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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简单地商讨，潘金莲拍的第一个视频内容差不多确定了——做衣服。
在预想中，这个视频除了要展现做衣服的过程之外，也算是顺便衣服打个广告，说不定视频一上传就有人抢着买呢。
为了营造意境，王哲把自己准备出手的几幅假画给挂在墙上，窗帘半掩，散碎的阳光正好照在工作桌上，看起来还真有那么点意思。
王哲用的相机一般，画质算不上顶尖，只能算是一般水平。
他害怕拍出来效果不好，特意把三人的手机都找了来，分几个不同的机位录制。
在稍微调了调光，让画面变得清晰明亮之后，他比了个OK的手势。
坐在工作桌背后的潘金莲看懂了他的手势，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慌乱道：
“我要怎么做？啊...我是不是不该说话..”
王哲笑了笑，说道：“潘姊儿不用紧张，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之后我会把不需要的部分剪掉的，观众不知道你说过话。”
“哦...”潘金莲不明白他说的“剪”是什么意思，但是在听到观众不会知道以后，顿时放下心来。
“对了，潘姊儿你忘了戴上面纱了。”
“哦...”潘金莲一惊，急忙把绣着一朵莲花的薄薄面纱覆在脸上，只露出冷艳的眉眼。
一戴上面纱，潘金莲整个人的气质陡然变化，如果只看她冷冷的眸子，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味道。
可是就是这种高冷而绝美的气质，却让人欲罢不能，怎么也挪不开眼睛，让人怎么看也找不到瑕疵，怎么看也看不厌。
王哲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根据他阅片无数的经验，他发现了一个问题。
生活类做手工艺品的视频，如果UP主老是在画面中重复同一个单调的动作，很快就会让人觉得无聊，从而关掉视频。
所以除了后期制作一些音效以外，视频的内容本身一定要有看点。
就像时政类节目播放量很高，但观众总是盯着主持人面前的猫咪一样，除了制作衣服本身，视频中还需要第二个引人注目的点。
“傻妞，借你的耳环用用，不会介意吧？”王哲跑到杨玉环面前，一脸的谄笑。
躺在沙发上的杨玉环睥睨了他一眼，淡淡道：“什么时候带我飙车。”
“有空就去！”王哲保证道。
“那行。”
“傻妞你最好了！”王哲欢呼着去了。
“哼...”
杨玉环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勾勒出一个弧度。
把杨玉环带来的那副巧夺天工的珍珠耳坠递给潘金莲，王哲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
潘金莲微微犹豫，终究还是没有拒绝，歪着头，把珍珠耳坠穿在耳朵上——她以前似乎戴过耳饰。
这样一来，吸引观众的“第二个重点”算是营造好了。
为了看清楚因为动作而摇曳动人的珍珠耳坠，他特意把一部手机放在她身侧近距离录制。
让人能朦朦胧胧看到面纱下的曲线，却又不尽详实，同时摇动的耳坠更平添风情，直教人心痒难耐，像是在看被云彩半遮的明月，沐其光辉而难窥其全貌。
“对了，潘姊儿你做一套衣服得要多长时间？”
潘金莲一愣，稍加思索答道：“若是赶工的话，两日便可；若是慢些的话，三日也完全够了。”
“这么快？”
王哲有些诧异，他还以为一套衣服怎么也得十天半个月呢。
戴着面纱的潘金莲似乎笑了笑：“那也只是我，若是寻常的织娘，光是刺绣就要花上好几天的。”
“原来如此。”
在商量了一些细节之后，终于开始正式录制视频了。
其实录制的过程远比成品的视频看起来要无趣许多。
因为现实里既没有配乐、文字和调色，只有一个人静静地裁剪着布料，看起来平平淡淡。
待在摄像机后面看了一会儿，王哲对潘姊儿能火的推测更加深信不疑。
潘金莲制作衣服时有种行云流水般的流畅，动作柔美而简洁、大方而洒脱。
被裁剪开的绸缎像是灵动的飞鸟般跳跃，接二连三、分门别类的出现在桌案上，看得人那叫一个赏心悦目。
再加上她双颊垂下的发丝和时不时摇曳的珍珠耳坠，整个人看起来如同一幅静谧美好的画卷，让人不想打扰，想永远这么看下去。
就在王哲看得如痴如醉时，杨玉环不和适宜地在门口挤眉弄眼，示意他出去。
给了潘金莲一个抱歉的眼神，王哲急忙溜了出去。
“又怎么了？”他皱眉道。
杨玉环指着电视道：“我看《笑傲江湖》看得好好的，这玩意儿老是放些莫名其妙的东西，烦死了！”
王哲看了一眼电视上的广告，说道：“几段广告罢了，等等不就行了？”
“我才不等，我还要看东方不败把令狐冲那混蛋给打死呢！”杨玉环嘟嘴道。
王哲没有告诉她令狐冲才是主角，笑着摇了摇头，把她带到自己的房间中。
打开电脑，他搜出《笑傲江湖》全集，然后把自己能滑来滑去的电竞椅让给了她。
“原来这东西这么好用！”
杨玉环光着脚，盘腿坐在椅子上，惊喜地盯着电脑屏幕。
“这就是网络的力量啊，傻妞，让你不学习，跟不上时代了吧。”王哲转身离开。
杨玉环见他要走，低声道：“你什么时候教过我这些了？你从来只在乎你的潘姊儿。”
王哲还从没见过她这副委屈的模样，急忙辩解道：“我哪有...”
“你敢说不是？”
杨玉环睁大眼睛瞪着他：“你给她买那么多书、那么多衣服，还有好吃的，什么时候想到过我？连喝杯奶茶都还要我求你，她甚至都不用开口......”
“我...”王哲一时无语，
家里还有她买的三年都用不完的盐，她的卧室里更是有许多衣服，那里还用得着自己关心？
“还有...”
杨玉环坐在椅子上，抱着双腿，“我上次给你买的衣服，你为什么不穿？”
“天太热了，穿不上...”
王哲说的是实话，自从雨天过去以后，连续几天都是大晴天，穿短袖都嫌热，怎么穿得了夹克？
“狡辩。”杨玉环低低地回了一句。
王哲不明白她到底是怎么了，但是现在反驳她绝对不是个好主意，苦笑了两声，问道：
“那你说说呗，要我怎样。”
杨玉环张了张嘴，似乎是还没想好，最后嘟嘴道：
“先忙你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