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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苏成,我儿子说我父亲突然晕倒,送到了你这里。”
“啊?结果出来没有?”
“院长,出来了,结果……出来了。”甄仁捧着检查报告,递给了苏院长。
苏院长打开报告,很快眉头宁城疙瘩,但不一会儿又稍稍松了一些,笑道:“叶总,叶老爷子的情况有些复杂,但是经过我们医院的处置,已经控制住了。”
“嗯?到底什么情况?”中年人蹙眉,低沉着问道。
“是脑出血,不过出血量不多,而且止住了。”甄仁听了,嘴角已现弧形。
“啊……哈,甄大夫是我们这里最好的专家。老爷子昏迷时候他也在场,我看不如让他来做主治医师吧。”苏院长微笑着解释。
叶总扫视了在场的医生,终于点了点头。
“爸,不行。要不是这位大夫,可能爷爷真撑不到现在。”
“嗯?这个有意思了,苏院长这到底怎么回事?”
“院长,我去接老爷子时候,甄医生给我讲了情况。我觉得是他处理得当,才没有让病情继续恶化。”
“哦?敢情甄医生当时就确诊是脑出血了?”苏院长挑了眉梢,难掩兴奋与得意。
“是的,甄医生当时是这么说的。”那拔针的医生肯定的点头,应着苏院长。
现场除了中医科的医生,几乎都投以甄仁敬佩的目光。
显然他们都觉得理所当然,甄仁不禁嘴露弧形。
“这位医生,我们的本职是救死扶伤,说话自然要凭良心,是不是您去拔针,也是甄大夫说的呢?”我微笑着问。
“是又怎样?甄医生说你乱弹琴,可能要了老爷子的命的。”拔针医生坚定地说着。
苏院长一听,微蹙了下眉头,紧接着带着众人来到叶老的病床前。
苏院长见躺在床上叶老,眼中闪过一抹精光,悠悠开口问道:“王医生,依你看这针……”
“这种针法我从来没见过,但是确实能够起到止血的作用。”王春华淡淡的说道。
“嗯!”苏院长拍了拍王春华的肩膀,点了点头,又道:“这针是您施的?”
苏院长说着走过来,向我伸出了手。我连忙伸手迎上去,握了一握。
“啊?这……”几乎所有的医生,都没来得及闭上八卦的嘴。
“我就奇怪怎么脑出血,会平白无故的止住了出血呢。您是怎么确定是脑出血的呢?”
“把脉,也谈不上确诊。只不过看脉象应该是某处有出血,加上现场的观察并无外伤且病人昏迷不醒,方才做了最坏的判断。”
“这个有点大了吧,把脉怕是不能判断出来有出血。”王春华淡淡的说道,一脸的轻蔑与不屑。
“呵呵,那是你医术不精而已。”我微笑着点头。王春华不禁双目圆瞪,一声冷哼,再没作声。
甄仁在一旁嘴角抽搐,频频地翻着白眼儿。
看那甄仁的行径,这医院里,中医的地位确实低的可怜。
因此我觉得有必要审正下,华夏中医的博大精深。
我清了清嗓子,又道:“请问叶总,叶老是不是经常胸闷气短,而且有时候手脚不听使唤,莫名的疼痛呢?”
“是的,我从小跟爷爷在一起,看到过不知道多少次了。但是去医院检查总是没有办法。”叶老的孙子抢着说道。
我点了点头,走到叶老身边,快速取了下银针,当然除了后勃颈的那支。
紧接着,拿出新的银针消毒后快速施针,每隔2分钟用手捏着每支银针转动两圈。
在场的人无不皱眉,一脸的疑惑。
过了十几分钟,我方才取下最后一支银针,缓缓吐出一口白雾。
“这位大夫,您辛苦了。”苏院长端来一杯热茶,笑着说道。
我喝了一口茶,有气无力地冲他点了点头。苏院长当即心领神会,喊道:“苏医生,带叶老再去检查下。”
他话声方落,一个眉目如画的年轻女医生走了进来。
她正推着叶老出病房时,我一把拉住她,在耳边小声,道:“做下马凡综合筛查。”
苏医生娇躯一颤,不置可否的望向苏院长,又瞟了我一眼。苏院长挑了下眉梢,做了个“请”的手势。
苏医生深深的望了我一眼,冲苏院长道:“这人是谁啊?”
苏院长眯着眼睛,点了点头,似是做了什么决定,才道:“苏医生,不管怎么样,先按这位医生说的做。你亲自完成检查,结果不论如何,直接送到我手里。”
苏医生走后,苏院长道:“除了病人家属,其余人先去忙吧!”
屋子里安静了半个小时。苏医生拿着结果,诧异地望着我,将结果递到了苏院长的手上。
苏院长看了结果,顿时惊讶地道:“您是怎么知道的?”
苏医生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望了我,又转头问道:“爷爷,您不知道是查这个?”
叶老一家人不禁频频对视,几乎异口同声地道:“我爷爷,我父亲,到底怎么了?”
“哦,我们误诊了,叶老只是着了凉,并没什么大碍。”
苏院长大声说着,就将门关了起来,才把结果递给叶老家人。
叶老的家人看着检查结果无不惊疑,不禁嘀咕:“马凡综合征,这是什么病?”
“这是医学界的难题,目前并没有很好的治疗方案。而且……”
苏院长淹了下口水,有些不敢说了,忌惮得窥视着叶家人的反应。
苏医生也是鼓着嘴,瞪大着眼睛,望着我。
“而且发病最多只有五分钟,处理不及时的话,死亡率百分之百!”我师父悠悠开口道。
“啊?这……这怎么办?”叶家人齐刷刷的望着我和师傅。
“这位老先生,您也懂……”苏院长当即敬佩得望着我师傅。
“我的医术是我师傅教的呢。”我微笑着道。
“那您一定有办法,救救我爷爷……”
“是啊,您想想办法救救我父亲,不管多少钱……您都是我们叶家的大恩人……”
“这个你们找错人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已经没有可教他的东西了。“师傅淡淡地回应叶家人。
“神医,求您一定救救我父亲,救救我们叶家。”
我摆了摆手,拿了纸笔开了个方子,冲叶家的人和苏院长道:“刚才的针法一天三次,然后按照这个方子抓药。一个月内每天两剂,以后一周一挤,不能断。”
苏院长接过方子,眼睛瞪的比牛眼都大,叹为观止:“好方子啊,这可能真的有用,起码能控制住不会发病。只是这针法……”
“不妨事,我看那个王医生医术高明,顺便把中医科其他人也叫来。我教他们就好了。”
“啊,那敢情好。”苏院长的嘴,几乎咧到了腮帮子。
“还没请教神医怎么称呼?”叶家人感激涕零地道,苏院长二人也是一脸期待。
“神医不敢当。印小天。”我淡淡的回答。
叶总一家人不禁频频点头,道:“印神医,您就是我们叶家的大恩人。”
我微欠着身子,连忙扶住叶老的孙子,又道:“这个会遗传,所以以后你们恐怕除了阿姨,都得用药。”
“多谢印神医,您真的是我们叶家的大恩人。以后但凡有用得着我们的,您尽管吩咐。”
“别……别介,你们不用客气的,这是我该做的。况且不是苏院长安排的好,我恐怕没机会跟你们说这些。”
叶总向苏院长投以感激的眼神,频频点头致意,道:“多谢苏院长体察入微,叶家感激不尽。”
苏院长看着叶家感激涕零,纷纷欲跪,那个羡慕嫉妒恨啊。
这当儿,苏院长得了叶家的感激,惊喜得连忙欠身陪笑:“叶总您客气了,保护病人及家属的隐私,是我分内之事。”
苏院长边说着,边冲我频频点头,转而又道:“请问印神医,您哪里坐堂呢?”
我笑着摇了摇头,道:“乡野游行而已。”
“那不如我们院聘请您为特邀专家,您看?”苏院长激动地道。
“我看行啊!苏院长你可是办了一件造福一方的大事呢。”叶家人纷纷赞同。
话声未落,苏院长就示意苏医生去招呼中医科的人了。不一会儿,二十二名医生,将叶老的病房挤得满满当当。
我心中暗暗苦笑——这明显就是不给我拒绝的机会了。
不过想想,这苏院长确实是个明白人,而且通情达理,我也就释然了。
苏院长勉强关了病房的门,兴奋的介绍道:“这位是印小天大夫,方才叶老的病相信大家都有所了解。”
现场的医生看到另外一份检验报告的结果,所有人都惊诧异常。
“真的好了!”
“脑出血,针灸能治好啊!”
“是啊,神医啊!”
“印医生,不,印神医……刚才我多有冒犯,还请您……”王春华为自己刚才的轻视,深表着歉意。
我自然是知道,当今华夏的中医界一直以来论资历,也就是以貌取人,医术高明与否多看重经验。因此固然觉得年长的更加靠谱。
此刻,王春华能够放低身段儿主动跟我道歉,我自然得给个台阶。
于是我摆了摆手,笑道:“没关系,我能看出来您有善良正直的心,这是我们医生救死扶伤最重要的特质,也是人性的光辉。”
我喝了口茶,继续道:“叶老爷子的病情仍然需要调理,现在我将给叶老施针的针法再演示一遍。各位能学多少就学多少,我尽量放慢速度。”
“啊!太好了!”
“啊,是啊!被冤枉不说,还能反过来专心传医给咱们,真是医者仁心,病人之福,中医界大幸啊!”
“好了……好了……大家安静,专心学习,不要辜负了印神医的一片苦心。”苏院长频频压手,劝阻者他们的奉承。
这次我将施针的速度尽量放慢,并且讲解每个穴位和作用,最后将所有的针施完,又讲解了穴位组合和益气养针的妙用。
方才已然有所消耗的我,觉得眼前发黑已然支持不住。
我本以为这次栽得一定很疼,可奇怪的是,脑袋似乎碰到了一双柔软且极具弹性的东西。
过了十分钟,我觉得呼吸有些困难,猛地睁开眼睛,却发现眼前仍然一片漆黑,不禁喊道:“我看不见了……我看不见了……”
“啊!”一声刺耳儿的尖叫。
我当即觉得,像是撞了墙的皮球一般,被弹开,顿觉眼前豁然开朗。
眼前的苏医生,正红着脸与我对视,整理了胸前的衣服,赶忙双手掩面,道:“你没晕倒啊?”
“呃……我是晕倒了,谢谢苏医生救我……”
“你……你……太讨厌了……”苏医生娇嗔着道。
我清了清嗓子,站直身子,瞟见一旁的苏院长正得意的笑着,不禁猛得吸了口气,才一本正经地道:“方才的针法,各位前辈学到多少?”
“呃,印神医,有五成吧。”
“六成左右吧。”现场的医生纷纷交头接耳,频频点头回应。
“这个……这个有八成吧?”王春华拱着手,眼神飘忽的应着。
“好,这套针法能够治疗出血的关键是益气养针。我看这里能到益气养针境界的怕是只有您了,后面叶老的治疗就看您了。”
“啊?原来不是学了针法就行的嘛。”
“是啊,还要有气,才能发挥功效。”十几名医生,不禁面露失望地嘀咕着。
“那个……大家也不用灰心,这套针法即使没有气,紧急时刻保命是没有问题的。”我微笑着解释道。
这时,在场的医生方才一个个表情复杂,却难掩心中的欣喜,纷纷窃语议论。
我看着大家饶有兴致的探讨,喝了口水,继续道:“针法是治病救人的途径和方案。关键中医要对人体的穴位和经脉有足够的了解,方能领会其中精髓。否则,我们不需要什么把脉,望闻问切了,仪器可以直接告诉病人结果。按方抓药,或者借助仪器做高危和高难度的手术,也能治病救人。可那样的话,中医的博大精深就没有体现应有的价值。”
我边说边着边踱步,眼神频频与现场的医生们对视,交流。
“是啊,那样的话跟西医确实没有区别。”
“是啊,这大概就是中医如今被人遗忘和质疑的原因所在。”现场医师门纷纷点头。
“那个……印神医,我家孙女儿对中医一直情有独钟,能不能……”苏院长憨笑着,冲我说道。
“这个,她的资质不错,不过得慢慢调教,急不得。”我摸了摸鼻子,应道。
“啊?这也行……”
“印神医,您还收徒弟吗?”
“再多一个吧!”现场的医生,纷纷露出羡慕嫉妒恨的表情。
“爷爷,我对中医没兴趣”苏雨晴嘟着嘴,跺着脚娇嗔道。我微笑着,两手一摊,耸了耸肩。
“傻丫头,不识好歹!印神医,光那一手华佗九针,够你学一辈子的。还不赶紧拜师!”
说话间,我感觉苏院长望着我的眼神宛若“摸金校尉”发现战国古墓一般,直放光。
“呃,这难怪王医生都没见过这套针法,原来是失传已久的华佗九针!”
“啊?真的啊!”
“传说是可以给濒死之人,吊住一口阳气。气死阎王的存在的针法!”
“啊!雨晴你不愿意啊。那我愿意,印神医,带我走吧!”
“我也愿意跟您走,到哪儿都行!”现场二十二名医生,瞬间像马蜂炸窝一般。
我顿觉频频有柔软的东西贴到我肩膀和手臂上,不禁一脸的苦相——我可是个正常的男人啊。
不经意间,我见一个白影转身出了病房,那人就是甄仁了。
王春华顺着我的目光,显然也发现了,他还用口形告诉我:“小心!”我淡淡一笑,微微摇了摇头。
“你们以为买根葱,搭一头蒜吗?都不不想干了是吧?”苏院长板着脸说道。
苏院长转头又对我笑道:“那个什么……我跟我孙女儿一起跟您学习。不,不是,一起服侍您……”
我觉得有点过头了,不好意识的道:“苏院长客气了,苏医生刚才救了我,可以教她。不过也不是马上就带走,她需要在这里多积累经验。”
“切,谁要跟你走了。”苏医生嘟着嘴道。
“雨晴你个傻丫头!”苏院长说着搡了一把苏雨晴,一副恨不得把苏雨晴送给我的态势,差点没跟我撞了个满怀。
“去……去……别添乱,都散了干活去。”
苏院长紧张地边说着边推搡着带头“闹事”的几个女中医。屋子里,仅剩下叶家人、师傅、我和苏院长他们。
我不由得目光飘忽,有些不好意,连忙道:“苏院长,可还有事?”
“啊,没事!没事!就是雨晴的拜师,还没说准呢。”
苏雨晴在一边是一个劲儿的翻白眼,小声嘀咕了一句:“让我拜这个渣男小屁孩儿为师,以后在医院里还怎么呆啊!”
“苏院长,此事以后再议吧。您对甄仁大夫怎么看?”叶总坐下来,喝了口茶,淡淡地道。
“这个……我……”苏院长吞吐着,眼睛频频瞄着皱着眉头的苏雨晴。
我抢先说道:“罚他到中医科学习一年,同时不能耽误自己应有工作吧。”
苏院长一听,当即兴奋地点头附和道:“这个好,这个好。甄医生的医术不错,太重了恐怕是医院乃至病人的损失,太轻了又起不到作用。这样一来,既能让他认清中医和尊重中医,同时也给了他教训。”
“嗯!那就这样吧。不过,我不想以后再出现类似的事情。”叶总说着往门外走去,忽然转身对我说道:“印神医,您可有什么需要尽管说!”
“呵呵,不用了叶总,您的好意我心领了。来日方长,咱们后会有期!”我说着就往门外走去。
到了医院门口时,却听到身后有人在叫我,寻声转身,发现赫然是苏雨晴。
她快步走上来,轻声道:“谢谢师傅!”
“呃,谢……我什么。”我眯着眼,不解的问道。“谢谢您没有开除甄医生。”
“你都是我徒弟了,我怎么能诋毁我徒弟的导师呢?”我摸着下巴,一本正经的道。
“啊!你是怎么知道的?我爷爷告诉你的?”苏雨晴一脸惊讶的望着我。
“我猜的!你信吗?”我挑了眉梢调侃着。
“我信你个鬼,你不说算了。”她说完,吐了吐香舌,扭头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