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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她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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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瑾躺在地上,痛苦的卷缩成一团,棍棒一下下地挥向她。

    白父的谩骂萦绕在她的耳边,而她浑浊的目光却只是紧盯着那扇门。

    可直到意识模糊,那扇门依旧紧闭着。

    “咔哒”一声,大门突然开了。

    白瑾喘着粗气抬起眼,眸光一亮:是顾希言吗?

    “老,老白……老太婆出事了……”

    陈慧眼神一片慌乱,白色的上衣带着点点血迹。

    不是顾希言,白瑾正失望闭眼之际却又因陈慧嘴中“老太婆”三字紧绷起来。

    “怎么回事?”白父收了棍子,不耐烦的问道。

    白瑾拼命撑起身子,咳了一口血踉跄的冲了出去。

    “死丫头!给我站住!”

    白瑾捂着剧痛的肩膀奔跑在小路上,心脏的病痛像是一颗拦路石,绊的她狠狠的摔在地上。

    “奶奶……”她呜咽着,强迫自己站起来。

    她不能让奶奶出事,决不能!

    等到了奶奶的住处时,她愣住了。

    几个小时前还安慰她的奶奶此时躺在地上,身下全是鲜血。

    白瑾所有的疼痛好似都被眼前这一幕夺走了,她红了眼扑上去:“奶奶——”

    邻居听到白瑾的呼救,帮忙打了120。

    救护车呼啸而过,白瑾紧紧握着奶奶的手,泪如雨下。

    直到要进急救室,她才不得不放了手。

    白瑾靠在墙边,缓缓滑落蹲在地上,眼泪爬满了脸。

    奶奶是她心中唯一残存的亲情,没了奶奶,她就是个真正的孤儿了。

    整整两个小时,医生才从里面出来。

    “老人家伤及肝脏,又失血过多,虽然抢救过来了,但还是要去ICU观察几天。”

    看着昏迷中的奶奶被推进ICU,白瑾心中止不住的心疼。

    陈慧打她,她认了,可是奶奶已经快八十岁了,她怎么下得了手!

    她的眼眸渐渐染上了一层恨意,双拳缓缓紧握起来。

    第二天傍晚。

    顾希言从公司回家,正为白瑾没有去公司等他感到放松时,却在家门外看见了白瑾。

    嘴中无情的话因白瑾满是伤痕的脸卡在喉中。

    顾希言蹙着眉,半晌才道:“你又来干什么?”

    白瑾一步步走到他面前,目光切切:“小叔,你帮帮我好不好?”

    她想了很久才决定来找顾希言,他是律师,而且就算他不喜欢她,两人好歹也认识了十多年,不可能见死不救。

    “什么事?”顾希言声音冷淡。

    “帮我打官司。”白瑾看着他冷漠的样子,心中没了底。

    顾希言打量了她一下,嗤笑出声:“你是跟哪个混混打红眼了,还是混到被别人告了?”

    白瑾眼眸一震:“我……”

    “另外,你有钱请我做辩护律师吗?”顾希言拒绝的意味不言而喻。

    白瑾捏着空荡荡的裤兜,心中一阵悲凉。

    顾希言的话堪比白父的棍棒,但这一下砸在了她的心上,力道也更甚。

    “要是我真的要坐牢,你会替我辩护吗?”不知怎么的,白瑾突然问了句。

    顾希言看着她哀戚的目光,心中烦闷:“不会,因为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