎时星雨如潮,疯狂的杀机陡然倍增,却又好像情有独钟,只管将片片落花归于一处。
“轰——”
轰鸣声中,一道银光崩溃。光芒闪烁,又是一道银光崩溃。
叔亨的三道剑气,瞬间已被破去其二。
无咎并未有所庆幸,反倒是脸色微变。
最后一道剑气竟然穿过密集的流星,如同霹雳逆袭,带着隐隐的雷声,与势不可挡的杀气急袭而来。他应变不迭,躲避已晚,急忙挥舞双手,漫天星雨倏然回归。而便在七道剑光堪堪挡在身前,剑气隆隆呼啸而至。
“轰——”
星雨寂落,惊雷炸响,彩虹崩溃,一道白衣人影口吐热血倒飞出去。而杀机余威不断,冰川之上炸开团团的寒冰雪雾。亘古不化的寒冰,“喀喀”作声。像是痛苦的呻吟,荡魂摄魄;又似压抑已久的嘶吼,在颤抖战栗中宣泄着万年的期待。
“哼——”
叔亨的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阴沉的脸上犹然杀气重重。他抬脚往前,抬手狠狠一指,又是三道银色剑气呼啸而去。忤逆犯上者,罪不容恕。敢于冒犯神洲使,更是亵渎了玉神殿的无上权威。他不会留下喘息之机,他要将对方扒皮抽筋、抽魂炼魄、挫骨扬灰!
无咎倒飞出去百余丈,“砰”的砸在下,猛然弹起,再继续跌落,接着再次弹起。如此又去数十丈,这才堪堪止住去势。雪白的寒冰之上,点点滴滴洒下一路的血,犹如怒放的红梅,煞是娇艳而又触目惊心。
他犹自狼狈趴在冰上,大口喘着粗气。
三道银色的剑气,带着催命的杀机与“隆隆”的雷声急袭而来。
无咎猛咬牙关,长身而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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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迁的面积找回来了,差强人意吧,却因协议的问题,耽误了选房子,又是着急上火,因为我带着老母亲生活,我要现房,等不得三年后的期房,侥幸抢得一套顶楼,昨日去检查,电梯房漏雨,吓得又去退房,不给退,找人沟通,还要几天能有结果,每天都是起起落落心神不定。我们这儿是四线的小城市,拆迁发不了财,有个安稳的居所就成。我现在租赁的房子是附近小区的十一层,东西还没收拾好,送去亲戚家的老母亲也没有接回来,所幸宽带移好了,能够抽空码字。等到最后签订协议,再给大家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