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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被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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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世家大族一般都会从小训练一批护卫、死士。

    但死士非一般底蕴的世家可以培养,少说要经历好几代的沉淀。

    永安伯府的底蕴,应该是没有死士的。

    至于护卫……崔杼看向台下站着的两个小丫鬟。

    看着年纪十四五六的模样,一个明眸皓齿,一个幽静深沉。

    “可有身契?”崔杼问道,这样的人才,不掌握命门,那就是被人刺向自己的利刃。

    邢嬷嬷先是一愣,然后笑道,“自然是有的,瞧,老奴竟然都给忘了,真是该死。”

    邢嬷嬷从袖中将那二人的身契拿出,屏画小心翼翼的接过。临走,那邢嬷嬷还特意叮嘱那二人,“好好服侍大姑娘。”

    待邢嬷嬷走后,崔杼回了房间,从屏画手中拿走那两张身契,让屏画将那二人叫进来。

    “见过大姑娘。”

    崔杼微微点头,屏画上了一盏茶后便侍候在其身后,并不出声。

    “你们来叫什么名儿?”崔杼问道。

    两人中那明眸皓齿,长得较高的那位扶礼道,“回姑娘的话,奴婢叫做秋蕊。”

    “秋菊。”另一个不苟言笑的接着道。

    崔杼眨巴眨巴眼睛,而后又看向自己手中的两张身契。

    “之前你们都在祖母屋中当差?”崔杼问道。

    “是。”

    “既然如此,到了我这明风小筑,这自然得换个身份才是。”

    “请主子赐名。”那明眸皓齿的那位先行施礼,崔杼看向另外一位,那人也是扶礼,但显然沉着冷静的多。

    “既然如此,那你叫屏栏,你就叫屏音吧。”

    两人分别感谢崔杼的赐名。活泼的那个善武,正是屏栏,沉稳的那个善毒善医,正是屏音。

    “你带她们二人下去安置吧,我这儿也没什么要伺候的,晚膳时分再来。不要让人打扰我”

    “是,大姑娘。”屏画将二人给带了下去。

    --

    “公子!公子!不好了,您快跑呀!……”

    容淮正趴在屋中的榻上养伤。事发突然,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上了脸和屁股,如今是出门出门不行;躺着躺着不行。

    遭大罪!

    小厮清丰跑了进来,看着还趴在榻上的自加公子,急得不得了。

    “公子您怎么还趴着呢,快点跑吧,国公爷拿着家法杀过来了。”

    容淮云淡风轻地合上手中的书卷,眉眼含着笑意,“没事儿,母亲会拦着父亲大人的,伤不到本公子。”

    小厮恨铁不成钢啊,急忙道,“夫人还没回府了,如今也只有国公爷在家。”

    容淮吓得站了起来,也不管身上撕裂的伤口如何疼痛,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你怎么不早说!”容淮一边想办法,一边责怪道。

    容淮起身,衣服都来不及多加一件,打开一旁的窗户就想跑。

    “公子,后面是湖呀!”

    容淮大半个身子都到了窗户外面,正要跳,听到小厮惊呼,也生生被吓住。

    这时候,刚才永安伯府吃了闭门羹的魏国公正巧到了院子外,看到这样一幕。

    “容淮!你个小兔子崽子!几天没收拾,你还要上房揭瓦了不成?”

    那浑厚的声音惊起水面杀了过来,给容淮吓得差点就松开手掉了下去,还好眼疾手快的清丰立刻从后面抓住。

    “公子撑住呀!”

    容淮也想撑住,可是都怪当时这一时兴起在水边建的屋舍。

    如今身子下面就是两人多深的池子,要是掉下去,这寒冬腊月的,怕是得大半个年都出不去。

    到时候怎么去看崔大小姐!

    不行!他的爬上去。

    可单单就这么吊着,手臂就撕裂得生疼,更别说爬上去了。

    “清丰使劲呀,快把小爷拉上去。”

    清丰正要应声,眼前突然一暗,被阴影笼罩。

    “我看谁敢!”

    国公爷不知道何时竟然已经走到了屋内。

    清丰吓得差点松开手,吊在外面的容淮也是荡出一个弧度。

    “把手松开!”魏国公容慎厉声道。

    清丰一边撑着外面的容淮,一边求饶道,“国公爷,公子他知道错了,您看着他身上还有伤的份上就让他先上来吧。”

    “撕~”清丰手臂疼到麻木,继续求情道,“这要是掉下去,大冬天的,肯定得着了风寒,这伤便更不容易好了。”

    哪曾想,外面的容淮倒是硬气起来。

    “清丰,别求情!咱们犯不着!”

    “公子!”清丰急促道。

    掉在外面的容淮继续道,根本不理会小厮清丰的劝阻。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容淮整个人激动了起来,“清丰放手吧,就让小爷沉寂在这湖底,让后世都来记住小爷这可歌可泣的爱情!”

    容淮闭住双眼,正准备感受身体的下落,突然那重力加速度变成了上升力。

    发生了什么?

    容淮睁开双眼,只见他已经踩在平地之上。

    “好一个爱情价更高,看老夫今日倒是要让你小子领教领教,什么是竹板烧肉!”

    “啊!啊!啊啊啊啊啊~”

    ——

    待屏画几人离开之后,闲不住脚想出去转转打探消息的崔杼,找了身小厮的衣服,将负累的发髻变成男子束发,便从屋内的窗户口溜出去。

    屏栏和屏音两人相视看了一眼,然后并未多言,垂下眼眸跟着前面的屏画,去安排的屋舍。

    这永安伯府内家学乃是承的文脉,上面三位老爷出了袭爵的崔家大爷,也就是崔杼的父亲,其余都是科举入朝。

    不过听闻,崔伯爷的文才比起两位弟兄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要不然当年也不会迎娶赵郡李氏长房嫡出的李氏女,虽然之中老夫人出力不少,但若不是崔伯爷人才出众,那李家也不会嫁了一嫡女过来。

    只是可惜,那李小娘子运气不好,难产而死,留下的却只有一女而已。

    世俗中人不免惋惜。

    家中都是文臣,内外把手和暗哨便较之以前的安南王府少了不少,崔杼轻松地绕开那些人,来到了一处墙梶之下。

    刚准备翻出去,就被人呵斥住。

    “拿来的小厮,好不懂规矩,正门不走居然翻墙,到时要叫母亲发落你才是。”

    崔杼回头,心中叫嚣,她到时要看看到底是怎样的高手,居然如此利害,到叫自己丝毫没有察觉。

    居然是一奶娃娃?看着年纪不出四五岁。

    “大姐?”那奶孩子先是一愣,然后嘟着嘴,无比鄙夷。“你怎的上了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