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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文生用刀叉敲了敲餐盘道：“你老师我可是花中个手，你在想什么呢？”
渡边琼惊喜地打开餐盖，里面赫然躺着一份芒果奶油布丁和相同的肋眼牛排。
“唔！老师最好啦！”用黄铜匙挖了满满的布丁塞进嘴里，满脸幸福感的渡边琼含糊不清说。
清空牛排后正扫盘蔬菜沙律的顾城心想，女人还真是善变，不过这次的夸赞倒是发自真心的。
“那么，我们开始入学流程了，不得不说招生办的入学流程严谨了许多，当年我在招生办的时候只有纸质档案，签字画押就行了，现在还需要指纹虹膜声纹DNA，我这个‘老家伙’感觉快跟不上时代了。”关文生说话时，手上整理着面前餐具和餐盘，就连擦过嘴的纸巾都被重新对齐边角叠好，直到一切都整齐归位，这才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顾城觉得，关文生这个人多少有点有强迫症，但看情况应该仅仅只针对自身，因为吃相问题，偌大的餐桌上只有他面前显得狼藉。
“DNA识别这项由于条件不允许，我们现在只提取指纹虹膜和声纹数据，DNA数据等你正式入学了再补上。”关文生仰头靠在沙发上，从黑色西装的内里口袋拿出烟，抽出一支叼在嘴上，但是刚拿出就被对面的渡边琼眼神杀，苦笑一声放下了打火机，但烟依旧叼在嘴上没动。
“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徐庆当面答应我会妥善解决的。”顾城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说，语气很坚决。
“是你奶奶的事吗？”关文生看着顾城眼中赞赏之情流露。
“可能你对学校的地理位置没有具体的概念，学校外围的长白山脚下有我们的补给点，那里有一座商城，是学校日常消耗品的补给点，我们会安排一份轻松的工作，每月有固定的薪资，那里基本都是学生家属，你大可放心。”
“外围全是普通人吗？”
“是的。”
“那个位置危险吗？”
“那个位置在我们的后方。”
“那就好......”
顾城终于松了口气，从关文生的话里能猜出来，像他这种上大学还带家属的例子不在少数，在图门大学是一种常态，甚至为组织人员提供了家属的生活和就业区域，这让他对图门大学的规模有了进一步的认知。
关文生静静地看着顾城说：“还有什么问题吗？”
“对于我转校方面的问题没有了，但是我确实一直在意一个问题，假设我拒绝加入你们会怎么样？”顾城苦笑着问，如果还有那么一丝希望，他愿意去尝试一下，如果不行，那就当做是了断。
关文生忍不住用手掌抵住额头，他想不明白，眼前这个小孩为何如此抗拒他们，都到了这个地步，竟然还在挣扎着试探，不是说小孩都很好哄的吗？这一届小孩真的是越来越难带了！
抵着脑袋平复了一下情绪，关文生才说：“谁都没办法保证一个人的品性，人是会变的，变成狼的羊同样禁不住羊肉的诱惑，明白了吗？如果拒绝，你的下场只会难堪无比，不管是精神病院还是监狱，只要不会进入普通人的世界，那就任你挑选。”
“我明白了，开始签字画押，哦不对，是入学流程。”顾城释然了，他想起了一句话，既然无法反抗那就好好享受。
“呼~终于结束了，我怎么感觉像是我们在求你入学？”关文生松了口气忍不住发牢骚，“琼，开始吧。”
渡边琼应声关掉手机中的娱乐应用，打开了一个没有命名没有图标的应用，然后将手机放在顾城面前。
“请问你是否自愿加入图门组织？”关文生坐正身体表情严肃。
顾城深吸一口气后坦然道：“我同意加入图门组织，虽然谈不上自愿。”
“基础声纹数据录入成功。”
“即将采集指纹数据，请将食指放置于屏幕提示区域。”
手机中传出机械的声音，纯黑色的屏幕被点亮，代表着指纹的图案出现在屏幕中央。
顾城按提示将食指放置在屏幕上，随着屏幕颜色变化，屏幕上的进度条快速拉长。
“指纹数据录入完成。”
“即将采集虹膜数据，请将手机拿起，将双眼暴露于屏幕提示区域。”
“身份认证数据录入完成，入学已获得本人亲自授权认可。”
“您好，顾城先生，我是看门狗，欢迎您加入图门大学，您的学号是D0.172839，正式入学日期为2021年1月1日，请于5天内处理好个人事务，届时，您和您家人将乘坐之江航空班机前往白山省常春，期待您的到来。”
相同步骤操作一遍后，原本机械的声音突然转变，变得富有情感，语调轻重缓急有度，虽然还是能听出来是AI，但是比刚才的好太多了。
“看门狗是图门的人工智能，S级以下的档案都会由看门狗统一管理，刚加入的你还是D级，不过别气馁，我也只是C级。”渡边琼从顾城手中拿回手机解释道。
“这是图门内部加密的手机，毫无隐私可言，一切数据都任由看门狗调取，不过你放心，有这个权限的人没几个，就算你晚上偷偷找补习老师也不会被公之于众的。”关文生开着玩笑打开身边的公文包，从里面拿出了一部未拆封的手机以及一张手机卡。
两样东西被摆在顾城面前，纯黑色的包装盒没有LOGO也没有图案，能知道这是手机纯粹是因为包装盒的左上角，用正楷中文标注了手机二字。
关文生突然想起了什么，脸色诡异说：“哦，对了，最近科研部那边说为了跟个时髦，响应环保的号召，所以这台手机没有配充电器，你回去的时候还得去街上买个充电器，别到时候的没电了联系不上你，那乌龙就大了。”
“......”
仔细思索一番，确认没有任何遗漏后，关文生如释重负地双手拍合微笑着说：“好了，我们的临时任务完成了，你后续的相关事宜，看门狗会处理，那我们就此别过，等会儿司机会送你回去，明早8点前我们都会在酒店内，有什么问题可以过来找我们。”
“拜拜~我就不送咯，最后几天好好享受普通人的快乐哦！小学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