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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烟，你查查你分数，让我们几个看看。”
“欸好的，妈。”
六个阿姨和许母许钊加上许烟一行九个人围在电话旁，许烟七科成绩依次播报出来。
“语文143，数学146，英语147，政治93，历史92，地理93，总分712分。”
“你看，阿烟就是这个，科科一百四十几分。”较年轻的阿姨听了竖起大拇指夸赞。
其她5个阿姨也是如此。
“712分，都可以上重本了吧！？”
“什么重本？首府大学都可以去读了。”
“就是。”
“红梅，你女儿有出息了，以后就可以享清福。”
许母：“我有教她什么？我自己大字不识几个！都是她自己的功劳？害，说什么享福？还早着呢，大学她不得还要读四年出来。加上许钊他至少也还要七年时间，有得做咯。”
许母将华夏传统美德发扬得淋漓尽致，尽管眼角眉梢是掩藏不住的喜色，但还是谦虚摆手。
“还说我呢，你们闺女儿子都出来工作不早就让你们享福了吗？
阿琼嫂，阿娣嫂你们好早都已经已经抱孙享福咯，阿瑞阿聪都4、5岁了不是吗！”
几个婶子各自喜笑颜开，待了许久，意犹未尽结伴回去。
好几个婶子又是许氏没出五族的亲戚，但因许母年龄较小，结婚晚，生育子女也晚，是以许烟这一辈的同龄还在上学的也就只有她和许钊两个人。
其他同族同村的哥哥姐姐早就肄业或是辍学工作好几年，甚至有几个已经生了宝宝。
哥哥姐姐读书在周边几个村或是镇上都只是过得去，现在许烟一马当先，许母是扬眉吐气，往后也是能够挺直腰板一回。
许母高高兴兴的，晚上杀了只鸡，多吃了一碗饭，破天荒的盛了米酒，兴头下，早就忘记禁止许钊喝酒的话，两人喝得脸泛红晕。
许烟扶着许母躺回床上，许母抓着她的手，“阿烟，你知道吗？妈高兴，今儿个是真高兴。”断断续续的哽咽的声音传来。
许烟安抚性的拍着许母的背，知道，当然知道。
像她们这样的普通家庭，读书真的是她们唯一的出路。
许母是为了许烟她自己还有整个家庭骄傲，开心。
*
第二天醒来，许母面色有些惴惴不安，生怕昨天的欢喜是场梦，忧心班主任是不是打错了电话，或者看错了名字。
昨儿个得知闺女考上省状元，兴奋过头，现在略清醒过来，还是担忧十足。
许烟见此无奈，也只好自己再次拨打电话查询成绩。
电话那头，一科紧接一科的分数报出来，许母忡忡的眉头再次舒展，喜笑颜开听一遍又一遍。
吃完早饭开心的将闺女送上大巴。
兴致颇高的喊了许钊回家继续收割完稻子。
一亩半的地还剩下屋前零零碎碎的几块小地，许母也就没打算费钱再喊村里的婶子，准备自己和许钊花上十多分钟收割完脱稻。
*
这边许烟走上大巴，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黑色口罩遮住大半张脸，帽子拉下堪堪过了眼睛的部位。
白色短袖，浅色牛仔裤，白色的防晒衣，一双简便的黑色帆布鞋。
过肩长发放下，背着一个小包，整个人只衣着头发透露出来她是个女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