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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寒,你问问你自己,你有多少天没有回来了?每个夜里没有了你的陪伴我孤枕难眠,都是在想你做什么,你自己那么招人,我一个人的时候难免不会胡思乱想,还有前几天那个陌生女人的电话,让我怎么能不多想,我害怕,我好害怕你会在离开家的日子里怀里抱的是别的女人。
我跟商湛东见面,没有隐瞒任何人,也没有偷偷摸摸,是光明正大的在四锦酒店的餐厅里,我会这样做,不只是要跟他说的清楚明白,既然他已经结婚了就好好的去对待那个女孩子,不要再去找我。
更是希望多天联系不到的你看到,看到我,想起在这个城市里还有一个我在孤单的守候着等你回来,可是你呢,不但不回来,连一个解释都没有,还用这样的照片来羞辱我,误会我,他想做什么我怎么会知道,更别提防备了,我是被迫无奈啊。”
沈莫寒微眯着眼睛看着女人委屈的哭诉,心里有一丝动摇,商湛东对这个女人的感情,他是相当了解的,不然当初在他们在一起的时候,自己多番出手也没有得到一点回应,若不是那场车祸,她怎么会这样站在自己面前。
至于她的解释……沈莫寒向前走了两步,抬起她满是泪痕的小脸沉声道:“然然,你该知道,我这个人是有洁癖的,不在乎你被他碰过,我已经是为你破了我的底线,以前我不在乎了,不代表我以后还不在乎,你懂吗?”
男人的话冷漠无情,用那样羞辱的字眼说出来的语气让白悠然的心为之一疼,脸颊上顿时传来了火辣辣的感觉,那样直白的嫌弃,从他的口中说出,仿佛,她的脸被他狠狠的打了一记响亮的耳光,那么疼痛,那么羞辱。
原来……原来,他还是介意的,并且很介意,那一层该死的膜就那么重要吗?如果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她一定会补上那层东西,在把自己交给他。
可是他不是口口声声说的爱自己吗?这就是他对自己的感情吗?洁癖?如果说洁癖她也有啊,在她之前他玩过多少女人,这个混蛋男人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羞愤的泪水再次滑落下来,她死死地咬着唇看向面容冷峻的男人,这一刻她真的怀疑他对自己的感情了,只是因为自己不是清白之身了,他就这样怀疑她,介意他她。
那商湛东呢,明知道自己已经跟这个男人亲密的不得了了,还对自己情不自禁,是不是那个男人对自己才是真真正正的感情?她忽然用力的拍开那只钳制着自己下巴的手,大哭着向门口的方向跑出去。
沈莫寒看着被她拍打开的手还僵在空中,看着她身着单薄的哭着跑出去,低咒一声,“该死的。”随后跟着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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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溪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傍晚,她觉得自己这一觉睡的时间有些长,睁开眼睛看到一片白色,才慢慢的让意识回笼,自己这是在医院里。
大概是麻醉剂的效果,刚才的那一觉,她睡的好极了,动了动身子想起来,可是身下竟传来了一阵尖锐的疼痛,只不过那阵疼意很快就消失了。
她愣了一下,双手撑着身子坐起来,这次身下没有那么疼了,可是依然觉得很不舒服,这样不舒适的感觉很像每次跟那个男人睡过之后的那种感觉,两者之间是很相似的。
南溪心想不会是那个男人在自己睡着的时候,又兽性大发了吧?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她就狠狠的甩了甩头,这怎么可能?这都什么时候了,就是再禽兽,也不至于急在这一时,而且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自己虽然也算个美女,可也没到了让人一见就想扑倒的地步。
自言自语的发着神经,听到了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的声音,她动了动身子将双腿移动下来,准备下床,那脚步声已经靠过来了,不用看,南溪就知道着脚步生的主人是商湛东的,她猛地惊讶了一下,自己什么时候对这个不讨喜的男人这么了解了?
正在晃神间,男人已经走过来站到她的面前,“醒了?”没有一点儿新意的问话,让南溪抬起头来扯了扯唇,没有说话,看着男人没有情绪的脸不免担忧起来。
“我的配型不合适吗?”她小声的试探着问道,如果自己的不合适,那么应该找更多的人来试,这个男人应该肯定试过了,要是可以的话他也不用找自己过来了。
“嗯。”男人淡淡的说了一个字,伸出手将她从床上扶起来问道:“你现在觉得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南溪只有一点点的不适,只是那种地方太过羞人,就算是跟他有了最亲密的关系,她也说不出口,更何况,他怎么突然间对自己这么温和体贴了?
那感觉就像是一只大灰狼突然不吃羊了一样,这种感觉怪怪的,南溪疑惑的看向男人。
“那就好,先出去吧,我让司机先送你回家,回去之后好好休息,这几天先不要去学校了,让朱迪给你请假。”商湛东依然扶着她说道。
“回家?沐沐那里怎么办?你跟你的家人都做了配型吗?就没有一个合适的吗?”
看着她焦急的神色,商湛东摇了摇头,南溪一下子顿住了脚步,白血病这种情况,要是没有合适的配型,等待的就只有死亡了,可是那个孩子,自己名义上的儿子,还那么小,如果不认识的感慨一下也就算了,可是那个孩子就跟自己生活在同一屋檐下,虽然两人之间谈不上感情可言,可是当知道那个孩子换了这样的病的时候,她有种心痛的难以呼吸的感觉。
这种感觉似乎并不陌生,好像曾经就经历过一样,她定定的看着一言不发的男人,心急如焚,他的沉默让她觉得自己的话算是白问了,木木的病情一定是他早就知道了,会找配型应该是从知道病情的那一刻就开始的,如果这么久了还找不到的话……
南溪不敢想象孩子没有希望的那一刻,她紧紧的抓着男人的手臂激动地问道:“那沐沐的妈妈呢?木木的妈妈应啊该可以的吧?”
商湛东看着她那副激动地快要失控的样子,心里说不出的异样感觉从心底深处涌现出来。
见他依旧沉默不言,南溪真的觉得有些绝望了,她脑子里面有些混乱,很多的画面在脑海里不断地闪现,就连电视剧里面的情节都跑出来了。
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突然用力的拽住了商湛东的手,看着他焦急的说道:“商湛东,你是不是因为跟喜欢的女人赌气才会突然跟我结婚?沐沐的妈妈是不是那天的那个白小姐?你说的那个然然?”
商湛东回看着她的脸,试图在她的眼睛里面找到点什么,不知道是怎样的错觉,才会让她有了这样的猜测,可是在她的眼睛里只看到了焦急跟不安。
南溪看着回望着自己的男人,眉头紧紧的拧起,淡色的薄唇也已经抿成了一条直线,她只觉得自己似乎猜对了什么。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她绝对会毫不犹豫的让出自己现在的位置。
“她的配型不可以,那么你们俩的孩子应该可以的吧?”她说着,看到男人的脸色更难看了几分,不顾他脸上隐隐的怒意,接着说道:“如果她是介意我的话,你可以告诉她实情,其实你并不喜欢我的,你们赶紧一起生个孩子,这样救沐沐的机会一定会大很多。”
南溪激动地抓着他的大手大声的说着,男人的脸色此时难看的已经难以形容了,南溪觉得自己的提议应该是最好的解决问题的方式了,可是这个男人的脸色怎么看起来那么糟糕?
商湛东的话都已经到了嘴边又被他用力的吞了回去,如果这个女人口中的话是事实,那么也就不必有今天这样的局面了,可是命运弄人,自己一次错,竟让所有的人都不得安宁。
手里的小手还在不停的摇晃着他的大手,男人反手一握,将她的小手紧紧的包裹在掌心,微微用力,沉声问道:“你这是准备要让位置了?”
男人低沉阴郁的声音,让南溪的心里咯噔一下,要让位置了?怎么心里竟有一丝不舍划过,那种感觉酸酸涩涩的,不是很揪心,却也不好受,可是要是能就那个孩子的命,她退出又如何,自己的退出不仅能挽救孩子,还能让他们一家三口团聚,这是多么两全其美的事情,不,应该是三全其美,还有他,似乎很爱那个女人吧。
他的问话,让她思虑了只有几秒钟的时间就用力的点了点头:“其实商太太这个位置,我还真的是不太稀罕,你也不喜欢我,对我又不好,还有沐沐也不喜欢我出现在他面前,如果不是我的话,他今天也不会住在医院里了。”
前面南溪还能故作轻松的调侃,可是想到沐沐那一身的血昏迷不醒的样子,她就悔恨至极,恨不得时间能够重新来一次,如果会知道是这样的后果,就算木木每天打她一顿,她都没有意见的。
商湛东看着眼前这个自责懂事的女人,发觉自己是第一次真正的认识她,以前那个死皮赖脸,不择手段的女人一定不是她。
“不稀罕?呵呵。”男人冷笑一声,用力的甩开了她的手,看着她狠狠的咬了咬牙,想要扶手离去,可是看到她那双还在打颤的腿,再次抓起了她的胳膊耐着性子说道:“没有根据的事情不要胡说八道,尤其是这样的公众场合,你的话倒是提醒了我。”
男人说完一把将人打横抱起,快步的向楼道生出的电梯间走去。
南溪突然被腾空抱起,她的心跟着随之一荡,双手下意识的抱紧了男人的脖子,她的身体软软的窝在他的怀中,那宽广的胸膛,炙热的温度,无一不温暖着她,让她觉得心安,刚才那一下的惊慌也因这怀抱消失了。
只是他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她倒是提醒了他什么?
司机将他们俩送回公寓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家里的阿姨早已经准备好了营养的晚餐,男人与她一同坐在餐桌前吃饭,各怀心思的两人吃着美味的饭菜却食不知味。
草草的吃过了饭,南溪看了看没有什么表情的商湛东,想要问问他,沐沐现在的情况,可是不等他开口,他就一把拉起她,往楼上走去。
南溪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还好男及时的扶住了她的腰,顺势将她揽在了怀里,脸上的表情淡淡的,却嫌弃的语气说了声:“真是够笨的了。”
南溪无故被骂本能的反驳:“你要是突然被人这么拽一下,你也会不受控制的要跌倒的,这跟笨不笨无关的。”
商湛东懒得跟她辩论这种无聊的问题,拉着她往楼上走去。
卧室的门被他推开,拉着南溪直接往浴室走去,南溪被他的手臂缠着腰挣扎着问他:“你要干嘛?”
商湛东看白痴的眼神看了她一眼,拧开浴室的水龙头淡淡的回应了她两个字:“洗澡。”
南溪惊愕的瞪大了眼睛,看向男人没有情绪起伏的那张俊脸,一下子被那两个暧昧的字眼羞红了脸,挣扎着推开了他的手臂往门口走去:“洗吧,你自己洗吧,我去楼下的浴室。”
她红着一张脸,掩饰着心中的尴尬为他那暧昧的话掩饰,可是男人似乎并不领情,打开花洒调好温度之后,一个转身,长腿向前迈了两步,姜就要走到门口的女人一把拽了回来,将她紧搂在自己怀中,沉声道:“一起洗,快点,等一下做完了我还要赶回医院。”
“什么?”南溪不敢置信的拔高了音量,她觉得自己刚才一定是幻听了,所以才会听到那种让她浑身发烧的话。
“你的提议,生孩子,所以快点,是自己脱还是要我帮你?”男人ying侹的剑眉微微挑起,面色严肃,郑重的像是在做什么任务一样,这样的他,让南溪有一瞬间的错觉,觉得自己是不是思想不健康,想得太多了?
可是就在她发愣的一瞬间,她看到一双大手伸到自己的胸前,紧接着衣襟被十岁的声音,伴随着哗哗的水流声同时响起,她惊得一声大叫,下意识的用双手护住了自己暴露在空气之中的白嫩肌肤。
“啊,你个神经病,商湛东,你竟然,你竟然在这种时候还在像这样的事情,你个禽兽,木木还危在旦夕,那是你的儿子你的亲生儿子啊,你……唔。”
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儿被男人狠狠的咬了一口,淡粉色的唇瓣瞬间冲血,红艳艳的带着晶莹的亮光,好看的恨不得让人再次品尝。
南溪傻了一样的看着眼前已经光裸了上半身的男人,他脱衣服的动作还在继续,她感觉到唇上的灼热才想起来刚才她被他咬住嘴唇的那一刻,唇上的那一丝疼痛,让她羞窘又懊恼,鼻息间都是他的气息,独有的雄性气息,带着一丝汗味儿,却不难闻。
来不及回忆刚才唇与唇相碰撞的那一刻的感觉,南溪再次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不着寸缕的男人,身材好的就像是限制级杂志上的男模,而且还是有颜值的那种,他毫不避讳的向她迈进了一步,南溪脸上的温度更热了,她羞窘的别过了视线,低下了头,这个男人怎么能这么可恶?
“怎么?喜欢看下面?”男人没有温度的话,让她的脸像是烧着了一样,而她的视线刚好就触及了他口中的那个下面,南溪觉得自己活这么大都没有那么窘迫过。
此时的而感觉就好像做坏事被抓包了一样,天知道她真的不是想要看的,她只是……
“啊……”南溪的思绪被男人突来的动作打断,她的身体再次突然腾空,她紧紧地搂着男人的脖子被他抱着探进了浴缸,温热的水流喷洒在肌肤上,缓缓流下,全身肌肤上的毛孔在这一刻舒张开来,被水流浇灌着,每颗毛孔都吸收了饱饱的水分,整个身体舒服极了。
“嗯。”不受大脑控制的,她的唇间溢出了一声舒服的轻吟,抱着她的男人身体一僵,薄唇紧紧的抿成一条线,此时软软的身体靠在怀里,他还不觉得怎么样,只那一声淡淡的轻吟,却让他的身体瞬间有了反应。
眼睛触及的是她白希滑腻如剥了壳的蛋一样的美好肌肤,纤细的脖颈,冲了血丝的红唇,洁白的贝齿,小巧的鼻子,带着水雾的清亮眼眸,只做了修剪的秀眉,饱满的额头上面乌黑的秀发被水流打湿,一缕一缕的垂着。
这样美好的景象,他没有反应就不是男人了,更要命的是,那对浑圆的柔软正贴在了他的胸膛之上,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还死死的缠着他的脖子,因身体的轻微动作,那诱人的软肉蹭来蹭去的。
几乎是瞬间,他全身的血液就直接冲向了一身体最集中的一个位置。
浴室里水声哗啦,隐约可以听到女人的叫声。
“不要,你放开,我自己来,你给我放手……商湛东,你个臭流氓,唔……”
“咣当……嘭……”
不知道什么东西乒乒乓乓的又响起来,浴室里一片混乱。
当南溪身上没有一丝力气的时候,人已经然然的倒在了床上,身上的男人压的她喘不上来气,可是她的力气刚才在浴室里也都已经用完了,就是推他也不过是挠痒痒的力度。
她有些颓败的扬了扬手又屋里的放下,疲惫的闭上了眼睛,任由男人做着机械的动作。
男人挥汗如雨,却不知疲惫,本该像是任务一样完成的一件事,此时却尝到了别样的滋味,不,刚才在浴室里他就已经失控了,对于这个打从心里提不起来一点喜欢的女人,他竟然一次又一次的失控,商湛东有些懊恼,接下来的动作更粗暴了几分。
“疼,你轻点……啊。”
南溪的惊叫,让男人不紧密有一丝收敛反而更肆无忌惮起来,南溪被他压着动弹不了一分,只能哭喊着求他停下,那个与他紧密相联的位置好疼,疼的她都不受控制的流出了眼泪。
“混蛋,商湛东,你给我滚开,你……啊,你儿子还危在旦夕,你竟然还有心思像这种事情,你个禽,禽兽……呀……”
南溪的嘴上再次被男人咬了一口,她疼的惊呼一声,只见男人音乐的眸子里闪着暗色的冷光,俊美的面容上有着可疑的红晕,她知道那是被晴欲渲染的色彩,她吃痛的伸出舌尖舔着自己被咬的唇瓣,皱着一张小脸正要骂他,一只大手就死死的捂住了她的嘴。
男人阴沉的声音随之响起:“闭嘴。”没有温度的声音带着一丝暗哑,南溪,闪着湿漉漉的大眼睛,看着男人的俊脸在自己的面前晃来晃去,心里难过着,身体上却有了别样的翻样,刚才的疼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明的羞人感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上的那具身体在一阵僵硬之后,重重的压了下来,与她的肌肤紧密地贴在一起,她脸上的手像是失去了力气一样,从她的脸侧滑下来。
男人的脸埋在她的颈间,粗重的喘息喷洒在她的肌肤上,粘腻的汗水让她不舒服的动了动脖子,男人感觉到她的动作,呼吸为之一顿,翻身躺在了她的身侧。
这一场毫无感情的宣泄终于结束了,南溪虽然累的受不了了,可是身上黏腻腻的有些让人受不了,想要起身去冲个澡,可是她刚要有所动作,腰上就被男人有力的手臂跟缠住了。
“别动,睡吧。”男人的声音疲惫又低沉,让她不由的叹了口气,“我只是先去冲个澡。”
“不用了,赶紧睡。”他霸道的侧过身,按住她的身体,一条长腿也压了上来,似乎这样,她就不会再起来了一样。
南溪有些搞不懂这个男人了,以前这样之后他都是马上就走掉的,今天这是怎么了?不仅不嫌弃,还搂着她准备要睡的样子,刚才不是还说要去医院的吗?
南溪响起刚才洗澡之前他对她说的话,突然间脑子里划过一丝清明,“生孩子。”
她推了推他的肩膀试探着问道:“你刚才说的话是认真地?”
“什么?”男人闭着眼睛,有些疲惫的反问道。
“生孩子这件事啊。”南溪说出口自己心中的疑问之后,明显的感到了男人一瞬间顿住了呼吸的动作,暗色的灯光下,南溪的睫毛轻颤着,耐心的等待着男人的回应。
就在南溪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身边的位置突然一空,男人放开她从床上坐起来了,背对着她大淡淡的“嗯”了一声。
南溪瞪大了眸子,看着他的背影不敢置信的再次问道:“你确定要我生孩子?”
背对着她的男人重重的吸了口气,想到自己做的那个决定,转过身来,凑近了她的脸语气郑重的说:“南溪,这话我只说一遍,我知道你还没有做好准备,可是沐沐的身体真的拖不起了,你想眼睁睁的看着沐沐被病魔折磨死吗?”
南溪不假思索的摇头,“怎么会?虽然我跟木木的感情还没有那么深,可是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孩子就这么绝望的离去,我做不到,就算有一线希望,我也不会放弃的,只是,商湛东,我跟沐沐没有血缘关系,我们的孩子能救得了他吗?若是白小姐……”
男人定定的看着他一字一顿道:“然然跟沐沐没有关系,所有的人都不能跟沐沐的骨髓相符,现在,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重重的叹了口气,那隐藏在言语之中的绝望,让南溪心头一颤,接着听他低低的声音接着响起。
“南溪目前只有你尽快怀孕,沐沐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这句话让南溪不怎么好受的心里涌出一股莫名的激动,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一个配合或许就能够让男个孩子活下来。
商湛东在她惊愕的眼神中将她的身体摆放好,盖上了被子,站在床边放柔了声音对她说:“好好休息,别乱动说不定这次就能成功了,明天你父母要来,你好好睡一觉,我现在要回去医院里。”他系着衬衣的扣子,看着她水润的眸子正望着自己,又像是想起了什么。
对她说:“以后在这个家里,你是女主人,不会再有佣人对你不敬,安心睡吧。”
看着男人离去的身影,南溪怔怔的望着头顶上的水晶吊灯,现在是什么情况,还有他刚才的话?是他知道了那些佣人对她不敬,所以出言安慰她?对于用人们的态度她并没有特别在意,就是商太太这个身份她都不在意更别提用人们的态度了,可是现在她要准备生孩子了。
生孩子?这三个字在她的脑子里闪过,她难以想象自己的小福利孕育孩子的景象,一双无力的手下意识的附上了自己的小腹,仿佛现在她的肚子里已经有了个小生命一样。
可是现在他们只结婚了半个月,就到了要生孩子的地步了,不过这个孩子是可以救沐沐的性命的,那个姓白的女人跟沐沐不是母子关系,那么只是那个男人单恋了?如果自己的孩子能够救了沐沐,那不是太好了吗?他说的对,既然能救孩子,哪怕只有一丝希望也要试试。
南溪听了男人刚才的话不再敢乱动,希望这次能够怀孕,缓缓的闭上了疲惫的双眼,脑海里是沐沐可爱的身影,跟那双明亮的眼睛,此时此刻的南溪心里想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尽快怀了孩子,让沐沐恢复健康。
医院里的特级加护病房里,三岁大的男孩,张着明亮的大眼睛看着头顶上方那只白色透明瓶子里的液体,顺着那个细细长长的管子一滴滴的滴下来,冰凉的水流顺着管子流进自己的身体里,这样的点滴,从生病以来不知道打了多少次了,手上早已经感觉不到一点不适了,他已经习惯了。
床边的贴身佣人丽莎,正坐在椅子上支着脑袋,打着瞌睡,病房里是冷清的,像这里的颜色一样冷清。冷清的他忍不住留下了眼泪,可是眼泪滑下来的那一瞬间,他就努力的眨着眼睛,让眼泪收回去,爹地说男子汉是不能轻易掉眼泪的。
妈妈已经不要他了,他不想爹地也不喜欢他了。
可是眼泪就是不听话的滴落下来,滴滴落在耳边的枕头上,他好像没有办法阻止他们,希望爹地这个时候不要过来,希望他能等他眼睛里的眼泪都流干了再来,那样爹地就不会发现自己哭了。
他无声的压抑着自己心里的难过,任由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下,浸湿了枕头。因为压抑着哭声,小小的身体因为压抑而止不住的轻颤,在被子下的小身体一颤一颤的让人心疼不已。
商湛东轻轻的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副让他心如刀割的画面,眼睛里有什么东西糊住了视线,可是他将心里那股酸涩急忙的隐藏起来,眨了眨眼睛往里面走去,他的动作惊到了打着瞌睡的丽莎。
她猛地睁开眼睛,看到高大俊美的男人像是从她的梦中走来一样,急忙站起身来,恭敬的喊了一声:“商先生。”桥倒好处的迷人微笑,并没有让男人多看一眼,只微微点了下头,便将视线投在了病床上小小的人儿身上。
丽莎看着男人高大挺拔的背影,心思转了转,再看了一眼床上隐忍着抽泣的小主人,不由得咬了咬唇,紧绷着神经,生怕自己刚才的瞌睡被男人指责了,要知道她可是才惹了这个男人的。
被子里的沐沐听到了丽莎的声音,瞬间停止了抽泣,他平明的憋着自己的眼泪,用那只没有扎着针的小手胡乱的抹了抹脸,从被子里探出小脑袋,就看到爹地那张严肃冷漠的脸。
其实爹地的脸是很好看的,可是他却不爱笑,对他笑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也就是自从他生病以来,他对自己的脸色才有所缓和的,大概就像是那个女人说的那样,自己快要死了,所以爹地这是在可怜自己吗?
想到这样的可能,他小小的心脏就难受的不得了,比扎那种疼痛的针还要难受。
“沐沐,怎么哭了?”男人的声音极力的隐藏着心里的担忧,慈爱的抹着孩子脸上没有擦干的泪痕,心疼的问道。
“爹地。”沐沐弱弱的声音叫了商湛东一声,然后对他扯了扯嘴角,想要扯出一个笑容,可是他的笑容是在不好看,这样子强颜欢笑的孩子,让男人的心更疼了,他很清楚孩子对他的渴望跟依赖,他会哭也是因为在害怕吧。
这样的哭泣在自己不在的那些夜晚里有过多少次?他居然根本从未想过,现在看着孩子脸上这难看的笑容,根本不能想象他一个人独自哭泣的画面。
孩子接下来的稚嫩童声更是让他心疼到了极点,沐沐吸了吸鼻子眨着湿润的水眸对男人说:“爹地,木木没有哭,只是眼睛有些不舒服,爹地说过男子汉是不可以流眼泪的。”
商湛东因孩子的这最后一句话,心尖微微的颤抖起来,他定定的看着孩子那憔悴的小脸,脑子里闪过自己说这句话的时候,那时候的沐沐才刚两岁半,虽然小克已经非常懂事了,现在想来大概是父母不在身边,而心思敏感,不得不迫使自己早早的成熟起来。
那次他去美国谈一个合约,顺便过去看了看他,当时他在院子里跟佣人踢球,可是脚下不稳跑着跑着摔倒了,磕破了膝盖就哇哇的大哭起来,他本就不大喜欢这个无奈留下来的孩子,听到他不停地哭声,更是烦不胜烦,而且那个时候他第一次被刚刚醒来的白悠然拒绝了。
当时的情景还历历在目,看到他孩子想要跟他委屈的撒娇,可是他不但没有抱起他来安慰,还冷着脸训斥他:“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这么爱哭真不配做我的儿子,真正的男子汉是不可以流眼泪的。”
从那之后他似乎好像真的没有再见到他哭过,就算是第一流血不止,打针,抽血,都没有再见他掉过一滴眼泪,他的话,他是听进心里了,可他觉得自己的心好像更疼了。
温热的一双大掌将沐沐小小的身体从病床上抱起来,丽莎递过来一床小毛巾被,他轻手给孩子盖好,搂着他放柔了声音对他说:“沐沐,不要听爹地的话,你还是小孩子,小孩子是可以哭的,像你现在,这里要是不舒服的话就可以哭,爹地不会骂你,永远也不会再骂你了。”他指着孩子心脏的位置,疼惜的对他保证。
“爹地,我不哭,我不哭,我不要听你的话,他们说,只有人快到了要死的时候,才会原谅他所有不好的行为,爹地我是不是真的快要死了,爹地……我,我还没有见到妈咪,爹地,我还有妈咪吗?”
男人抱着孩子因哭诉而轻颤的身体,僵直了身子,他黑亮的眸色里满是震惊的看着泣不成声的小人儿,一张脸都被泪水跟鼻涕模糊,那一句句的哭诉直戳他的内心深处。“
我都快要死了,你就让我见见她吧,好不好……好,爹地,求你了,求你了,我想要妈咪,想要,妈,妈咪……呜呜呜……我只想要见一面,我只想看看她长的什么样子,爹地……”
商湛东抱着孩子的手臂更紧了几分,他深深感受到这些年来对孩子的关切真的是太少了,原来他一直最想要还是妈妈,想到这里,他不禁深深的叹了口气,大概这就是他跟那个女人之间的缘分吧,也许这场婚姻并不只能挽救沐沐的身体,更能还原沐沐一个有爸爸妈妈,一个完整的家,可是……”
他将可是之后的想法收了回去,怀里的孩子哭得身体颤抖,他担心的抱着孩子柔声哄道:“沐沐不哭,沐沐不会死的,爹地怎么会让沐沐死掉,是爹地不好,妈咪……爹地已经给你找到了,真的找到了,明天你就能见到她了,沐沐,你现在的情绪不能这样激动,知道吗?你要好好的,只要你好好的,以后就能跟妈咪一直生活在一起了。”
“爹地,我快要死了,所以你在骗我是不是?”沐沐的眼睛都已经哭肿,男人的话已经不敢让他相信了。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