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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一掉进金茧之内,张沧海便连连尖叫。他再也顾不得其它,左手指上定海神针直接化作一柄锋利的斩刀,不断劈断射来的金丝线,冲向老道士。
此时的老道士满身是血,好不狼狈。尤其是那贯穿了他身体的数十根金丝线,正在缓缓地滴血,而他的脚下,早已经有一汪鲜血。
“师傅!卧槽!他跟你来真的!”张沧海彻底急了。
“你小心!”老道士眼见张沧海身后又射来数十根金丝线,连忙提醒。
“我剪!”随着张沧海的一声暴喝,左手指上的定海针针,化做一把金灿灿的巨大剪刀。
茧外的玉金真人,只觉得眉心刺痛,便见到金茧之上,破开一道大洞,两道剪刀尖,从茧内破开。
这作茧自缚绝技,乃是玉金真人以自身精血引动金元力才得以施展,与自己息息相关。此刻被张沧海一剪刀破开,他便受了内伤。
破开金茧并不算完,看到老道士悲惨模样的张沧海,已经暴怒。他挥动手中大剪刀,不断地剪在金茧之上。直消几剪刀,那金茧便化作几片破烂的金片,掉落在地上。
一旁的玉金真人,睚眦欲裂,再也压制不住,张口喷出一大口鲜血。
一道流光射来,双头巨猿发出震天吼,一击重拳轰然砸下。
“撒泼拳,终结击!”老道士的拳头之上满是鲜血,更有几个细小的血洞。
玉金真人听到“终结击”三个字,却是大骇。他怎么都无法相信,被自己的金茧折磨成如此惨状的老道士,居然一直没有中断撒泼拳的拳势。
漫天出现无数拳影,全都是先前老道士曾经轰出的拳头。此刻这些攻击尽数被重现,铺天盖地,如同狂风过境。
这些拳影之上散发着吓人的威压,狂暴恐怖的气息,完全将玉金真人罩定,让他根本无法挪动分毫。
拳影将玉金真人完全禁锢,而后化作一道道流光汇聚到老道士的一双肉拳之上。
此时,玉金真人忽然回想起,当年那个中了撒泼拳终结击的伏龙圣地长老,似乎也是分毫不能挪动,眼睁睁看着自己灵根被砸断,身体被击散的。
那名长老最起码也得合道一层修为,甚至连躲避都做不到,那么如今的自己,就算能挣脱这漫天拳影的笼罩,恐怕也躲不过最后一拳了。
老道士一拳掠来,竟如同带起了无数条光带,塞满了整片空间,经过的地方,就如同暴风过境,撕碎了一切。地上露出一条光秃秃的道路来,就连天地元力,都被这一拳干扰,彻底排空。
恐怖如斯,如果真的被这一拳击中,恐怕最起码也是连渣渣都不剩了吧。
玉金真人眼见着那双头巨猿的拳头狠狠砸在自己的灵根之上,老道士的拳头距离你自己的胸口越来越近。
“玉魂,想不到我们俩为了玉水斗了一辈子,我终于狠下心想要弄死你,却要被你给弄死了。还真是现世报啊……”玉金真人摇头轻笑,笑容里充满了不甘心。
随着老道士的拳头落下,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响起,无数微小的雷元无序爆发,粉碎一切。
玉金真人站立的地方,完全被毁,偌大一片区域,成为一个巨坑,坑底竟然喷出了泉水。周围的古树来不及歪倒便被斩断劈开,巨石悄无声息的化作粉末,……
张沧海看到老道士这一拳之威,口干舌燥,目瞪口呆。远处的陈遗珠和张成圣,更是完全合不拢嘴。
只有老道士,眼睛微眯,透过漫天碎屑,准确的落在玉金真人的身上。
不错,玉金真人正站在他这一拳的攻击范围之外,没有任何新伤。不过,他的胸口起伏的很厉害,脸上也是惊恐无比的表情。
直到,捏着他后脖颈的那只左手松开,轻拍几下他的肩头,他才大口的吞咽一口血沫,转头看去。
老道士和张沧海也看到了玉金真人身后那人,不是旁人,竟是玉雷真人。
玉雷真人此刻正涨红了脸,不断的甩着右手。显然,刚才将玉金真人从老道士拳头之下救出的,正是他。
张沧海对玉雷真人此时出手救下玉金真人很是不爽,不过他也只是咂咂嘴,没敢开口。
这件事情早已经从弟子间的争斗演变成为门派高层之间的死斗,若他还不识相,恐怕就真的要沦为政治斗争的牺牲品了。
所以他耸了耸肩膀,回到陈遗珠和张成圣的身边,又以眼神叮嘱了两人一番。
陈遗珠开始为赖必侯和陈大才担心起来,以张沧海的性格,不可能就这么算了,显然,他又在准备什么诡计。
眼前玉金真人与自己师傅这场争斗,更让他担忧不已。毕竟是因为自己三人引起,恐怕少不了要被传唤训话甚至狠狠教训一顿。
“玉魂,这是要对玉金下杀手么?”玉雷真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语气也很淡。
“他想要杀我,我自然得还手。”老道士依旧是平日的邋遢,嘿嘿一笑。
只是,这一笑发自胸中,却引动了在金茧内被金丝线贯穿的伤口,于是他的胸口又开始流血。
“事情的经过我不清楚,但你们俩的争斗,我尽数看在眼中。你们俩到底为何大打出手,想必各自心中也都清楚,那我也就不再深究。现在,玉金师弟你去把你那个徒弟带到戒律堂,玉魂你把他们三人也带过去。我已经许久没有强调门规戒律了,便以调查这件事为机会吧。我会进行两天的调查,然后第三天公布处罚结果。”玉雷真人又看了眼地上扮无辜的张沧海三人,却不曾微笑,转身消失不见。
“嘿嘿,玉魂,你徒弟伤人是真,这次看你还怎么偏袒他们!三日之后,我必会让他们滚出山门!”玉金真人留下一句狠话,也转身离去。
老道士看着两人离去的方向,双眼眯成一道线,许久未动。地上的三个小青年,似乎感受到了老道士身上散发的,那股有些伤感的气息,都刻意保持着安静,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玉金,你还想像阻止师傅赐给兰长生道号一般,用这下三滥的手段,对待我的天才徒弟么,有我在,不会再让你得逞了。”老道士发出一声轻哼,而后转身,凌空迈步,走向张沧海三人。
“老杂毛,你的伤咋样,看你这么疼我的份上,我就把那天用异蛇胆泡的酒给你喝点补补呗?”张沧海仰起头扯着嗓子喊道。
“我可是拼了老命,从八百里外赶回来的!你自然得那些好酒来慰劳我!”老道士落在三个徒弟身边,顿时恢复邋遢猥琐的模样。
“那你就再费费累,用水元力帮我疗下伤呗。”张沧海舔着脸问道。
“呃,我的水元力比较古怪,没法用来疗伤……”老道士面露尴尬。
“我靠,你都这么高的境界了,凝练的水元力怎么也比遗珠的初级木元力强吧!”张沧海极为不满的说道。
“我的水元力真的不适合疗伤……”老道士一脸的无奈。
张沧海耸耸肩,不再强迫,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个墨绿色瓶子。老道士发出一声兴奋的惊呼,劈手抢了过来。他伸手拂去瓶塞子,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仰起头就是一通猛灌。
“豆哥,你都从怀中掏出多少东西了,你怀里有个口袋么,这么多东西你怎么藏的呀?”陈遗珠疑惑的问道。
“呃,你不知道虚怀若谷么……”张沧海打着哈哈说道。
看到张沧海那躲躲闪闪的眼神,陈遗珠撅起小嘴,不再多问。
张沧海看着老道士那狼吞虎咽的模样,却是龇牙咧嘴,一副难以忍受的模样。
直到老道士将这墨绿色的酒全部饮尽,张沧海才怯怯的开口。
“那可是蛇胆泡的苦酒,你不苦么……”
“苦酒……啊!苦酒!我靠,你个死小子,明知道我最讨厌苦味……啊……呸呸呸……呕呕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