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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都是聪慧绝顶之人,纯阳说到这,都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的确,那等沉重的湖水,必定会压开松软的地壳,沉入地下,直到遇到坚硬的岩石,能够承受湖水的亿钧重量,方才会停止下沉,汇聚成地下湖泊,隐藏地下,不为人知。
果酒道人也被纯阳这番话点醒,思索一番后说道:“若是地下湖,我却知道一处。城西有一条百米宽阔的大河,那河流入西南方的一座山峰的裂缝中,也不见有流出。我当初听闻后,曾去查探,那裂缝乃是一个山洞的洞口,洞内宽广有一处湖泊,那河水便流入湖泊中。不过,那湖泊之水都是普通的水,那里也灵气贫乏,只是一处普通之地。”
纯阳点点头,说道:“就算是普通的湖泊,我们也应去查看一番,毕竟是最接近猜测的地方,总不能都处挖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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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阳古城的西城外,一马平川,是一片不大的平原,在视线的尽头,隐约有黑乎乎的重重山影。
一个硕大的酒葫芦上,果酒道人御器带着纯阳四人,瞬息间,就到达他说的那条河旁。那河普通至极,是北边山里的溪流汇集而成,没有流入数百里外的通天河中,反而中间经过一片群山时,消失其中。
河水清澈,游鱼无数,虾蟹横行,一股淡淡的水灵之气,滋润着河中的生灵。葫芦落下,缩小成平常大小,挂在果酒腰间,捧起一捧河水,好不清甜!
纯阳抛出一片绿叶,飘落河面,化成一艘舟船,几人登船,顺流而行。
而在千丈高空,一艘万丈飞舟横跨天空,舟型如龙,龙头狰狞坚固,身躯庞大金鳞密集,龙尾摇摆,一摇便是万里山川!此舟虽然如此巨大,但行动间无声无息,风云不为所动,地面仰望,不遮蓝天,竟是一艘可以隐形的飞舟!在那龙首之上,一个穿着灰色奴仆服饰的老人,眯着一双浑浊的双眼,盯着河面上飘荡的五人,而以果酒结丹修为,却无丝毫察觉。
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河流虽小,但流水不慢,那叶扁舟,不过一个时辰,便进入一处大山的裂缝之中。纯阳手中托起一颗珍珠,在进入裂缝后的黑暗空间后,那珍珠绽放无量光明,明亮的日光照亮这空旷的山内洞窟,原是一颗日光珠而已。
那山看着不高,里面的空间却大,在日光珠的照射下,洞内的石钟乳折射出绚烂的七彩光芒,增添无数神妙之景。河水进入洞窟后,流速减缓,慢慢的往前飘荡。
洞外,一艘丈许长的龙舟飘荡在水面,看那模样,竟是天上那万丈飞舟缩小幻化而成,仔细看去,那龙头之上,灰衣老者依旧在,只是有指头大小!普天之中,法器能够缩小放大,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大小转换的禁制而已,而能万倍大小转换,且还是在里面又另外物体或生灵的情况之下,那称得上是大小如意之宝了!而能大小如意的,最低也是道器级别!这一处小小的平阳城外,竟能出现道器,当真是不平常!
五人随舟漂流了约有百里,一路直行,少有弯曲,且一直往下,几人推算,此时依然在地下千米深处,早已离开那片群山的范围。
再行百米,眼前豁然开朗,一片广阔的地下湖泊出现在众人眼前。高有三十多丈的洞顶,垂下数十根数丈粗的石柱,直插湖底,支撑着洞顶;湖水寒冽,不时有几尾没有眼睛没有鳞片的扁平的怪鱼从舟旁游过;在日光珠的照射下,湖底黑黝黝的,吞噬着光芒,只能看见一丈水深。
驱使着小舟围着地下湖转了一圈,没有出口,似乎此地便是尽头。
“我们是不是来错地方了?”碧霄疑惑的说道:“这里也没有出口,也感应不到有灵气异常波动的地方啊?灵气还这么稀薄,比外面还要差。”碧霄撅着嘴,找不到麻姑的洞府,她可比大姐还着急。
纯阳反而淡淡一笑,说道:“这里灵气稀薄,没有异常反而是最大的异常!”
“在外面时,这水中还有淡淡的水灵之气,进了此地,那股水灵之气反而没了,这不就是异常之处?而且,那河水虽不多丰沛,但水量也是不小,流入这里,这里的水面却不见丝毫上涨,这里肯定有水流出去的地方!”
“看我的,”果酒道人雄厚的神念磅礴而出,扫向湖底,神念本无形,但果酒的神念太过雄厚,在水面荡起一阵阵波纹。
过了半刻,果酒收回神念,脸色有些苍白,那是全力催动神念所致。摇摇头,果酒说道:“这里太深了,我的神念如水后,受到一股阻力,越往下,阻力越大,不过千米,我的神念就不能前进分毫了。东华师弟说的对,这里果真不凡!”
纯阳听后,分出一缕神识探入水中,果然,深入五丈就不能再下分毫。果酒有些惊讶的看了一眼纯阳,没有说话,纯阳知道那是奇怪他能将念头化成神识,但没有解释,这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几人都没办法,若是贸然下水,却不是良策,谁知道在水里是不是有什么水兽魔怪之类。
这时,云霄却将目光转到那些支撑洞顶的石柱上去,说道:“你们看看这些石柱,这片地下湖也不过千米宽阔,在这么深的地下,哪里需要这么多石柱支撑?师弟,围着这些石柱看看。”
“好,师姐。”纯阳催动小舟,挨个沿着石柱转了一圈。
云霄取出一张纸来,把每个石柱的位置画下,细细一数,刚好三十六根。一看,几人就明白了,凡是物有道数,不外是阵法。这石柱有三十六根,正是天罡之数,说不是有阵法禁制,谁也不信。
几人中,纯阳刚开始接触阵法,还没搞明白原理,果酒道人酒鬼一个,心中除了酒就是剑,琼霄爱剑,碧霄那性格,也不是个能安静下来研习阵法的,也就云霄因为前世遗留的天分,对阵法了解一二。
刷刷几笔,云霄将三十六根石柱在纸上连接起来,以墨代替灵气运行路线,一副阵图出现在几人眼中。
阵如玄武,取北方水意,汇集万水凝练葵水之精,乃是一副天然形成的葵水阵!葵水阵,汇聚万水,祭炼葵水之精,水属上等阵法,以水属为主的宗门常以此阵在江河湖海中凝练葵水之精为用。只是此阵乃是天然形成,功效太差,数年间才能凝练一滴葵水。
云霄一指点在阵图北方的一处空白,说道:“此处为葵水阵的阵心所在,若有异常,当在此处。”说完,指向湖面处一点。
纯阳驾舟来到云霄所指之处,果酒雄厚的神念收敛在三丈范围内直下,过了片刻说道:“果然,在千米水下,我察觉到了一丝葵水的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