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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 冉夏意外的很安静,被“生理障碍”的白赦也并不想说话。
车里的气氛就格外尴尬。
等到了冉夏和白赦的婚房,冉夏一溜烟地跑下了车,一路小跑地冲向了自己的房间, 等到白赦进了房间的时候, 刚好听到了冉夏“砰”的一声关掉门的狼狈声音。
白赦在门口呆立了一会,一时间有些分不清, 自己和冉夏之间,到底谁才是那个含冤受屈的人。
为什么冉夏能表现得比自己更像是一个受害者?
想起刚才一路上冉夏踩着高跟鞋就一路小跑的姿态,白赦觉得自己的这个妻子可真是了不得了。
冉夏到了房间就猛地把自己扔到了被窝里,绝望的在被窝里滚了几圈,这才缓解了一下内心的焦躁。
许久, 她才平躺在了床上, 灯光温和的从天花板上撒落在她精致的脸上, 这才让她恢复了些许的平静。
她觉得,自己得思考一下人生了。
不得不说,白赦说他不是……不是生理障碍的事情,给冉夏带去了极大的冲击。
不是冉夏自夸,没有人可以抵挡她冉夏的魅力。
除非他是个生理障碍!
而她亲爱的老公, 曾经可能是, 现在却已经不是了!
想到这一点,冉夏就忍不住幽幽的叹了口气。
她梦想的婚姻,莫得夫妻生活,满是纸醉金迷。
现在看起来, 有点摇摇欲坠了。
她冉夏非常相信白赦大佬的自制力。
但是她冉夏完全不相信自己的魅力。
哎……
这样迷人又动人的自己,怎么可能不让人犯罪!
万一!
万一大佬某一天,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魅力,想要和自己来一场爱的啪啪啪。
以冉夏的立场,拒绝吧,有点亏,毕竟人家身材这么好。
不拒绝呢,也有点亏,毕竟这和自己想象的理想婚姻有点不一样。
毕竟……
有钱花有老公调戏还不用啪啪啪,这种理想的婚姻生活,有谁不向往呢!
就特别难处理。
有那么一瞬间,冉夏甚至觉得,白赦干脆还是个生理障碍得了。
这样她也不用陷入这样纠结的境地了。
哎……
贼老天!
还我完美老公!
冉夏默默的在床上滚了一圈,忍不住就想起了在车上白赦那泛红的耳根。
她有些严肃的从床上坐起身来。
她低着头,很认真的拷问自己的内心。
如果大佬万一没有抵挡的住自己的魅力,对自己要求夫妻生活,自己会不会就那么从了。
冉夏慎重的思考了三秒钟。
这三秒里,冉夏的脑海里不断地闪现许许多多的东西。
比如说副卡、豪车、小包包,以及一个微不足道的小钻戒。
比如说腹肌、蜂腰和喉结,以及一片温暖有弹性的胸膛。
冉夏默默的抱起被子裹住了自己。
她冉夏正视自己的内心了!
她摊牌了!
她觉得自己会从的!
她就是这么肤浅的人儿!
老公这种东西!
不生理障碍就不生理障碍吧!
虽然有点难以接受!
但是仔细想一想,似乎也不亏!
但是绝不是因为白赦长得好看身材好还贼有钱的原因!
这是因为婚姻!因为爱啊!
轻易的给自己做好了心里建设,冉夏甚至给自己打好了白赦被自己的魅力迷倒的预防针。
她默默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决定洗个脸刷个牙闭上眼睛睡上一觉!
有个女的说过!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冉夏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
明天的事情,明天再去想!
现在先去睡个千金不换的美容觉!
而白赦那头回到自己的房间却几乎要被冉夏气笑了。
一个男人可以被质疑任何能力,但是绝不包括那部位的能力。
即使白赦对那档子事,没有任何的需求。
白赦从没有想过,自己法律意义上的妻子,竟然怀疑自己某个地方没有能力。
白赦回想起这么多日子以来和冉夏的接触,倒是想起了几件事情。
聊起夫妻义务时,她时不时往自己那处看的动作。
理直气壮向自己要好处时,显得大大方方的揩油动作。
当初不懂的,现在倒是全明白了。
这是仗着自己“生理障碍”,根本就肆无忌惮了啊。
生理障碍。
她冉夏倒是敢想。
冷笑了一声,白赦脱掉了自己的外套,正准备再处理一两件事情,却摸到了自己外套里的两个小盒子。
从外套里掏出两个小盒子的时候,白赦倒是记起来了。
这是之前订好的戒指。
一个盒子里,放的是自己和冉夏的婚戒。
另一个盒子里,放的是冉夏想要的那个鸽子蛋戒指。
打开婚戒所在的盒子,这个戒指的效果和白赦想象的一样,干净简洁而且低调。
素白的戒圈上雕刻着暗纹,除了内嵌的一个黄钻就再也没有了别的装饰,看起来简洁大方,伸出手来,往自己的无名指上套了一套,大小刚刚好。
白赦看了看自己原本空荡荡的无名指,又看了看另一个好端端躺在盒子里的婚戒,伸手把手指上的婚戒摘了下来,飞快地合上了戒指盒。
拿着两个盒子,白赦犹豫了一下,却还是把婚戒塞回了自己的衣服口袋里,单手握着属于冉夏的鸽子蛋戒指,皱了皱眉,这才往冉夏的房间走去。
冉夏和白赦的房间在同一层,房间足够大,两个人的房间比起普通人的一个套房都要显得宽敞一点,与其说是夫妻,倒不如说更像是不用付房租的两个合租的租客。
除了冉夏去找白赦,以及白赦和冉夏需要共同出席的场合,只要他们愿意,他们甚至可以在这个房子里一辈子王不见王。
白赦敲响冉夏的房间门的时候,冉夏已经洗漱完毕了。
冉夏听到声音的时候,有些发懵。
不是吧,刚暴露自己不是生理障碍的事实,就大半夜敲她冉夏的门。
果然是被她如花似玉的面庞吸引,想要对她这样娇弱无力的女子犯罪了么?
虽然她刚刚做好心理建设。
但是她真的没有做好准备啊。
幽幽的叹了口气,冉夏艰难的往门口走去。
她就知道!
这该死的,无处安放的魅力!
迟早会让自己的婚姻陷入无休无尽的啪啪啪!
到了门口的时候,白赦正在敲第二次门。
冉夏深深吸了口气,偷偷的开了个门缝。
透过门缝,她往外看去,看到的就是白赦脱了外套,衬衫半解的模样。
冉夏眨了眨眼,看着门外的白赦,不得不承认,这老公真是帅。
你看看这身材,完美黄金比例,这肩膀贼有男子气概,这胸肌虽然看不清形状,可冉夏摸过,甚至可以诚实的说上一句结实有弹性!这半开的领口露出些许白皙的胸口……
啧啧啧,禁欲的人一旦撕开了点口子,这荷尔蒙就有点了不起大发了。
冉夏的目光放肆地从白赦的脸,一路下巡到了他的腰间,再到……
默默的收回了视线,冉夏的目光看向了白赦紧握着的手。
这手里,似乎握着什么。
是不可言说的,那三个字的,会被和谐成口口的东西么!
冉夏偷偷地又看了一眼,忍不住觉得自己这个老公有点骚包。
啧。
那玩意还用红色包装的。
看不出来他的内心这么热烈!
“……”
白赦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老婆透过门缝一直观察自己观察了三分钟。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
白赦觉得冉夏看着自己右手的神情有些不对劲。
“你确定要这么和我说话么?”白赦冷着脸,低着头看向了那个躲在门缝后的妻子。
冉夏看着白赦,幽幽的叹了口气。
是了,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倒不如痛快点。
夫妻义务嘛!
眼睛一闭,一睁,就过去了!
打开了门,冉夏说着:“进来吧。”
在转头的那一刻,她已经连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就叫她白搭。
用来纪念属于冉夏的,那曾经美好的,无暇的婚姻。
冉夏坐在床边,看向了白赦。
白赦有些拘谨。
这是他第一次进冉夏的房间。
自从白赦和冉夏成为了法律意义上的夫妻之后,从来就只有冉夏来找白赦的。
白赦对于私人领域的概念比较看重,过来的时候,也不过是想要在门口给冉夏送上一个戒指而已。
而这一切,都被冉夏的一句“进来吧”给打乱了。
白赦有些僵硬的站在远离床边的角落,看着冉夏,两个人相顾无言。
这是白赦让人替冉夏准备的房间,平日里灯光昏暗显得宁静,可是在这样的时刻,一男一女共处一室,再配上那昏黄到暧昧的灯光,那就忍不住让人蠢蠢欲动了。
和冉夏对视了几眼之后,白赦突然意识到,冉夏身上穿着的,是属于她自己的睡衣。
冉夏的睡衣有些……服帖。
白赦狼狈地移开了眼,觉得自己今天真是昏了头了。
不过是一个戒指,自己怎么会想到大半夜的过来送戒指?
疯了么!
自从掌控白家以来,白赦从来就没有后悔过什么。
可是自从娶了这个老婆之后,他发现自己后悔的情绪出现的比以往的二十多年都要来的频繁。
比如说现在他就很后悔,在冉夏小心翼翼打开一条门缝的时候,自己竟然没有就这样直接地把戒指递给冉夏,而是昏了头脑的说什么“你确定要这么和我说话么”。
有些僵硬的转过头去,白赦抬起了手,递给了冉夏。
冉夏愣了愣,有些意外。
不是?
这玩意要我拆这么刺激的么?
虽然冉夏没吃过猪肉,可也见过猪跑啊。
哪有人上来衣服也不脱,就先拆那个和谐词的?
这顺序不对啊!
默默的探了探手,白赦站的有些太远了,冉夏没能拿到。
她看了一眼那边转过头去装雕塑的大佬,幽幽的叹了口气:嗤,男人。
无奈地从床边起身,冉夏慢悠悠的走到了白赦的身边,这么几步路,被冉夏走出了慷慨就义的意味。
而走得近了,冉夏就有点怀疑自己的判断了。
这红彤彤的玩意,怎么越看越像是个盒子?
在白赦的身边站定,冉夏看着他手里的盒子,想起了自己刚才的怀疑,陷入了沉默。
不同于在门口时模模糊糊的灯光,也不同于刚才远距离时的模糊,这一次,她看的清清楚楚。
白赦见冉夏久久没有接去,转过头来,看到的就是冉夏一脸凝重的表情。
白赦皱了皱眉头,对于和这样的冉夏有着这样近距离的接触有些不适应。他压低了声音,催促道:“拿去。”
拿去?
冉夏下意识地拿起了白赦手中的盒子,微微凉的指尖触碰到白赦温热的掌心,白赦的指尖忍不住颤了颤。
在冉夏拿走了盒子之后,白赦飞快地收回了手,手轻轻合拢成拳,僵硬的放在自己的身侧,就像是被输入了指令的机器人一样机械。
而那头,冉夏打开了盒子,看到的就是自己当初梦寐以求的戒指。
鸽子蛋大小,黄钻围绕,碎钻镶边,能够覆盖足足半截手指的小戒指。
就是个女人,看到实物的时候,都该尖叫了。
可是,她看着这个戒指,却忍不住幽幽的叹了口气:“竟然不是byt啊……”
“?”白赦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这女人刚才说什么?
冉夏哪里还有心情去关注财神爷的想法,看着手里的戒指,她一时间悲喜交加。
喜的是,她的戒指终于到她手里了。
悲的是,这财神爷,穿成这样大半夜敲自己的门,看到这样美颜盛世的自己,竟然就是为了送一个戒指?!
哪怕这盒子里,是一打的和谐词呢?
她冉夏!
哪怕是牺牲自己的梦想也愿意陪着他财神爷用完这一打啊!
就很怀疑自己的魅力。
也很怀疑财神爷的能力。
就连大钻戒,都无法抚慰冉夏心底的创伤。
冉夏默默的看向了白赦的不可描述的地方。
目光有些幽怨。
这男的一定是骗人的吧?
怎么可能有男的在这样的时间段进自家的房间,看到这样的自己,却什么也不干,只为了送自家一个大钻戒?
说好的被魅力折服呢?
说好的不是生理障碍呢?
就特别魅力受挫!
大佬是生理障碍的时候,他的无动于衷,冉夏非常理解。
可是当冉夏开始发愁怎么不让大佬被自己的魅力折服,甚至打好了啪啪啪的心理预防针的时候,大佬竟然真的没有被冉夏的魅力折服,这就很让人难过了。
她凝视着面前的大佬,就突然感受到了豪门怨妇的悲伤。
美则美矣,莫得丈夫的宠爱。
甚至根本不能甩锅生理障碍了。
好难过啊。
谁能想到,白赦,这么衣冠楚楚一男的,竟然真是个柳下惠?
禽兽!
不!
禽兽不如!
对于冉夏拿到戒指的反应,白赦显得有些不解。
以白赦对冉夏的了解,她拿到戒指,不说对着自己吹几句虚伪的彩虹屁,也该拿起手机拍个照片炫耀一下了。
可是她现在这是什么表情?
白赦看着冉夏的脸,一时间分析不出她脸上写着多少情感。
再想起冉夏刚才脱口而出的话,白赦的心底生出了一个不妙的预感。
他看着冉夏,突然问道:“你在想什么。”
冉夏下意识地回复:“我在想,财神爷会不会是真生理障碍在我面前撑面子。”
话音落下,冉夏拿着钻戒的手僵硬了。
她这破嘴……
怎么就管不住呢?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
可是!
在财神爷的面前,她怎么可以就这么说出来!
都怪这夜色太美太温柔!
今晚诸事不宜!适合早睡早起!
白赦一直知道冉夏心口不一,倒是不知道冉夏私底下原来是这么偷偷叫自己的。
财神爷?
她倒是直白。
白赦冷笑了一声,在陌生的房间里的尴尬被他脑子里的怒火冲击着,消失了个干净。
他走近了几步,居高临下看着冉夏,逼的冉夏不得不仰起了头:“生理障碍?”
冉夏:……
完犊子,让你管不住你这破嘴!
白赦的声音里带上了几分威胁,冷笑着抬手,摸上了冉夏的脸。
冉夏的脸是极为细腻的,皮肤柔滑,白赦在接触到冉夏的脸时,第一时间想起了四个字“肤若凝脂”。
他的手几不可查地颤了颤,却还是忍下了这份异样,逼着冉夏和自己对视着。
平日里他可以不和冉夏计较。
可是唯有这件事情,他非要计较不可。
他不但要计较,甚至要一次性吓到冉夏不敢再提才可以。
他低垂下了眼,目光却不小心触及了冉夏空荡荡的一片胸口,因为仰着头,她的锁骨格外清晰明了,看起来精致小巧,让人想要贴上去吮吸一口,留下紫红的印子。更重要的是,她的胸前太过于傲人,微微起伏的胸口让她的衣领偶尔露出些许的风光,居高临下之下,看的……
猛地抬起头来,白赦强压下了内心的躁动,目光凝视着冉夏,好叫自己不往不该看的地方看去。
他做出冷漠而强势的姿态来,贴近了几分,属于男人的气息几乎把冉夏整个笼罩了起来。
满意地看到了冉夏眼底的惊慌和讶异,白赦这才冷笑着说道:“是不是生理障碍,你要试试么?”
白赦静静的和冉夏对视着,等待着冉夏把自己推开。
他甚至已经做好了冉夏突然哭泣的准备。
他这一次,必须要给冉夏留点教训。
想着,白赦抚摸着冉夏脸蛋的手,慢慢地移向了冉夏的下巴,掐着冉夏的下巴,逼着她和自己对视。
不同于往日的无害,今天的白赦表现出了极大的侵略性。
他满意的看到冉夏的眼底一点点的积蓄出了泪水,等待着冉夏的反应。
冉夏泪眼朦胧地看着白赦,回答了一句:“好啊”
白赦捏着冉夏下巴的手僵住了。
冉夏有些难过得挣扎了一下:“你捏的我下巴疼。放手,快放手。”
白赦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冉夏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冉夏想了想,对着白赦说道:“我说好啊,试试就试试!”
白赦有些慌乱地放下了手。
不,这和他想的答案不太一样。
冉夏从白赦的手中挣开,很认真的坐在了床边,甚至拍了拍床沿,对着白赦招呼道:“来,试试鸭!”
试试看,到底是自己的魅力出了问题,还是白赦的功能出了问题。
这一点很重要。
豪门怨妇,可以莫得丈夫的宠爱,但是不可以是个毫无魅力的黄脸婆啊!
白赦深吸了一口气。
他看着面前的女人,觉得自己是听错了。
好呀?试试呀?
这是能随便试试的么?
这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的?
这还怎么玩?
进退两难。
白赦觉得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巨大的坑。
而最大的坑。
就是自己面前这个一脸期待的,脸上毫无惧色的,口口声声自己是个生理障碍的,法律意义上的妻子。
冉夏。
作者有话要说:白赦因情绪过于激动退出了直播间。
冉夏:我还没出手呢,他就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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