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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城兰说出了一个地址,司马城也用手机记下了。“我和你一起去日本吧!”司马城将手机放回口袋,对甄城兰说。
“不可以!”甄城兰果断回绝。司马城早料到无望,只是抱着侥幸心理试探着问下,此时彻底打破幻想,道:“那好,你先回去,我很快就会过去探望你们母女的。”
甄城兰不太在意,最后又补充一句:“记住你答应过的事,我马上要去机场了,你不要跟着我。”语毕,转身行了出去。
小龙站在一旁等候多时,一见甄城兰走了过来,便即抢上去问道:“你们都说了些什么?”
“与你无关。”甄城兰不理他,径自向前走去。
“我帮你搬行李。”小龙边说边跟了过去。
“不用,我自己可以了。”
“那么就让我开车送你去机场。”
“你好烦呀!”甄城兰显然是不耐烦了,不等小龙跟过来,随手一推,将房门紧紧关上,又把小龙拒之门外。
“我真的很烦人吗?”小龙眨眨眼,对甄城兰刚才的说话表示怀疑,站在门口愣了愣神,最后只好缓缓转身走落台阶。
“小龙,看得出,你很关心我女儿,她要是能找到像你这样的丈夫,我也会替他高兴。”司马城脸上堆着笑容,正向小龙走了过来。
“多谢你的赏识,只可惜甄姑娘她不是这样想。”小龙很是失望的摇着头道。
“你怎么知道她不是这么想的?”司马城问。
“她对我如此冷漠,是人都看得出她是怎么想的。”小龙说得理所当然。
“你跟她表白过了没有?”
小龙点点头,不说话。
“被拒绝了?”
“那倒没有……不过也没答应,就跟没听见似的。”
“那就够了,你相信我,不要放弃,她会喜欢上你的,知女莫若父嘛!”司马城这样说。
“哇,你才认识她多久?亏你还敢说出这句话。”小龙有点不屑地说。
“总之,你相信我就对了,有时候父女的心事相通的,不需要太多语言交流。”司马城说得极度自信,令听者闻之很难否认他的话。
小龙不想谈论这个话题,于是话锋一转,道:“刚才,她和你说了什么?”
“她把她妈妈的住处告诉了我。”
“真的?”
司马城回以一个点头。
“我越来越摸不透她是怎么想的……”
“怎么,你不希望我知道她母亲的下落吗?”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我总觉得她有点神神秘秘,思想转变得也太快了。”
“没什么好奇怪的,她只不过给了我一个地址,但还是不肯接受我这个父亲。”司马城不表同意,反驳道:“我提出要跟她一起去日本,结果就被她一口拒绝了。”
“那你打算何时动身去日本呢?”小龙试着问。
“我已经迫不及待了,我这就打电话托人订机票。”说罢,从裤袋里取出手机,迅速拨打了一个号码……
最后还是由小龙开车把甄城兰送到机场。早在之前,司马城硬要将一笔钱塞给甄城兰,但被利索地回绝了。在去机场途中,甄城兰始终像一个冷漠的过客,一路上很少言语,车内充满冷场的气氛。这种气氛一直维持到机场。此时,好久没开口的甄城兰才自嘴里吐出两个字“谢谢”。
“我帮你拿行李。”小龙停好车,便即开门出去,到后尾箱上替甄城兰取出行李。
小龙一路伴随甄城兰,送她过了安检,又送她来到候机厅,只希望时间过得慢一些。然而,他越是这样想,时间就越像是跟他作对。转眼间,已到了登机的时间,小龙只好依依惜别了甄城兰,并一直目送她消失在登机的人流之中,最后仍在原地伫立良久不肯离去。他忽然想起这种分别的场景似曾相识。同样是机场送别,上次的女主只是一个普通女性朋友,甚至只能算一个匆匆过客,连朋友都称不上,但这次的女主却是他认定是自己另一半的初恋少女,当中的意味自然大大的不同,也只有当事人自己才能品味到那种微妙的感觉了。
小龙正自惆怅,忽然有人走过来拍了一下他的肩头,却是一个看似二十多岁的小伙子,长得眉清目秀,气度不凡,留一头清爽的短发,一双眼睛明亮有神,很惹人喜欢。小龙一下惊觉,扭头望去,便听那小伙子微笑着说:“兄弟,能帮我拍张照片吗?”小龙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勉强点点头。“我姓陆,陆谦君,你叫我阿君可以了。”自称是陆谦君的男子笑着递给小龙一部相机。小龙接过相机,有点莫名其妙地说:“不就拍张照片吗?用不着自报姓名吧,你也太热情了。”“或许我们还会再见呢?”陆谦君说,“来,随便帮我照一张可以了,谢谢!”
小龙于是提起相机,把镜头对准了陆谦君,随手按下快门,“咔嚓”一声完事,然后便要交还相机走人。谁知,陆谦君竟然一手扯住了小龙,笑着对他说:“兄弟先别急着走,再帮我照一张吧?我们来一张合照,如何?”
“你这人怎么那么烦呀?”小龙无奈,还是勉强答应了。
陆谦君大喜,邀请了一个路人帮忙拍照。完事后,陆谦君又提出要单独给小龙来一张。小龙开始不耐烦,道:“你到底有完没完了?”
“兄弟别介意,就一张,最后一张,我保证。”陆谦君苦苦哀求着。
“照吧,照吧,怕了你了。”小龙没心思争论,只想尽快摆脱这个难缠的家伙。
又是“咔嚓”的一声,陆谦君已经在细细欣赏相机里的照片了。小龙抑制不住心中好奇,忍不住问道:“陆兄弟是吧,你到底是干哪行的?我怎么你也不像是个摄影师,至于艺术家什么的就更别说了。”
“我是一个记者。”陆谦君抬头望向小龙,一本正经地说。
小龙闻言,心头一紧,接着扬了扬眉,接着忽然一伸手,抓住了陆谦君的手腕,逼视着他道:“好啊,原来你是早有企图的,你无非就是想拍一张我在机场的照片吗?说吧,你到底有什么企图?”
“淡定,淡定!”陆谦君道,“我能有什么企图呢?我只不过是一名普通的记者,想找点新闻题材而已。”
“哦?我倒是很有兴趣,你打算怎么写?”小龙继续盯着陆谦君,这样问。
“这个暂时保密,你有兴趣的话,可以看看明天的娱乐新闻。”陆谦君这样答。
“好呀,你不说就别想把这部相机拿出这个机场!”小龙说着便要夺过那相机。
“喂,你……”陆谦君眼看手中的相机就要被夺取,情急之下,忽然朝四周大叫起来:“大家快来看,功夫新星黎小龙就在这里,有兴趣的都过来合照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