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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亮和老赵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绑架!”
唐亮轻笑一声,如果是旁人来,根本不会这样想,人死了,在一个封闭的环境下,而且生前还喝了安眠药和镇痛药,最重要的是凶器上面还有他的指纹。
这让人怎么不怀疑他?当然唐亮开始也是这么想的,可是他要是在证据面前直接认罪还好。
这样抵抗不认罪,哪怕证据确凿,也会在舆论的影响下变味。
至于原因,不是很清楚吗?赵成辉是一个恶人,十年前的绑架案让他成为世纪恶人。甚至当时的办案警察和专案领导也在舆论的影响下,辞职,在人前被唾骂,最后被人活活逼死。
这次呢?死者是一个所有人都想他死的恶人,或许在那些人看来杀他的那个人会成为英雄。
而在他没有认罪时就定案,会让人觉得他是在为其他人顶罪,至于顶罪的人不就是那位杨女士嘛。
“就是太巧了!”唐亮有些头疼。
“是你去还是我去?”老赵看着面色难看的唐亮问道。
“你去吧。我怕我控制不住。好好问问他,在什么时候见过那把刀或者说碰过,让他好好想。顺便告诉他,现在所有证据都显示是他杀的,要是他不配合或者想不出来。那他就只能成为凶手了。”唐亮没有开玩笑的说道。
“你这可算‘威逼’啊!”老赵笑着出了房间。
唐亮看着出去的老赵,歪过头,看向在里面的陈家阳,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
杨文思站在酒店的窗户边,看着窗外的人流,在人流当中,有几个一直存在的人影。他们不加掩饰,径直的看着酒店门口,不时地抬头冲着杨文思露出礼貌性的笑容。
“他们这是把我们当成犯人了吗?就这么在外面监视着我们。”旁边吴磊瞅着外面不悦道。
“他们如果把我们当犯人就不会通知我们了。”杨文思回想着刚刚那两个人出现在自己面前,礼貌的告诉自己,他们在监视自己,并出示了监视证明。
而理由正是他们的身份和动机。在没有查明真相之前,需要处在监视之下。
吴磊却是有些担忧的问道:“那个人真的杀人了吗?”
杨文思露出了一丝不屑的笑容,“你信吗?王承志作为那个人的秘书,这么久,如果要杀他早就动手了。他不敢!他比他父亲可差远了。”
杨文思坐到床上,拿起遥控器无聊的翻动着频道。上面没有一丝关于昨天发生的报道。
“我就怕他们牵连到我们。”
“你还是担心他们杀了人。直接杀了他,对于他们没有好处。而且想他死的也不只有我们。”杨文思的语气渐渐变冷。
吴磊没有说话。
嗡嗡。放在桌子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让吴磊吓了一跳。
杨文思却是早有预料,起身过去,拿起手机。手机上没有来电显示。
“喂!”
“呦,还能接电话啊!”听筒里传出一个颇为轻松的声音。
“是啊。还能接电话。”
“那很好,至少不用我给你们打扫后路。”
“人不是你杀的?”杨文思皱了下眉头。
“我?我当年没有杀他,现在自然也不会。更何况我当时又不在现场,怎么杀?”
“你在不在现场,谁又能知道呢?”
“哈哈哈。是啊?谁又能知道呢?”对面话音一转,“不过人还真不是我杀的,我对他没有兴趣。”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你说我们该怎么办?”杨文思觉得现在还是想办法把这事处理掉最好。
“等。时间过去自然一切没事,更何况你们什么都没做。”
对面一切都好像尽在掌握的感觉,让杨文思十分难受,但此刻也只能这样了。“好!”
……
苏楠放下手机,刚才的对话,让她有些累。她实在无法想象,那些人是如何愚蠢到在车上就杀人的。而且还留下了证据。
起身从房间来到浴室,她看着镜子里的人,轻轻说了一句话,“你好!我叫诚!”
声音和语气有八九分像那个人了,对于熟悉他的人肯定不行,但是糊弄那些没见过他的人。还是轻松异常。
她的头发被绑在脑后,扎成了一个马尾。右脸被清清楚楚地暴露在镜子里。
如果没有那半面的伤疤,单看脸型和左边都异常清秀美丽。
苏楠露出一个笑容。在浴缸前慢慢脱下自己的衣服,在那单薄的衣服下,她的另一层伤疤被狠狠揭开。
原本应该光滑洁白的后背,出现了两种对比明显的颜色。哪怕这么多年过去,上面仍有一些疤痕错落在背上,蔓延在整张后背,像极了一条条蜿蜒其中的龙脉。
时至今日,她仍感觉后背微微发疼发痒,不知是错觉还是真实。
走进浴缸,温暖的水轻轻漫过她的身躯。她很享受这一刻,这种没有人打扰的温暖。
回想到刚才的通话,她意识到赵成辉的死因或许没有那么简单,那些人在暗处不知又做了那些打算。多年的布局,只是为了那时的复仇,可真当他死去时,苏楠又感觉有些空荡荡的,好像失去了什么?
他就那么死去,悄无声息像一只刚刚被杀掉的鸡一样,看着自己的血慢慢流干,可是鸡好歹还知道是谁杀得自己,可他连谁下的手都不知道。
苏楠去清水县的时候,见过王承志一面,那个人才是真是的伪装者,诚看着王承志对着苏楠说过,这个人就像一座冰山,你所看不到的才是真正的他。
诚很喜欢他,说他这种人如果成长起来才是最可怕的。
那赵成辉是不是他杀的呢?一箭双雕,既能干掉让他父亲身败名裂的罪魁祸首,又能让那些曾经推动这件事的人背上一口大大的黑锅。
这种事他干不出来吗?回想自己从唐亮那里听来的线索,陈家阳正是在王承志家里和他大吵一架,如果那时候他们比较激动,甚至都动刀了呢?
那邻居看到的破烂衣服,和刀上的指纹就可以说清。可是这怎么可能呢?一点血都没只是衣服破了。
苏楠双手成碗型,舀了水,让它在身上流动。
苏楠的动作停滞了一下,自言自语道:“怎么没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