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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李江流脑中出现了诸多新的信息片段,这些信息融合后,如同变成了一本书百科全书,为所有的疑问都提供了答案。
他现在所在的世界叫做开元大陆。
这块大陆不但生活着人族,还有许许多多奇怪的种族,他们有的和人族平和相处,有的却对人族极为敌视,但不管如何,人族在数量和质量上都要超过其它种族,将最为富饶的土地作为自己的栖息地。
最初统一人族的国家叫做秦帝国。
后分裂成三国,为周国、唐国、宋国。
自己现在所在的地方叫做莽山,在开元极北处,不在任何一个人族国度内,临近着由诸多种族组成的部落联盟——北莽。
至于脚下山峰……他却无法叫出名字,想来可能无名。
除了人族和其他种族,开元大陆上还有一种生物,叫做凶兽。
它们是开元大陆最古老的存在,也是所有智慧生物的天敌,只是在漫长的岁月中,诸多种族的崛起下,凶兽们渐渐不敌,躲入了深山老林,为存续繁衍而挣扎。
即便凶兽族群落寞凋零,可依旧让诸种族时刻警惕,并将凶兽根据其实力,划分成九个品级。
一到八品还好说,九品凶兽就脱了“兽”的概念,有了智慧,被唤作凶灵。
而李江流之前喝过血、吃过肉的那头怪鸟,便是一头四品凶兽,叫做蛮蛮兽,为莽山独有……
……
……
火堆燃起,李江流费力的将一根极长的细木,插入了蛮蛮兽的身体,推上临时组装起来的“烧烤架”,小心的控制着火候,不停向里加入新的木柴。
一番折腾他早已满身是汗,宇航服扔到了一边,被凉君捡起,拿在手中卓有兴趣的观瞧。
李江流见他如同小孩找到了新鲜的玩具,一脸好奇宝宝的摸样,心中不屑,但脸上不敢表露出一丝,只是恭恭敬敬、兢兢业业的当着烤串师傅。
他之前已从脑海里知道了对方的名字,也隐约知道了对方的厉害。
一个狠人,开元大陆极有名的恶人……只是对方的身份,任凭他怎么在脑中搜索,也查不出这个叫做凉君的人的具体身份,就像有人入侵了他的大脑,输入一段信息的同时也屏蔽了一些信息……
一股焦香味传来,李江流在心中松了口气,判定所谓的凶兽,身上的肉原来也是由蛋白质组成,挺好,没坏了手艺。
他挑取了蛮蛮兽脖颈处最嫩的一块肉,撕下来后讨好的送到凉君面前,对方也不睬他,还是低头摆弄着李江流的宇航服,好半天指了指身边空处,示意李江流坐下自己吃。
李江流昨夜茹毛饮血,今天见到熟食早就馋到了极点,当下也不客气,把肉凑在嘴边大嚼特嚼。
吃了个八分饱,他将剩下的吃食放到一边,小心的对凉君问道:“您昨晚说,我是九窍之躯?这是怎个意思?”
凉君淡然回道:“还是先说说你来的异世吧,昨天我在你脑中看到了一些画面,现在听你详细说。”
看到了一些画面?这是什么意思?李江流开始不明白,不过他反应极快,立马想到了昨夜在自己身上发生的怪事,以及自己脑中莫名其妙多了很多信息,还会说会听这个世界的语言……这定是和他有关了。
似是知他所想,凉君说道:“昨夜,我对你用了搜魂术。”
李江流听到“搜魂”两字,便知道了个大概。
想来这个凉君可用搜魂术,将自己脑中记忆送到另一人脑中,就如同黑客侵入对方的电脑里进行了重新编程注入了新的信息,可想而知,这黑客入侵对方电脑后,必定也会获知这台电脑的全部信息。
看来自己在他面前算是连裤衩都没穿,被了解的一干二净。
幸好他偷眼看去,凉君并未以对待妖物般的态度对待他,也没有多少惊诧,依旧一副扑克脸。
心中大定,李江流娓娓道来,将以前世界的新奇好玩的东西,挑了有代表性的讲给凉君听,一时间口沫横飞,有的没的都往外喷,说到后来他自己都开始控制不住,无比自豪的渲染科技世界的优越性,和历史长河中那些精彩独特的事件。
凉君初时无动于衷,但在李江流的口若悬河中,越听越是入神,不时还若有所思。
直到双月高悬,李江流才在嗓子冒青烟的情况下住了口。
凉君感叹道:“异世竟如此蔚为大观,还出过黑猫警长、葫芦娃、奥特曼这样独特的英雄,只是不知那机器猫又是何等高妙的灵兽,竟可以瞬间穿越时空,将白雪公主身边的七个小矮人毙于掌下,夺回公主,送于樱木花道做女宠,好可结交阿凡达为友,咳……可叹,可叹呀!”
随后他又摇了摇头,不屑道:“可惜你那异世,世风日下,不修天道人命,却追那所谓科技的奇技淫巧,纵使人人富贵,但养就逐利之性,纸醉金迷,贪食好淫,供给皮囊,以至于光怪陆离,剩了满地的妖魔鬼怪,怪病频出,尔虞我诈,听你话里描述,怕是就算我赤教中人,也是有所不如,罢了,罢了!”
李江流对他的纯粹感性批判只认同一半,心中想道,那这开元大陆又有何好?就有一样,这里就永远赶不上。
想那岛国大片,风光无限,教化万民,锻炼其手,偶损两肾,又能如何?如你得之,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也能有个精神姘头。
忽地,他想起对方刚才话中“红教”二字,他对这两字有些敏感,听在耳中,脑海就有莫名的情绪,但仔细去想,却不明所以,没有相关的任何资料,奇怪下就问了凉君。
凉君冷下了脸,说道:“和你无干,听也无用,若有机会,你自会了解。倒是你,怎么没说为何来了此地?我在你脑中看到了一些场面,却不真切,像是你也记不清了。”
李江流有些哑然,不是不想说,是他真记不清自己为何会来此了。
他努力回忆着,想要记起些什么,但只要试图找出来此的原因,心口就憋闷的厉害,最后犟驴发了性子,动也不动,双目紧闭,力图找出点记忆碎片,顺藤摸瓜,答出一个“为什么。”
慢慢的,他心头浮现出一抹阴影,随后阴影渐渐扩大,蔓延包裹住了他的心脏,若有实质,紧紧一缩。
“啊!”的一声,李江流剧痛无比,冷汗瑟瑟而下,痛昏了去又疼醒了来,如热锅上的蚂蚁,在地上反转腾挪,疼的七魂没了六魄,真如进了十八层地狱受百般折磨。
他一只手伸向凉君,布满血丝的双眼里满是求助……或是求死。
但凉君在一旁无动于衷,冷眼旁观,任凭李江流疼到死去活来,最后要咬舌自尽,才探出一指,瞬间让李江流昏厥了过去。
看着瘫在地上如同死鱼般的李江流,凉君缓缓站起,探了探鼻息,知道没死,又用手掌在李江流胸口处摸了摸,脸上变了颜色,自语道:“还真不是装的,你小子遇到什么东西了,怎地那东西钻入了心脏里?连我都不能除掉?”
他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抬头看了看天,冷笑道:“看来也只有你才能有这种手段,不过,这是你落下的子,却又如此做,到底为何?你想让他死我面前?我凉君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