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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你是谁?怎……咳咳……怎么……进来的?”我拼了命问道。
“呃,刚见过就忘记了?”
“你是……那个鬼……咳咳……鬼差?”我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惊疑着确认。
他“嗯!”了一声,缓步朝我走来,继续道:“我想请您帮我算一卦!”
我强忍着咳嗽,指了指外面道:“天……已经黑了,不算命了。”
鬼差脸上顿显不甘,咬了咬牙道:“也不急于一时。那我明早再来。”
说话间,他幽灵般的身躯,诡异地消失在原地……
我暗暗松了口气,虚脱着走进浴室冲了澡,躺倒床上,很快呼吸平稳了。
清晨的阳光迫使我勉强撑开睡眼,却顿觉一股刺骨的冰凉栖身,我不由的回头望去。
果然,对视了一张煞白的鬼脸。那鬼差皮笑肉不笑的道:“大师早!”
太阳你的先人啊,果真是大早上就见鬼,真特么晦气,我心里暗骂。
却还得笑脸相迎,道:“您早!”此时,我方才注意到,他腰间挂着一快巴掌大小的腰牌,上面写着“飞”字。
“大师客气了,那麻烦您帮我算算吧!”
我一脸的为难,只得暗暗凝气于双目,顿时双目胀痛难忍,却只得咬牙坚持。
过了两分钟,我方才收了气,叹道:“不好意识,您的命我算不了。”
其实,这是我预料之中的情况,这能当鬼差起码死了几百年,他的命怎么能是我算得了的,至少我现在能力还不够。
然而,那鬼差伸出手在脸前一晃,一张看起来30岁出头的脸露出来。
我万没想到这鬼差竟然死的那么早,不禁深吸口气,平复了心中惊讶,开始分析它的面向。
这鬼差的男女工暗淡无光,隐约有一股黄色的气压着,他既然已成了鬼差,自然不会是什么身体不适了。
也就是说,他让我算他的后代。那这面相显示,他的子女们身体不是太好。而且前途非常一般,甚至可以说有些糟糕,只能勉强维持生计而已。
再说那黄色的气,表示问题应该是出在祖坟上了。
我把方才的分析,跟鬼差一字不落的讲了。
我见他听了,竟然没有太多的惊讶。于是,我估摸着他可能知道一些情况。
屋子里瞬间安静得,宛若能听到绣花针落地的声音……
过了10秒,我见鬼差嘴角抽搐了几下,似是做了什么决定。
果然,鬼差悠悠开口,道:“生前我的家族也算是人财两旺。前些日子,我执行任务路过我家族宅地,顺便去看了看。发现那里有不少22岁的女孩儿……”
鬼差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自是知道,鬼差所讲的宅地其实就是阳间的坟墓。不过让我吃惊的是22岁女孩儿,就身故,而且还不少。
于是,我更加确定,问题就是出在祖坟上。
我不由的表情凝重了,道:“你或者是你的家族,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东西,或者得罪了人了?”
鬼差听我这么一讲,仰头望向屋顶,仿佛陷入亘古的回忆……
良久,他才摇头说道:“就算有也是陈年往事了,不值一提。”
我见他仍然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就开口道:“我看您还是回去查探下,然后再从长计议。”
“呃,您看能不能帮我的家人算算命。”
我不由得有些火儿了,却也只能强忍着怒火,道:“我明白您的意思。可问题出在祖坟上,我即使改变您家人的气运,也难保对方没有后招儿。”
鬼差嘴角一阵抽搐,深吸了口气,道:“按您的意思,这是阴仇阳报?”
我点头“嗯!”了一声,随即说道:“也不能完全确定,所以您最好还是查下。”
鬼差那幽灵般的身躯,应声消失在原地。我不由得有些羡慕他的后代,有这个鬼差祖宗了。
今儿的生意怕是好不了了,我心中懊恼着,担心师傅的药费没着落了。
我不禁苦着脸,拉开窗帘儿,却听一阵引擎的轰鸣由远及近。
紧接着一辆大奔停在店门口。一个身穿西装的中年男人下了车。
那男人鹅蛋脸、母狗眼,鹰钩鼻子,面容消瘦得像是个“瘾君子”。
他走到门前微微欠身,冲我道:“小哥儿,金大师可在?”
“呃,我师傅不在家,您有什么事情?”我赶忙笑脸相迎,开了店门,迎了他进来。
“哦,那金大师什么时候回来呢?”
“呃……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了。”我边客气地让他坐到沙发上,边泡了茶递给他。
男人喝了口茶,蹙眉道:“这……我是约好的,今天来找金大师。”
“呵呵,那个……其实您有事情可以跟我说的。”
“啊?你……你不行,不行。”男人打量我一番,频频摇头。
我不禁脸部有些灼烧感,板着脸道:“您是最近生意上的事情,很想促成是吧?”
“啊?呃……你……你怎么知道,金大师告诉您了?”
我淡淡一笑,继续道:“而且您这个生意有个非常有实力的竞争对手?”
我边说着,踱步走到桌前,缓缓坐下。
中年男人低了头,眼神一阵飘忽,忽而“咯咯……”笑起来,道:“既然金大师的高徒,那麻烦您指点下迷津。”
说话间,我审视了他那张奸商的嘴脸。
他鼻孔旁边的财帛宫明亮之中,隐现一丝黑气,应该是做生意的最近会进一笔财。只是这单生意有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
他眉心命宫一团黑气,这是大限将至的征兆,不出五天必死。
而且以我的专业水准来看,这病是在脑部。无奈这就是人心贪念,人都快死了,还想着求财。
了然于胸后,我方才慢悠悠得说:“可是你现在不知道怎么接近那个人,把关系做好,促成这单生意?”
“是的,所以才想请您指点一二。”男人探身扶在桌前,嘴已经快咧到耳根了。
我蹙眉干咳一声,示意他坐好,道:“你的雇主最近可有准备什么活动吗?”
“呃,这个……大师,您就直说吧。”男人眼珠转了一圈,眯着笑眼说道。
我眯起眼,望着他想,这人肯定是寻求竞争得胜的方法心切。
所以觉得我不去分析他的竞争对手,反而去问他雇主的信息,认为我在故弄玄虚。
于是,我握拳掩嘴,干咳了一声,道:“投其所好你总得有个契机吧?”
“哦!他好像三天后举行一个生日宴会。”
“您不就是为了这个事情而来的吗?”我挑了挑眉梢,眯着眼回应。
“三天后?”他一脸疑惑的喃喃自语,随即眼冒精光一脸恍然,兴奋道:“大师神算,冒昧请教您……”
“印小天。”我故作不耐烦地一摆手。
“印大师,您叫我张进升就好。一点小意思,还望您收下。”男人微欠身掏出一叠红票,眼冒金光的笑道。
我不禁心下暗道,奸商被他饰演地淋漓尽致。他边说边往外走着。
我看了一眼,约莫有三千块的样子。我不禁喜形于色,师傅今天的药费算是够了。
“这就走了?”我觉得师傅算命从来不取这么多。
况且我心情好了,就想再送他一卦,顺便得给这个人提个醒儿。
“呃……我洗耳恭听”他转身,微欠身子,扶着桌子笑道。
我瞥了他一眼,指了指房顶又摸了摸头。
张进升看了一眼绿色的房顶,当即满脸通红。
他面露尴尬,掏出电话播了过去,蹙眉道:“你在哪儿呢?”
“啊……老……老公,我在跟……闺蜜吃饭,一会儿就回去了。”
“听着声音不太对啊!”我眯起眼,用口形强调着。
张进升眼神一阵飘忽,下意识的瞟了我一眼,狠声道:“你给我等着!”
“大师果然神算,方才若有冒犯还请海涵,事成之后另有重谢,您忙着……”
他低头仿佛要钻地缝一般的尴尬,快步往门外走去。
我摆了摆手,道:“多抽空陪陪家人,去吧。”
“到时候我来接您。”张进升边说着,边转身鞠了一躬。
我送他出了店,随即搭了公交车,直奔HR区第一医院。
进了医院,我挂了号,直奔收费窗口,给师傅交了药费,才微微松了口气。
离开收费窗口,就匆匆往洗手间赶。我刚一推门,就听“啊!”一声惨叫。
我连声道歉,道:“哎呀,对不起,对不起……”边说着边抬头。却对视了一双满是怒火的眼睛。
那人低着头,狰狞着脸揉着头,骂道:“你特么瞎了……”
与此同时,硕大的拳头已到我的面门。我连忙左手握住拳头,顺势跨出一步右手压肩,一个反擒拿。
“啊!你特么放开我!”
“先生,我已经道歉了,您咋还动手呢?“说话间,我桑了他一把。
随即,那人转过身来,我俩几乎异口同声:“印大师,张先生,误会啊!”
“呃……实在不好意思。”我边道歉,边帮张进升整理了衣服。
“您先请……您先请。”张进升呲着牙,微欠着身子,笑道。
“哦,您请吧,我就交个水费。”说话间,我不禁歉意的笑着,见张进升进了大号间。
我刚出洗手间,就听一阵洪亮的女声,喊道:“啊,快来人啊,医生打人啦!”
我不禁寻声望见,一个带着口罩和墨镜的女人,坐在诊室的门口。
“你这医德败坏的渣男,竟然打人,这么大岁数白活了……”那女人指向诊室,依就不依不饶……
很快,诊室门口围了一堆人,我也禁不住好奇,走了过去。
围观了一分钟,诊室里终于走出来一个中等身材的中年医生。
那女人见医生走出来,转头望向人群,随即一把拉住那医生,喊道:“就是他打我,大家给评评理。”
说话间,那女人脱下口罩和墨镜。
“啊!这什么情况?”
“我去,打女人还这么狠。”
“是啊,对一个女人下手这么重。算什么男人!”
围观的人们,纷纷七嘴八舌。
然而,我望着那走出来的医生,不由得心中一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