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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起这么早还有早饭吃,乔凡你不会真的喜欢我吧,又是深夜斟酒,又是清晨煮粥的,我有点受不了啊,看来让你住进来也不坏嘛”。白威早上刚收拾好下楼,就看着这番情景,心情顿时好了许多。
“大早上的,没睡醒吗?说什么疯话,这是买你一天时间的酬劳,赶紧吃吧,今天就从英语开始”。
“那我能不吃了嘛,我想出去”,白威哭丧着脸,嘴却没停。
“你确定只吃这一顿,那你就走吧”,乔凡也是拿捏住了白威对美味的留恋才开口的。打着饱嗝的白威,躺在沙发上动都不想动,心里想着,原来吃早饭是这种感觉啊,他都快忘了上次吃早饭是几年前了,也许更早的时候,他也是一顿不落的吧!不过还别说他这表弟的厨艺还真不错。
“以前怎么没见你做过饭,你这种求人的姿态我还是很满意的,不过让一个数学老师教英语,是不是有点过分了”,白威见他拿出来英语教材头就有点大,可是却经不起刺激。
“你是在怀疑自己的能力吗?不过我还是很看好你的,除非你当年的省状元是假的”。
“不用刺激我,虽说让数学老师教英语有难为情,但是教你还是绰绰有余的,毕竟你是个名副其实的渣渣”。白威有点小人得志,相反乔凡倒是平静很多,毕竟有求于人嘛!
“小凡凡,我饿了,这都几点了,不让出门,你也不至于饿死我吧”,白威从沙发上醒来,已经十二点半了。乔凡头也不抬的继续急着单词,做着练习,可很不给力的是,自己肚子也响了,这下白威如愿了。趁着乔凡去做午饭,白威检查了下他早上的辅导成果,不由得感叹,家族还真是没有一个智商低的呀!这小子也太浪费脑子了,认真起来还真是不一般,这练习的题里也就错了一两个,虽然简单了点,但他之前也就小学生水平,照这进度自己的苦日子也不会太久嘛,可是一想到这小子如今这么努力的理由,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
“表哥,刚那个你帮我检查一下,要是问题不大,下午就换数学吧”。说着指了指那一堆练习册。
“你还真是努力啊”。白威看了看乔凡,意味深长的说。
刚入冬的傍晚,相对来得较早些,乔凡感觉屋内光线有些暗了,才抬起已经酸痛的脖颈,在他抬眸的那一刻,映入眼帘的景色,他现在还记得,那快速变幻的云朵,色彩绚丽,但那也只是再平常不过的晚霞,并不比平日的有多特别,后来他也看过很多相似的景色,可都没了当初那一瞬的情了。只是因为从那天起,他才懂得人们眼中的晚霞美是一种什么感觉,也是那时候他才感受到一个人的孤单,才想要去和另一个人一起看日升日落。
他起身推开窗户,有些许微风拂过,不由感叹道,人生想要惬意,其实也可以很简单啊!看着屋外嬉闹的孩童们,他好像想到了什么,捧着脸呆呆地笑着。
“小凡凡,你一点都不适合这一脸痴相,倒是更适合那种拒人千里的冷酷人设”装睡的白威实在受不了就起来了。
“表哥,你醒了,那刚好我要出去一趟,”说着就拎起外套往外跑。
“今天周末,学校没什么人”,乔凡系鞋带的手顿了顿,说道:“我可以不去学校的”。
“那回来时,顺道在老万那里份年糕回来哟”。白威斜斜的靠着窗台望着远方,朝着晚霞说着:“其实真的很美好啊”。
从乔凡舒缓脖颈,白威就已经醒了,只是懒得睁眼,所以乔凡刚才的一切白威都看得清清楚楚,明白他的表弟看来是活过来了,那自我放弃的人生应该得救了,而他自己又该如何启程呢?想到这里,白威不由的点了支香烟,目视着远方,看着夕阳一点点落下。自嘲着,何为诗和远方?他好像只有眼前的苟且吧!难道就真的只能在这里虚度五年吗?一直想着,香烟都烧到了手指还一口没抽呢。
乔凡出了门后,就直奔着伊扎家的方向去了,远远的就听到了那清脆欢快的笑声,周末的下午,原来她是这样度过的啊。在她的眼里,今天的天空是否有不一样的美好呢?乔凡停下自行车,斜靠在路边,就那么远远的看着伊扎和伊文打了很久的羽毛球,她偶尔赢球时,在余晖的照耀笑得更美了,虽然经常都是输球的,但他向哥哥撒娇的样子也是可爱至极了,这些都是伊扎在学校里不可能被见到的样子。天已经很黑了,兄妹俩结束了博弈,乔凡这才离开。他路过馄饨摊时,就想起来那天骗伊扎喝酒的情景了,向老万招了招手,笑着走掉了,他的心情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好过,所以骑得飞快,很快就到家了。
“我的馄饨呢?”,看见乔凡回来,白威试探的问了问,看着手上啥也没有,想必是没有经过那条必经之路吧!心中还有点窃喜。看学生档案时,白威一不小心就记住了几乎所有学生家庭住址,当然伊扎的也不例外。
“不是啊,我只是单纯的忘记给你买了,还跟老板打了个招呼,我错了,马上给你做”,心情大好的乔帆,相当讨好的给白威煮了碗面条,饭是很香的,可是白威吃着怎么都感觉不对味,没吃多少就去睡。
“小扎扎,救世主你终于来了,快给我抄一下作业,要不然怕被老白给劈批死了”。
“唉,你的人性什么时候能够觉醒?”苏曼嫌弃的瞥了眼姚尚伟。
“伊扎,你周末都干嘛去了呀?叫你也不出来玩”。苏曼有点儿小埋怨的努着嘴。
“好了啦,我这不没时间嘛,不过我觉得我这一学期基本算是废了,老白的任务都只有周末有时间完成,唉,我太难了,你得理解我”。伊扎讨好的摇晃着苏曼的胳膊。几个人还没寒暄完呢?就见乔凡把书包往伊扎后面的座位上一放。
“你去那边坐”,命令的口吻中全是威胁,吓得那男生直哆嗦,同时也引来了大家的注目,这时乔凡就显得很尴尬了,他不想在她眼中坏了形象,勉强地放低了姿态,“那个,同学,能跟我换下座位吗?”乔凡语气很是诚恳。
“哟呵,这不是乔大少爷吗?同学这么久了,终于见到你主动跟人说话了,还是求人的口吻,不过他凭什么跟你换,我也不想跟你做同桌,即便你是乔大少爷也不行,赶紧走”,旁边的姚尚伟特别不乐意地开口说到。可是他同桌哪有那个魄力,见着是乔凡本来就吓得要死,所以自然的就换了。
这下最难受的就是前排的伊扎和苏曼了,两人默默的转过身,都是一脸懵,只有姚尚伟还在后面挣扎着,可是又有什么用呢?乔凡是一定要坐在那里的。好不容易挨到下课,乔凡见三人不再像以前那样聊得火热,就假装去上厕所,在门外偷瞄着,三人这才大口喘气。
“苏曼,说是不是你想要整我?专门给我办了这么个人太难受了,一点都不自在”姚尚伟又开始唠叨了,“你要是现在能把他搬走,那我得好好谢谢你呢,我们也难受着,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我们也没人招惹他吧!”苏曼两人又开始吵起来了。乔凡见三人又聊的火热,就慢慢坐下想融入进去,可三人又各自散了。
乔凡觉得特别委屈,就说:“你们接着聊吧,可以不用管我,不过你们为什么都那么怕我,我一来你们就不说了”。
“乔大少爷,难道您对自己没有定位吗?没点自知之明?你那不良形象人尽皆知了,还有啊,我们不是怕你,是懒得理你,你们说是吧?”姚尚伟朝前排寻求认可,但没一人回应,他使劲拽着苏蔓和伊扎,可还是没一人愿意转头应他。
“看来以前的我确实做了些不好的事啊,不过后面我会好好做的,你们就拭目以待吧!”乔凡说完,回应一个大大的微笑,差点没把老姚吓死。
“兄弟,你是喝了假酒了吗?不会吧,你竟然在笑,嘿,同学们,乔大侠笑了,你们谁见过?他不会是傻了吧?”姚尚伟扯着嗓门在班级宣传着。
同学们纷纷转向他们,正在认真学习的把小青,也好奇的转过头来。其实乔凡笑起来真的很好看,以前的他都是在睡觉,从来没人见过,只是从他的初中女同学那里听到过。
白皙的皮肤,完美的脸型,薄薄的桃红色嘴唇,连两道浓浓的眉毛都显得温柔,但是英俊的气息,让他的笑脸看起来有点坏坏的小调皮,闪闪的钻石耳钉,又在阳光帅气中添加了一丝丝不羁。这让把小青竟看的有些出神,在乔凡看向这边时,吓的她耳朵都红了,那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又是闹哪样呢?一定是被吓的!把小青使劲拍拍脸,晃晃脑袋,对刚才的举动觉得特别懊悔,略有点丢人,她终究还是不敢正视自己,突然的一幕出现在眼前,她还是没能控制好自己的心。不过她的男孩,终究要在凡人面前揭开面纱了呀!那种无人敢靠近的冷酷,此刻竟如此温柔了,不过他本就是一个善良的孩子,不是吗?无情的谣言,很多时候会影响一个人的一个时期,他本无心冷漠,怎奈人们太世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