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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阿澈……阿澈哥……我……”禾早的脸莫名有些红,连句完整的话也说不清楚。
阿澈认真地看着她。
禾早的眼睛不敢与他对视,犹疑了好一会儿,才低着头,有些郁闷地说道:“我来就是想问问,你这几天与韩家有联系没有?”
“发生什么事了?”阿澈问道。
禾早忙摇头,然后又点头:“其实也不是大事,就是想问问松花蛋是贡品的事是不是传开了,大部分人都知道是我们禾家的方子?”
阿澈听她说完,略一思索,就颔首:“我帮你问问,这事我不清楚。”
“哦。”他没有理由骗她,既然他这样说,那就一定是不知道了。
禾早犹豫着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告辞。
“要不要进来坐会儿?”阿澈却让到了一边。
禾早犹豫地问:“你刚不是要出去吗?”
微微的寒风中,少年的笑带了一分妖娆,很温和地看着她:“我是去找你。”
禾早就不再言语,跟着进了屋。
两位武师傅看到禾早,很亲热地跟她打招呼。
阿澈随意地走在前面,进了屋后,就安静地坐在炕上,随意拿了一本书翻看着,与往常禾早来的态度一模一样。
禾早也跟着在一边椅子上坐下,时不时抬头打量对方,见他的神情如此惬意正常,不由感觉自己是多想了。
虽说古人男女大防严重,可是,在这个时候,如阿澈的年纪,基本上就到谈婚论嫁的年纪了,而她自己,却还是一个小屁孩,可能对方真的是单纯将她当妹妹而已,没有其他想法。
这样一想,禾早心里就觉得轻松很多。
虽说她一直觉得阿澈为人品性很不错,两个人也很能谈得来,但不代表她是爱上对方了啊。
她才是真的将对方当成是兄长。
“阿澈哥,这两天你咋不来我家了?”
禾早又觉得这点是个疑问。如果对方不是和她一样,感到不好意思,不然为什么会两天不露面。
阿澈从书本中抬头,淡然道:“我已经打扰你们两天了,总不好天天过去打扰,再说,你们也忙。”
“哦!”禾早慢慢点点头,这样说也是哈。
她心中的负担顿时全部去掉了,也来了兴致,干脆坐到阿澈旁边,探着小脑袋去瞅他手中的书:“哎,这书好像是新的,我以前没瞧过,来,让我瞅瞅,让我瞅瞅!”
在亲近的人面前,她从来不掩饰自己的真实性格。
这样说着,就直接伸手去拿。
阿澈很顺从地松了手,看着她将书拿在手里,然后注意力就全部集中在了树上。
大概是屋里暖和的原因,她脸颊红扑扑的,长长的睫毛一闪一闪,让人的心也跟着痒痒起来。
她坐的离他很近,阿澈尽量地往后靠了一靠,才随意地问道:“是怎么回事,贡品的事?”
禾早抬头,眨巴下眼睛,就忙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然后很不屑地说道:“我一看就知道他们在打啥主意,哼,想跟我献殷勤,我的便宜可不是那么好占的。”
阿澈修长的手指敲了敲桌子,轻声:“我回来细问问看是怎么回事,这几天来你家的人应该很多,能应付过来吗?”
上门来的人,无外乎要合伙做生意,或者是来借钱。
禾早点点头:“当然能,你不要小瞧我。”
她说话永远都是一副生机勃勃的模样,看着她似乎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能轻易解决,每每这个时候,阿澈全身心都是放松着的,向后仰靠着,微微垂眼看她,然后手便探过来,在她的耳朵后边轻抹了一下。
温暖的指腹碰触到耳根后敏感的肌肤,禾早差点像只兔子一样跳起来,有些惊愕地抬头看向对方——他这是趁机占便宜吗?
对方的神情却很凝重:“你的脸怎么了,有血!”
禾早耳朵后面有拇指大小的血迹,只是已经干涸了。
刚禾早没有对他说有人找自己说亲的事,主要是觉得这种事她一个古代淑女还是不要对外人讲。
听了他的话,禾早才反应过来,为自己刚才那龌龊的想法脸红,然后就笑:“没啥,是我今天杀鸡了!”
阿澈看出了她的得意洋洋,嘴角含笑,做出了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禾早原本只想一句带过的,可是他这种态度很轻易就将禾早想要讲故事的欲望勾勒了出来。她马上兴致勃勃地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最后又意犹未尽:“如果不是大姐拉我,我肯定会当着他们的面,将那鸡子给大卸八块,再烫鸡拔毛,然后逼得他们吃下去不可。”
阿澈脸上的笑就消失了,他垂下眼眸思索了片刻,然后问:“你的亲事是你父母做主还是爷爷奶奶做主?”
禾早被问住了,挠挠脑袋,有些不确定:“应该是我爹我娘吧,我们家到底是分了家的,不过,如果我爷奶执意要插手,我爹娘应该还会采取他们的意见!不是说长辈之命不可违吗?”
阿澈看着她迷迷糊糊的模样,心里喟然叹了一声。
“不过,我觉得肯定不懂担心,事关我以后的终身幸福,我爹娘肯定不会只顾着孝顺!”
阿澈敷衍地笑笑。
再之后,他就没有了说笑的心情。
禾早看出他的心不在焉,但想不通他是为什么心不在焉,之后又与他说话,他总是心事重重的,禾早不耐烦了,便起身告辞。
阿澈亲自送她到门口,看着她远去,就也不急着回去,干脆站在了院子中间发呆。
两位武师傅很奇怪他在想什么,问他,他却只是一笑置之,并不回答。
禾早说的并没有错,初三下午,禾家又陆陆续续登门许多客人,一个个打着拜年的口号,去了上房坐了一坐,就又来到三房,坐在禾老三面前,不管熟悉不熟悉的,都亲热地对他嘘寒问暖。
禾老三刚刚是断腿的第三天,正是需要好好休养的时候,客人们源源不断地上门打扰,他根本就休息不好。
禾春儿心最软,看着就心疼起来。
她问禾早:“早儿,咱该不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