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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那孟寒绍还蹬鼻子上脸了,真把咱们当成他的喽啰使唤了。”
“我们才刚从河阳县城回来,他又把我们整到幽涧山脉。”
一名肌肉虬结,络腮胡子的大汉不忿地道。
“他如今毕竟是我们的顶头上司,还是青州监察司的副指挥使,忍着点吧。”
为首的那名青年安抚一声后,面色不悦地道:
“不过相比于孟老狗,让我更不快的是那陈定方。
若不是他分走了一半兄弟,我们也不会因为缺手人手,到处东奔西跑。”
“公子,那陈定方不过是一个小小县令,凭什么能征调一支鬼刀卫?还有我监察司的一半人马?”
最后那位容颜白皙,儒生模样的青年疑惑地问道。
鬼刀卫确实是青州监察司最为精锐的队伍,但这远不代表监察司的底蕴。
作为朝廷制衡地方宗派,处理邪祟鬼物的机构,青州监察司分司的实力绝不逊色于青州官府。
如今青州监察司的两大副指挥使,各掌握着一半鬼刀卫。
一二三队归孟寒绍指挥,他口中的公子名为李明锐,却是另一名副指挥使李乘空的次子。
青州两大副指挥使虽然意见不合,但矛盾还没升级到明面,远没有到生死相见的地步。
李乘空将子嗣交到孟寒绍手中,则是为了磨炼李明锐的心性,好让其早日成长。
这也是为何,络腮壮汉会对孟寒绍的指令十分不满。
“据说是白星洲大人找孟老狗要的,不过依那老狗的脾性,若没有正当的理由,估计连白大人的面子都不会卖。”
李明锐冷声开口道,虽说孟寒绍是他的上司,但他根本没有任何尊敬的意思。
“这京都来的狗屁巡察使也真会没事找事,自己出了什么鸟事,还要害我们跟着他一起受罪。”
络腮胡男子嘟囔一声,十分不满地道。
“当心祸从口出。”
此言一出,儒生的脸色变了变,可李明锐却毫不在意,摆手笑道:
“都是自家兄弟,无需担忧。
那些京都来的达官贵人总喜欢摆架子,好彰显自身的实力地位,倒也没什么稀奇。
所谓的巡察使,只要给他们一些好处,地方官员哪怕懒政不为,传到京都那位的耳朵里,不都会变成百姓安居乐业吗?”
“公子,此话当真?”络腮胡男子吃惊地道:“我还以为这些京都来的高官只会装大尾巴狼。”
“不说别的,大周南域十二州,每一州刺史别驾,都和南域上任巡察使交情不浅。
那位‘秉公执法’的巡察使大人,单是巡视一州之地所捞到的油水,就比他十年的俸禄还要高。”
李明锐讥讽地摇了摇头。
他还记得年幼时他父亲曾带着他一同见那位巡察使,那副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作态令他恶心至极。
“他们在天子面前义正言辞,在百姓眼中刚正不阿,实则都是一群伪君子,内里腐败龌龊的很。
那些人的贪、恶、腐,远比地方官员要厉害得多。”
儒生也是附和道,神情极为轻蔑。
络腮胡男子不屑地大笑起来:“说的也是,换成老子做那巡察使,来青州也得作威作福一番。
不然怎么对得起出的这趟远门?”
“住口!秉公执法的巡察使大人也是你们能侮辱的吗?”
一声冰冷的娇叱传来,伴随着一声清越的剑鸣。
苍蓝如碧海的剑光落下,将鬼刀卫三人众原先所站之地斩得一片狼藉。
李明锐三人飞身避开,神色一凛,纷纷握紧手中的刀,凝神戒备了起来。
“什么人?给我滚出来!”
李明锐寒声道,同时拇指轻轻顶开刀格。
铮!
寒刀铮然出鞘,爆出刺耳的火星与寒冷的刀芒。
乌黑刀芒沿着直线斩出,挟着锋锐无匹的气势径直斩落。
蓬!
远处一块巨石应声破碎,然而却并无一个人影。
李明锐瞳孔一阵收缩,不远处赫然出现一男一女两道身影。
只见那少女俏脸冰寒,秋水长眸中的甚至有杀意出现。
云聆雨对唐正极为敬重,更为后者那份舍己为国的情怀而心折。
如今听到有人侮辱巡察使,心中有团无名之火在熊熊燃烧。
“哈哈哈!这是哪里来的小娘皮,多少年没有见到过这样的极品,今天正好给大爷们开开荤。”
络腮胡大汉见到云聆雨,顿时为后者那副清美的容颜而愣神,而后得意的狂笑了起来。
他舔了舔嘴唇,肆无忌惮地打量着云聆雨,仿佛是将其当成了一只待宰的羔羊。
“别做多余的事,一起动手,杀了他们!”
李明锐深深地望了两人一眼,手臂向前挥出,做了一个“杀”的手势。
儒生与络腮胡大汉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惋惜的神色,旋即便转为了浓浓的杀意。
两道雄浑至极的灵力匹练呼啸而出,带着如山岳般的沉重,狠狠轰向叶舒二人。
云聆雨手持灵剑正欲抵抗,叶舒却挡在其身前,无奈地开口道:“还是让我来吧。”
他原本是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可谁曾想这丫头竟如此冲动。
让云聆雨在内的所有人吃惊的是,叶舒竟直愣愣站在那儿,也没有释放灵力抵御。
云聆雨急声提醒道:“他们是鬼刀卫,战力远非同阶可比。”
“找死的东西!”
见这个瘦弱的小子竟要以肉身硬接他们的攻击,络腮胡汉子冷笑一声道。
他们三人都有凝罡境八重修为,经过鬼刀卫的无数次铁血任务磨砺,战力更是同阶的佼佼者。
哪怕是面对刚刚迈入化生境的强者,他们三人联手,都绝对是有一战之力。
下一刻络腮胡男子狰狞的神情骤然一变,眼神中涌现出浓浓的难以置信。
两道灵力匹练还未接近叶舒胸膛,便被一只无形巨力摧毁,漫天晶莹光点洒落而下。
叶舒掸了掸衣袖上的灰尘,淡笑道:“几位,背地里说别人的坏话貌似不太好啊!
何况听就听了,喊打喊杀的干什么?”
显然,这三人的言辞也激起了他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