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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市的傍晚,华灯初上,纵横交错的十里长街上,到处流光溢彩,人流如潮,摩肩接踵,好一派北国明珠的繁华景象。傅毅亲率自晋西全体撤回的警员,??不顾舟车劳顿,一路风尘仆仆,刚刚抵达这座魅力四射的老城,立足未稳,便被指挥部紧急召回警署待命。
南湖东路,在阿市刑警大队重案研判中心的大会议室里,灯火通明,专案组成员团团围定,神情肃穆,目光齐刷刷地注视着桌上那只来之不易神秘兮兮的黑色密码箱,这些人都是傅毅再也熟悉不过的面孔,他们是省刑警总队教导员阿市特大系列盗窃案联合专班总指挥穆逸晨,侦查一组组长阿市刑警大队大队长顾鸣,侦查二组组长省监狱管理局狱侦处处长袁歆,以及新上任不久的阿市主管刑侦工作的副局长冷峻山等人。
密码箱旁,解锁的专业刑事技术警员,运用国际上刑事技侦领域最先进的快速开锁工具,不费吹灰之力,须臾之间,便在众目睽睽之下,轻而易举地将密码箱打开了。
霎时,众首脑屏息凝神,引颈顾探,天啦!原来是虚惊一场,密码箱里除了一沓捆扎好的百元大钞外,空空如也。
人们面面相觑,唏嘘不已,刚刚还雀跃欢欣的兴奋表情此时早已荡然无存,换来的是唉声叹气的沮丧,看来,兴师动众大动干戈不惜血本带来的,只不过是微不足道没有什么实际价值的小小收获。
“赶紧点点,看看这里面总共有多少钱?”顾二拿起这沓用塑料袋包好的钞票,随手交给手下的一个属员,轻声吩咐道。
“报告顾队,一共是六万块钱。”不一会,数据就出来了。
这让在场的所有人,再次大吃一惊。
“傅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储远志的赃物,除去金银珠宝首饰什么的,光是失窃的现金就有将近一百万之多,怎么可能就剩下这么点钱呢?”穆总指挥紧蹙双眉老脸一沉,大惑不解地追问楞在一旁的傅毅道,弦外之音,其实就是在责备和埋怨傅毅他们办案无力
。
“也是,储案事发至今不过是短短的几个月的时间,从多方面搜索的信息综合来看,目前暂时还没有发现他们一伙在阿市有销赃的迹象和证据。……”顾二未及傅毅回答,扫视了众人一圈,接着补充道。
“是啊!这么多钱,就算是吃喝拉撒无休止地挥霍,也没有这么快啊,对吗?”
“是啊……是啊!”
“那这小子的赃物到底藏哪了呢?这是一个谜呀!”
“我看,必须尽快抓住高凌峰,设法撬开他的嘴,这事没准就水落石出了!……”
“……”
……
会议室里就像炸开了锅,人们交头接耳,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地讨论着。
“嗯嗯!好了好了!大家静一静,听一听傅毅同志详细地给我们介绍一下在晋西的案情进展和工作汇报!”冷副局长抬手扶了扶自己的近视眼镜,故意清了清嗓子眼,突然打断了众人的话匣子,把会议重心转向了主题。
“各位领导,在晋西的侦查缉捕工作是这样的……”傅毅不敢怠慢,这才赶紧打起精神,迅速进入到角色中去,把在吕梁山周旋围捕高凌峰以及起获密码箱的工作,讲故事似的向大家娓娓道来……
几乎就在专案组召开紧急会议的同时,山西茂县的同行传来了一个重要警情:嫌疑犯高凌峰的岳父吴世符在当地派出所报案称,自己家的彩礼钱被盗,而且,这份被盗的彩礼钱就是女婿牛栓子(高凌峰)带来交给他的,金额不多不少,恰好正是六万块整,报案笔录上载明,这些钱面额都是一百的,每一百张一扎用黑色橡皮筋紧箍,外用红色塑料袋包扎,塑料袋上印有“千禧龙超市”金黄色楷书字样。
以上所有特征,都与密码箱里面的钱款一模一样,高度吻合。据此,专案组分析认为,储远志和高凌峰合谋的赃物,应该还留在阿市,或者被储远志携款
潜逃在外,唯一让人无法理解的是,高凌峰为什么自己会盗取自己上奉的彩礼钱呢?这不是有点掩耳盗铃的味道吗?难道是他临时起意,发觉自己可能会被通缉,而为自己潜逃储备粮草吗?既便若此,这区区六万块钱的纸币,用得着用那么大的一个密码箱装住吗?一时间,专案组成员内部意见分歧很大,有些人大胆地猜测,赃物就在吕梁山,只不过被高凌峰使了个狸猫换太子,金蝉脱壳的鬼把戏而已!还有,倘若这些巨额赃物不在阿市,那飞贼储远志为什么又会从迢迢千里之外,不顾个人安危,自投罗网潜逃回阿城呢?
会议室里众说纷纭,莫衷一是。经过多轮磋商,反复论证,最终,指挥部采取了一个折中的行动方案——一方面加大力度推进追逃工作,利用全国警务联络机制,不遗余力地继续对储远志实行大范围的监控抓捕,另一方面,增派人手,再次赶赴晋西,力图尽快让高凌峰落网,只有这样,才能人赃俱获,完全彻底地了结此案,给上级领导和失窃群众一个圆满的交待。
同时,指挥部决定派员至莫老更的摩租公司展开全面排查,清理漏网之鱼和残渣余孽,更为重要的是提取高凌峰遗留的罪证,截断他的退路。
经过部署,袁歆被改调参任储犯追逃组的组长,顾鸣被指派到摩租公司进行肃清工作,冷峻山主动请缨要求去艰苦的红色老区晋西锻炼,亲自督导对高凌峰的抓捕行动。
至此,新一轮的缉捕工作,整装待发,再次卷土重来。
看着“麻皮”悲戚的眼神,我情知不妙,知恩图报,我得立即去找寻李老汉的下落,无论如何都要把他救回来。
想到这,我赶紧折返回棚屋,手忙脚乱地把挎包藏进屋后的柴垛里,又在厨房里胡乱地拿了些干粮和水,提了矿灯,背起猎枪,一甩手轻轻地拍了拍麻皮的屁股,“呿!走!给我带路去!”我轻轻地驱使着它,麻皮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赶紧调转身去,汪汪汪地一路狂吠着,朝密林深处里一溜烟地蹿去,一转眼的功夫,就没有了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