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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亦.凡眼神一冷,看我这么坚持到底的,向JP公司的新人推送会走去,不再说什么,只是默默的跟我的身后,等我转头看到他时,他的头上已经戴了一顶棒球帽撄。
“你呀,心太实了,快点戴上。”说着,吴亦.凡手一伸,手中多了一顶帽子,扣在我的头上。帽子真是有些大,我的眼睛都给遮住了。
吴亦.凡一手揽过我的肩头,把我往人少的地方带,他低声说:“别让人发现了,低调些。”
“当然,听你的。”我笑了笑,感激的看着他,学着他的样子,低头看地,眼睛在帽沿底下看路。
吴亦.凡侧过身子,斜了我一眼,拍拍我的肩头道:“听我的,你就不会来了。”
“不来,就是不是我的个性了,我输在什么地方,我要自己看清楚。”我不服气的把自己遮掉的半边脸露了出来。
果然,舞台灯光十分的抢眼,后面七个女生在跟郭樱梦伴舞,音乐声大得让人说话都要提高很多倍,才能听得见。
一曲唱完,主持人姜东虎为她站台,他兴致勃勃的问:“郭樱梦小姐,别人都称你为金泰妍第二,你怎么看?”
“能跟被人这样亲切的称呼,我很高兴。”郭樱梦做了一个可爱的表情,人群中的女生们报以掌声。
姜东虎又问:“你今天以面具公主的艺名出道,你可以摘下面具给让大爱看看,你到底有多像金泰妍吗?”
郭樱梦脸上的确带着面具,她笑了笑,一低头,将面具取了下来,然后笑得极为灿烂的说:“这个面具我只是戴着玩的,我觉得打榜赢了,就要让所有人看到我的真容,我才是《心浪》这首歌最独一无二的演唱者。偿”
“哦?”姜东虎也笑了一下,“听说你只比另一位演唱者多出一千票,看样子,那位也不是完全没有实力。”
“实力这个事情,很得要,但是不是唯一的,我们也需要更多的运气,我就觉得自己的运气不错。”郭樱梦撒娇的甜笑,垂手而得新人打榜第一句,让她觉得自己已经是最好的新人歌手了。
姜东虎结束了采访,看向台下:“今天晚上抽奖开始,只要是拿着142、242的号码牌的粉丝,就能得到一张签名照,还有一条印有郭樱梦头像的T恤。”
人群里的各位粉丝,都纷纷低头看自己手上的票,突然间,一个男人的声音在人群里大叫一声:“我是142号。”
姜东虎,马上在台上应合道:“好请上台来。”
“是谁?”
“不知道。”
大家四处看着,想看看拿到这个幸运奖的是谁,此时,人群最里面走一个身着五彩色T恤,下穿一条洞洞牛仔裤的年轻人。
他的头上包着一条黑色的骷髅头巾,耳朵上打了一颗耳钉,走起路来,像是摇滚轻年一样,走一步摇三步的。
他没有从侧台走上去,而是一纵而上,跃上了舞台。
“啊”人群里面惊呼一声,特别是刚刚挤到场子里面的墙头粉,全都惊叹号的表情看着他。
那个男生一站上台,就像自带光环的一样,他扫了一眼台下,看了一眼郭樱梦,笑得又纯真,又有些邪乎。
郭樱梦不由得退了一步,她身体向姜东虎靠过去,脸上想扯出一个惊恐万状的表情,但是怎么样也做不出来。
只得求救一样的看着姜东虎,不断的后退,后面的群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一见到来人,都低呼道:“吴仁心!”
“弘大街头的摇滚制作人。”
“是他。”
“不是说,被吴仁泰会长送到国外去了吗?”
“怎么回来的。”
“不知道。”
我看到吴仁心,心里也一阵兴奋,他为什么会来,他不是早就躲藏起来,不敢面对我吗?
吴仁心看着目瞪口呆的姜东虎,把手一伸,简单的说:“我是来领奖品的。”
“阿,这个,当然,自然是要给你的,请你出示你的142号的粉丝票。”姜东虎也很震动,但他很快冷静了下来。
吴仁心嘴角一扯,拿过话筒,对着里面,冷冷的说道:“我是《心浪》这首歌的制作人,郭樱梦能唱成打榜第一名,我不是应该得到奖赏吗?我需要那什么没有的票吗?”
台下的观众一听,马上起哄道:“不需要,制作人,加油!”
郭樱梦嘴角抖得不成样子,她没有想到,吴仁心会出现,他的出现,已经让她有了不好的预感。
“你要的这些东西我给你就是了。”郭樱梦强打精神,把工作人员送来的东西放到他的手上。
吴仁心把那张照片看都没看,扔在地上,双眼依旧冷如天上的寒星,郭樱梦已经是身体在发颤,我和吴亦.凡互相看了一眼,我问他:“吴亦.凡,这是怎么回事?”
吴亦.凡也不知所以,他只扶着我的肩头,向人群前面走去,走到侧台的前面,我和他一起看着放大的电视大屏,看吴仁心的下一步动作。
姜东虎,立即打起了圆场,拿着两件T恤,满脸笑出皱纹的大叔叔一样,很镇定的说:“吴仁心,制作人,请珍惜你的作品。”
吴仁心双手一推,东西飘落下台,他阴寒着脸看着郭樱梦,半天,才转身看向台下的观众,一字一句的说:“我吴仁心宣布,《心浪》这首歌,永远封禁,以后无论是谁,无论用什么方式演唱、宣传、制作成商品贩卖,将都会视作非法。”
“什么?”
“听错了吗?”
“没有,除非他说错了。”
我和吴亦.凡无比震惊的看着台上,吴仁心说完这句,冲进了乐队区,他好像一只孤独的狼,被猎人逼到了绝境,他不反抗,就得死。
这种为了尊严,为了自由,为了内心对歌曲的最纯粹感情的激发,让他一下子成了一个疯狂的破坏者。
他揪起一把吉他,单手拖着,一路走向舞台,看到那大大的巨型海报上,几个《心浪》的字,像是被狠狠的刺伤了眼睛一样。
他抡起了吉他,一把砸了过去,只听咔嚓一声,吉他碎片飞溅起来,海报也砸出一个大大的窟窿,吴仁心大叫大喊:“如果不是你,我不会失去《心浪》,是你毁了我的净土,我恨你。”
人群开始噪动起来,安保人员一下子冲了过来,这时已经两个人围住了吴仁心,看样子是要把他打晕拖走。
人群四散而去,有些年轻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被吴仁心瞬间点然的热血,一下子给激发了出来。
他们的女朋友拼命想拉走他们,但是他们就是不走,围观在一边,看着吴仁心一下又一下的砸着海报。
吴亦.凡护着我站在了一边,他半张着嘴,看着眼前的一切,眼里也是燃烧的火光,好像这一刻也曾是他想做的事。
少年压抑得太久,被所谓的正道一次又一次的玩弄,打了脸,毁了作品,失去尊严,换来的不过是一场不如意,更加是欺骗式的新歌宣传。
郭樱梦尖叫着冲到台下,护在已经破碎的海报面前,双眼犹如能吃人的母兽一般,她的舞台,她的主场,她的梦想,怎么能这样,她大吼道:“吴仁心,你个流氓,保安给我报警!!”
保安认得吴仁心,无人报警,只是一心想把他拉开。
“保安,给我报警,你们不报,我来。”说着郭樱梦就去抢伴舞手上的手机,她乱按着手机上的按键,嘴气得结巴而哆嗦,“我要你负出代价,吴仁心,你这个坏人。”
“臭不要脸的。”吴仁心也不客气,他一向公子哥儿,脾气大得很,这个搞艺术的人要发起疯来,医生也拦不住:“你把我的歌毁了,你不择手段,你不配当歌手,你那么喜欢当交际花,你去呀,为什么要来糟蹋我的歌。”
吴仁心口无遮拦,郭樱梦也失去了理智,她大哭道:“我就想成为明星,我错了吗?你要这样对我。”
吴仁心举起手中的半截吉他手柄,抡在了半空中,对着郭樱梦怒吼道:“吴仁喜,明明白白的告诉我了,你就是车祸的制造者,你为了一首歌可以去杀人,她只是一个歌手,你还有良心吗?”
我本来想着要离开这场闹剧一样的新人会,没有想到刚走出几步,就听到这句质问,吴亦.凡也听到了,他反转过身体,走向郭樱梦,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双眼像是战神一样,威仪而恼怒的问:“郭樱梦,你说,是不是你指使的。”
郭樱梦脸上又怕又恼,心里更是不知道翻了多次的底牌了,要说还是不要说,她当然清楚,说了,是死,从此跟S.M.公司结下死结。
不说,吴仁心早已知道了真相,她心里暗骂道,吴仁喜这个王八小女人,怎么就这么不经事,不过是让赵卓云,在医院躺了两天,她就吓成这样,还给自己的亲哥哥给招了。
她眼光四下搜索,看有没有人能帮她。
我慢慢的取下帽子,一步一步的走向她,心中一横,今天我无论如何要跟这个女人说清楚,我要知道,她的小动作,她的胆大妄为是谁纵容的。
“我虽只是个新人,但是郭樱梦,你到底是因为什么可以这样做,至少,我以为我们可以公平竞争,没想到,你跟黑社会一样。”我气急了,这是我面对过的最大的人身伤害,而且她是故意,故意到另一个生命差点出事。
“你,你自找的,你为什么不去问夏宇轩。”
郭樱梦的话就如一桶冰水,直接浇在我和吴亦.凡的身上。
“这件事夏宇轩知道了?”我重复着郭樱梦话。
吴仁心也一惊,他难以置信的看着郭樱梦,同时看向我,双眼由刚才渲泄的愤怒,变成了无比的震惊:“怎么可能?”
“你出了事,夏宇轩又不是不知情,我能好好的在这里唱歌作宣传,你以为是我的后台硬吗?告诉你,是因为他根本就敢在追究责任。”说着郭樱梦眼睛里喷出那种,胜利者的骄傲,好像她知道的我不知道的,她拥有的我从来就没有沾过边一样。
“好,原来是这样,很好,真他娘的太好了。”我喃喃的说了一句,转身就跑,只想把一切的心中愤懑全都消耗掉。
吴亦.凡闪身跟了过来,像风一般的少年,追在我的身后,大声叫我,“小云,小云。”
我回了回了头看到那张巨幅的残缺海报,觉得真是对我和郭樱梦这种在明星梦的路途上挣扎前行的最大的讽刺。
想到自己在参加海选的遭遇,再到进入公司后,被上层斗争牵连的各种风暴旋涡。
我和郭樱梦都在被动着,让两股势力推着向前走,此消彼长之间,她也变得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娇气的大小姐,我也成为了娱乐圈里,最能吸引话题的话题女王。
每有事情登上头条,总是我上完头条,郭樱梦就踩在我的脸上,再登头条,那种一开始,就被人玩弄在股掌间的痛苦感,一下子袭击了我的神经。
我踉踉呛呛的跑在弘大的校区里,黑夜里,犹如一只孤单的奔跑的小猫,找不到归属一样的,没有目标的四处乱跑。
吴亦.凡一直紧追不放,直到一个红绿灯时,他一伸大长手,将我拉到一边,喘了口气,低声劝道:“不是常言说得好,有些事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听到的不一定是对的。”
“吴亦.凡,你不知道,我是怎么进的公司,你更不知道,夏宇轩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一路跑,一路在想着自己跟他的点点滴滴,真的有很多事是说不通的,但有很多事,他真的是一直瞒着我的。
吴亦.凡一把抓紧我,问:“那你想怎么办呢?总不能像只无家可归的小狗一样,到处窜,这样会被坏人抓着做成火锅的。”
我本来一肚子窝火,听他这样说,一下子哈哈笑了起来,他怎么这什么说话,小狗成火锅,这是哪一个国家的笑话:“吴亦.凡,我就想找他问问。”
“你希望知道什么样的答案?”吴亦.凡问。
我想了想,把脖子中的链子拿了出来,指着那条手链说:“就问他,到底是公司的权力重要,还是我更重要。”
“你真的很傻,这样的问题,我就不会问。”吴亦.凡看了看我的链子,声音有些难过的说,“小云,不要试图要男人去分出权力与感情的重量,这种事情,你就是要到了答案,要不就是骗你一时,要不就是让你难受一辈子的。”
“我,不想这样浑浑噩噩的过,如果他喜欢我,就明明白白的说出他自己的难处,不要让别人来告诉我。如果。”我说到这里,停了一下,好像这句话要是说出口,我和夏宇轩就真的回不了头了,可是不说,我做不到,看到前面黑黑的路上,没有了路灯,我不由得心里一惊,说出来了,也许就再也没有光明了。
吴亦.凡看出了我的犹豫不决,他走过来,轻轻的拍拍我的肩头,冷静的说道:“别说了,我知道,有些事情,你还是想相信夏总的。不要太想着逞强,有时,女生示弱也是一种方法。”
我抬起头看看吴亦.凡,嗫嗫的问了一句:“你是说,让我哭吗?还是像郭樱梦那样,用手段。”
吴亦.凡摇摇头,眼睛里闪了一下,像是有些事他也想不通,也不知道要如何劝我了:“你真要去找他,我就陪你吧。”
我和他一齐去了江南道,我在门外敲门,敲了许久,里面没有人回应。
掏出手机,打过去,竟没有人接听,而那个专属号码,也无人接听,曾经24小时接听的承诺,在此时回想起来,真是个笑话。
我盯着自己手中的苹果手机,轻轻抚了一下,淡淡的冷笑道:“这个手机,还是他送我的。”
吴亦.凡看了看时间,提议说:“今天就算了,你回去休息吧,明天,明天我们继续如何?”
我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作罢。
这一天的夜,很长,但我怎么也睡不着,坐起来喝水,喝水躺下,所有事情做了上十遍,在一片焦燥中慢慢的睡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虽然没有将《心浪》这首歌打榜成功,但是由于面具公主露出了真容,让很多高中少男少女,看到了真实的我,反面我的名气得到了电视台的认同。
一直沸沸扬扬的新歌之争,由于吴仁心的闹场,宣布永远不出让版权,从此这首曾让我心动,让我第一次全心投入的新歌,就此尘封,少年最好的最纯粹的音乐之梦,就此结束了。
一个月后的一天。
苏经纪很秘密的把我叫到办公室,特别小心的把一张邀请信递给我:“小云,看看吧,这是我们努力的结果。”
“这是什么?”我翻译了一下,只认得上面有自己的名字,英文标注了一串字“RUNNINGMAN”
苏经纪翻了翻白眼,很不耐烦的敲了一下桌面,一副打官腔的样子:“小云,你这个韩语说得流利,怎么就是不认得呢?”
我歪着头对着苏经纪笑了一下:“苏经纪,你不也能说几句中文,也没有见你能把中文字认全的。”
“唉呀,你们90后,怎么这么喜欢顶撞前辈的,特别是我还是你的经纪人。”苏经纪不满的从我的手中抽走了邀请信,指着上面,一个个字的念道,“这两个字念跑男。”
“明明是英文,我知道了,就是让我去参加撕名牌了。”
“唉,哪有这么简单。”苏经纪笑了笑,很神秘的对我说,“这次一定要打个翻身战,加油。”
周未去SBS电视台参加录制。
嘉宾一到,我在人群中就看到了自家公司的人,跟我一起参加的除了金泰妍,还有边伯贤和吴亦.凡。
就在大家开始录制时,突然节目主持人说道:“今天,我们还请来了JP公司的两位新秀,有请。”
我一听JP公司,心里就直觉想到郭樱梦,另一个,想不起是谁。
果然,郭樱梦樱唇着一头金发跑了出来,一身绿衣,看着就像绿毛龟一样。
刘在石、李光洙、金孝渊三人个站在一边看到郭樱梦后,接头接耳起来。
“像金泰妍。”
“电视上看过?”
“哪呀,上个有的新人打榜网上看的。”
我和吴亦.凡看到她,没有什么反应,李光洙笑了一下,对主持人说:“真是冤家路窄,制作单位负责人是下了血本呀。”
刘在石看了一眼我:“新人,就要有拼命的精神,只有拼才能赢。”吴亦.凡侧过身子,拉拉我的衣角,示意我说两句。
我马上冲着刘在石和李光洙,一个90度大鞠躬,特别真诚的说:“一定以命相搏,做一个合格的能力少女。”
“哦,对对对,别像金泰妍一样,做个纸片人。”
刘在石马上笑了起来,指了指弱小的金泰妍,边伯贤一下子挺起了腰,特别绅士的说:“有我在,一定是个硬纸板的人。”
大家被他一逗全都乐了,吴亦.凡也侧过头去,笑得肩膀直抖。
“唉呀,你不说话也没有人说你。”金泰妍的好脾气也无语了,小声的对边伯贤嗔怪着。
郭樱梦站在中间没有人搭理,有些失落的讪讪的走开,去了最边上站着。
“不是还有一个人吗?”
“当然,有请最后一位嘉宾。”
主持人话音未落,一个年轻人冲了出来,我和吴亦.凡看到来人,心里都咯噔一下,像是看到了最好笑的事情,正在发生一样。
主持人打趣道:“现在的网红制作人吴仁心,大家都记得吧。”
我和吴亦.凡轻哼了一下,李光洙和刘在石很配合的说:“是有很名,很有魄力的年轻人。”
吴仁心站在众人面前,一语不发,只略欠欠身,就算是打招呼了,转身走到了队伍的另一边,也在边上站着,并不跟郭樱梦站在一起。
到了泥潭现场后,我和吴亦.凡分了黄组,对手除了绿组李光洙、金孝渊,还有粉组的边伯贤金泰贤,最后一组橙组是郭樱梦和吴仁心一组。。
主持人看我和吴亦.凡一组,马上打趣到:“啊王子和公主一组了。”
我羞涩的一笑,心里对于这个称呼,并不反感。
反而是另一组嘉宾是郭樱梦和吴仁心,这真让人想不到。
我小声跟吴亦.凡说:“这是什么方法,居然可以让这样两个完全不搭的人,组团来玩跑男。”
吴亦.凡低头冲我一笑:“你不是一直有股子火,没有地方发吗?这不是机会吗?”
我一扬头,冲着郭樱梦狠狠瞪过去,打量起她的小短腿,心想,本姑娘别的本事没有,在运动方面的天赋那真不是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