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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明率领薛家军士兵转过一条街道,就看见了堵在道路上的建虏士兵,于是薛家军和建虏就不宣而战了,在建虏射来羽箭的同时,至少有一百多颗手雷飞向了建虏,“嗖”“嗖”“嗖”射来了六十多支羽箭,绝大多数被薛家军士兵用盾牌挡住了,只有几支箭漏过了盾牌,插进了薛家军士兵的**。
“轰”“轰”“轰”,一百多颗手雷先后爆炸,离薛家军最近的六七十个建虏,完全被手雷的爆炸淹没了,烟雾稍稍飘散之后,除了有十几二十个半死不活的建虏在哀嚎,只有七八个建虏跌跌撞撞的站了起来。
“呯”“呯”“呯”薛家军一阵排子枪,那七八个建虏和地上的伤兵都倒在了尘埃中,除了还有几个要断气的建虏在死人堆里抽搐之外,再也没有一个能活着站起来的建虏了,薛家军士兵迅速向街道两旁靠去,然后纷纷向街道前面投掷手雷。
正在州府衙门围攻的建虏,听到手雷的爆炸声之后,知道朝鲜军队有援军到了,而且是大明薛家军这支援军,因为只有薛家军才有手雷这种邪恶的家伙,当建虏分兵来抵挡薛家军时,留在街尾警戒的建虏巡逻队伍,已经被薛家军消灭得干干净净了。
分出来抵挡薛家军的建虏大约有三百人,还没有来得及透过爆炸的烟雾看清楚敌人的情况,一片黑压压的手雷就飞了过来,建虏们知道情况不妙,纷纷向街道两边躲去,“轰”“轰”“轰”一阵爆炸,来不及躲闪的建虏还是被搁到了四五十人。
随后薛家军的手雷就像不要钱一样,铺天盖地的朝建虏们甩去,义州城州府衙门一直就“轰”“轰”“轰”的爆炸,只半盏茶的功夫,那三百建虏就倒下一大半,面对到处的烟雾建虏是晕头转向,因而射出来的羽箭没有什么准头,只伤着十几个薛家军士兵。
左明带着薛家军来到州府衙门口时,整个衙门里是人声鼎沸杀声震天,里面到处都是建虏和朝鲜人在厮杀,而衙门围墙外的建虏跟朝鲜的援兵发生了激烈交战,左明看见衙门内外建虏和朝鲜士兵都混在一起了,拿在薛家军士兵手上的手雷,火统、前膛枪还真的不知道往哪里整。
不过左明仔细一瞧就看出门道了,整个衙门二门里就没有几个活着的朝鲜士兵了,建虏都聚集到三门和后院去了,左明心说这可是好机会,立刻下令薛家军沿着南北方向攻击混战中的建虏,再就是把身上的手雷都甩进义州府衙门的院子里。
左明虽然交代尽量不要伤害到朝鲜友军,可是手下的薛家军士兵就没有那么多顾忌了,这个打仗首先要保住自己的生命安全,因此嘴上答应得好,下手就不是那么特别在意朝鲜人,只管把火统、前膛枪对准建虏人多的地方开火,至于伤到了朝鲜士兵那就怪他自己的运气不好了。
薛家军士兵的枪一响,建虏就一片一片倒下去,朝鲜士兵也被殃及池鱼,不过朝鲜士兵打仗不行,脑壳却比那些建虏聪明多了,纷纷向路边靠去或者勾到地下去,把那些傻大粗黑的建虏暴露在薛家军火器攻击之下。
没有反应过来的建虏被薛家军轰死轰伤很多,狭窄的巷道里建虏和朝鲜士兵挤在一起,根本没有办法使用弓箭,拿着刀枪盾牌的建虏们对薛家军的火器是鞭长莫及,基本上是站在哪里被薛家军的火枪队轰击。
薛家军两队火枪沿着南北方向压着建虏射击,跟在后面的薛家军士兵也没有闲着,掏出手雷拉了导火索,等导火索燃得差不多了,就甩进了义州府州府衙门围墙里,这样既避免建虏躲避,也是防止建虏把手雷回投出来,“轰”“轰”“轰”义州府州府衙门围墙里顿时炸开了锅。
左明的出招够狠够毒,让李贵和伊朝芳看得心惊肉跳,薛家军的排子枪“呯”“呯”“呯”的响,建虏是成群结队的倒下,可是夹杂在建虏中间的朝鲜士兵也没能幸免,李贵和伊朝芳心疼啊,这左明是不分敌我泥沙俱下,再听着州府衙门围墙里的爆炸,李贵和伊朝芳二人是痛并快乐着,薛家军的每一颗手雷爆炸都刺激着二人快要崩溃的心脏。
李贵和伊朝芳跟在左明身后亦步亦趋,冷汗直冒却不敢吭声,不敢左明的方法效果非常的好,薛家军火器营和士兵火器兵轮换射击,很快就把义州府州府衙门围墙南北走向的建虏枪杀得寥寥无几,再凶悍的建虏也是人,这样堵在巷道里等死,实在是超出了建虏们心里承受能力,建虏们终于开始崩溃了。
围墙南北走向的建虏是夺路而逃,实在无法从巷道逃走的,就翻墙入院躲避,最后到了但凡有一丝缝隙或者狗窝,都有建虏钻进去,还带动东面方向没有受到薛家军火器攻击的三四建虏溃逃,就是薛家军围着义州府府衙打了这么一阵,建虏至少死伤了五六百人,没有死的建虏也没有什么好下场,把随后从四面八方涌来摘取手里果实的朝鲜士兵杀死,
这些朝鲜士兵不光心狠手毒,而且特别的财迷,除了剥下死去建虏的衣甲,夺走兵器旗帜,对受伤和还没有断气的建虏,害怕杀死他们时弄脏衣服盔甲,于是几个士兵上去把建虏生拉活扯剥得赤条条的,然后再乱刃分尸,最后再砍下脑袋准备留着邀功。
朝鲜的士兵倒是开心了,李贵和伊朝芳看着左明的薛家军至少误杀上百朝鲜士兵,心情坏得实在不行,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唯一的安慰是左明并没有让薛家军士兵跟朝鲜士兵争抢战利品,李贵和伊朝芳暗想也许是人家薛家军根本看不上建虏的那些破铜烂铁。
左明也没有让薛家军士兵闲着,而是让士兵们围着义州府府衙甩手雷,把整个义州府府衙靠围墙的一百尺以内的地方炸了个稀巴烂,从开始炸得建虏鬼哭狼嚎,到后来声嘶力竭,如今“轰”“轰”“轰”的爆炸,只能偶尔听见几声哀鸣和呻吟,左明都开始怀疑衙门里的建虏是不是炸死得差不多了。
李贵和伊朝芳一直跟在左明身后,李贵实在忍不住了说道:“左将军,我们是不是应该进州府衙门就张元帅了。”
左明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对,是应该去救张元帅,那你们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赶快抄家伙带着手下去进去呀。”
李贵苦着脸说道:“左将军,末将的手下都是一些贪生怕死的家伙,还是劳烦左将军帮人帮到底吧。”
左明听了李贵的话整个人都抓狂了,指着四周云集的五六千朝鲜士兵说道:“李贵,本将军不跟你计较,你就以为本将军好欺负吗,你的这些手下都是光吃饭的主吗,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里几千人冲进去,挤都那挤死那些建虏。”
李贵哭着说道:“左将军,队伍已经打散了,末将指挥不动了,求左将军帮帮忙吧。”
左明不理李贵问兵马万户伊朝芳:“伊万户你呢。”
兵马万户伊朝芳说道:“左将军,末将的兵已经散了,末将现在就去收拢队伍。”
兵马万户伊朝芳见势不对,找个借口溜了,左明看了李贵好半天说道:“李将军既然不能统领队伍,说不得只好让左某人代劳了,传令下去,把四周朝鲜士兵圈进州府衙门里去救张元帅,有不服从命令或者反抗。逃走的,一律格杀勿论。”
薛家军士兵得令之后,立刻向四面散了出去,迅速把州府衙门周边的朝鲜士兵圏起来,开始朝州府衙门的大门口驱赶,李贵的脸色是一阵青一阵红,一直央求左明手下留情不要伤了朝鲜士兵。
左明实在听不下去了说道:“李将军,你还是快快劝说手下士兵听令,不然莫怪本将军言之不预哟。”
李贵无法只好把身边的亲兵都放出去,命令那些朝鲜士兵去州府衙门救张元帅,大多数朝鲜士兵还是老老实实的开始朝州府衙门大明涌去,可赖着不肯去都有不在少数,不过在薛家军士兵的催*下,都开始磨磨蹭蹭的向州府衙门靠拢。
可惜朝鲜士兵里贪生怕死的人太多,不少人趁薛家军士兵不注意就开溜,薛家军士兵也不客气,“呯”“呯”“呯”一阵火枪,搁到二三十个朝鲜逃兵,就是这样还是被朝鲜逃兵溜走了四五十人。
接着发生了几起成规模的武装逃跑,这些朝鲜士兵少则二三十人,最多的达到了一百多人,他们公然手持兵刃刺杀薛家军士兵,拼死逃离州府衙门,这样薛家军在比较仓促的情况下,对朝鲜逃兵发起了攻击。
这几股逃兵起事几乎没有先后,刹那间薛家军就有四五个士兵死在朝鲜士兵手里,受伤更是迅速突破两位数,面对朝鲜士兵的突然暴乱,辽东薛家军出身的士兵反应最快,一些经验丰富的士兵,以最快速度使用了炸药包,朝鲜逃兵一时间被炸药包爆炸的浓烟包围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