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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女儿
郑秀晶坐在宋茜身边,身子紧绷,怯生生的看着沙发上其他几位陌生人直直的看着她。
她有害怕,不是这些人的眼光有多古怪,而且这些人的眼光太古怪了。
一个个看起来年纪加起来快过三百岁的两人,直勾勾的看着她,不管换成谁,都会害怕的好不好。
这两个爷爷不会吃人吧,空空我害怕!
郑秀晶咬着唇,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喝茶。”骆海威将茶杯横在陆瞿和商不悔身前。
两位老人回过神,清咳一声,低着头抿茶水,不过还是时不时用余光瞥着郑秀晶。
宋茜双手接过骆海威递过来的茶杯,转头对郑秀晶笑“要喝吗?”
郑秀晶伸出舌头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偷偷瞄了眼其他人,幅度的头。
宋茜将一口杯递给郑秀晶看着郑秀晶一仰头一饮而尽的样子笑了笑。
郑秀晶微微皱眉,嘴里的味道有怪,不过一股新鲜的味道在口腔回荡,眨了眨眼,郑秀晶将杯子递给宋茜,可怜兮兮的看着宋茜。
宋茜会意。
“给她倒杯白开水。”骆海威开口吩咐道。
宋茜放下茶杯,看着陆瞿微笑“陆爷爷好久不见了,我回家也一直没有时间去看望您,还望见怪。”
陆瞿放下茶杯摆摆手“无碍,我知道你们年轻人忙,不过茜茜你这么晚还不回去,你爷爷不担心吗。”
宋茜杏眼微微眯起,不等话就被骆海威打断。
“我再见很危险?有什么好担心的。”
陆瞿微微皱眉“总归是个女孩子,传出去名声不好。”
“这里除了我们家人,就只有你和商老头了,谁会传出去?”骆海威轻笑道。
“你!”陆瞿脸色一僵,冷哼一声。
“骆伤的很重吗?现在还没醒?”商不悔突然出声。
所有人脸色一暗。
“可能太累了。”骆海威沉着脸道“人你们也看到了,茶也喝了,你们该走了吧。”
“哪有主人赶客人的道理。”陆瞿眉头深皱。
“哪有客人赖着不走的道理。”骆海威针锋相对道。
“行了行了,你们两个这么大岁数还吵架,让辈笑话。”商不悔微笑道,最后认真的打量了一眼郑秀晶,拉起陆瞿“走吧,明天再。”
陆瞿脸色有些犹豫,看了眼一脸平静的骆海威,最后冷哼一声,跟着商不悔。
宋茜和赵汗青提骆海威送两位老人到门口。
“有时间去看看你陆姨,她念叨你念叨很久了。”临近上车前陆瞿突然对宋茜道。
宋茜头“我过两天就去看她。”
“你不用陪着骆空城?”陆瞿问道。
“他又没事,不用我陪着。”宋茜将风吹乱的长发别到耳后腼腆的笑道。
陆瞿头“留步。”
“慢走。”宋茜微笑锁定。
目送那辆老式的红旗车远去。
宋茜搓了搓手“好冷。”
“他刚刚在试探你。”赵汗青看向宋茜。
宋茜弯起眼睛,笑得像一只狡黠的狐狸“谁知道呢。”
“你,有什么要问我的吗?”赵汗青看着宋茜在门灯照耀下显得格外苍白的脸,轻声问道。
宋茜脸上的笑容一僵,最后笑着摇摇头。
“没有。”
“我什么也不想知道。”
看着宋茜的背影,赵汗青有些沉默。
又是一个大智若妖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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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空城肯定出事了。”
坐在后座的陆瞿沉声道。
“那个姑娘你看了怎么样。”坐在副驾驶的商不悔问道。
“我在跟你骆空城的事情。”陆瞿微微皱眉。
“听着老陆,无论骆空城如何,现在都跟我们陆家没有任何关系了,以后其他几家的计划,我会出面帮你挡住。”商不悔转过头,满是皱纹的脸上毫无笑意。
“你觉得我在跟那个老军痞示弱?”陆瞿眉毛一挑隐有怒容。
“那是风霜的孩子。”商不悔冷声喝道。
车子微微晃动后恢复平稳。
商不悔看了眼满头大汗的司机,再次看向陆瞿。
陆瞿沉默下来“我,再想想。”
“骆家,扳不倒的,你何苦看不开。”商不悔轻声叹息。
“就是因为扳不倒,才觉得可怕。”陆瞿抬起头,面容似乎更加苍老了。
“我三岁识字,六岁写诗,熟读四书五经,写字养气,读书修身,弟子学生万千,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资本。”
“我守道德,敬自然,畏民心,一生无愧于心,上对得起陆家烈祖,下的平陆家祖孙,商老头,你为何,要我晚节不保?”
陆瞿的声音很悲痛。
商不悔抿着唇,有些伤感。
陆瞿是这世界上少有的读书人了,不急功急利,一心想要以学术造福苍生。
可是陆家却一直没人理解他的苦心,长子一心扑在仕途上,十年不归家,只为了和老爷置一口气。
女因为十几年那场逼婚变得冷漠异常,每次见陆瞿都没有好脸色。
没有理解陆瞿,上上下下,就连管家都觉得他泰国刚愎自用。
从来没有人想过,他这么做的理由。
他只是想要一个和和美美,平平安安的一家团聚而已。
因为读的书多,所以陆瞿更加知道庙堂的黑暗,因为读的书多,陆瞿更加懂得儿女的情长,因为读的书多,陆瞿十几年来都是独守老宅,没有天伦之乐。
孙子陆有骨,更是年少叛逆,虽然不敢忤逆老人,但是也是渐渐与陆瞿背道而驰。
整个陆家,陆瞿连个话的人都没有。
陆家愿意参与针对骆家的计划,除了陆瞿看不惯骆海威这个人之外,更多的只是想要保证陆家的后路。
因为他知道自己没有几年好活的了,长子陆风流在仕途看似一帆风顺,实则处处树敌,如果不是扯着陆瞿这张虎皮,早就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骆家与几大世家的争斗,关系到很多人的利益,无论哪一方失败了,都是兵败如山倒的压力。
所以,陆瞿不愿意轻易认输,就算真的没有希望。
“你,她真的会是风霜的孩子吗?”陆瞿浑浊的老眼看着商不悔。
“她跟她姥姥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你自己的老婆,难道你认出不来?”商不悔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
陆瞿脸色开始犹豫,无意识的呢喃道“让我想一想,让我想一想。”
“开去城郊老宅。”商不悔对着司机道。
“是。”司机擦了擦头上的冷汗,他觉得自己今天晚上知道的太多了。
车子停在陆家城郊的那所大宅子。
陆瞿看着那个古怪建筑物的二楼,灯火通明,心中有些感慨。
“选择交给你,是选亲人,还是选晚节。随便你。”商不悔摇下车窗,燃一根烟。
“给我来一根。”陆瞿突然道。
商不悔微微一怔,将手中燃的香烟递过去,他知道陆瞿不会抽烟。
烟酒都是读书人的大忌。
陆瞿看着手中的香烟,上面的火星一吞噬着烟草,化为一缕缕青烟。
等到香烟燃尽,烟蒂烧的有些烫手,难闻的烧焦味道让陆瞿微微皱眉。
“你你又不抽烟,看着它干什么?浪费。”商不悔笑道。
陆瞿脸色大变,猛然抬起头看着商不悔,
商不悔被他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我觉得,你一生了这么多废话,这句话,最中听。”陆瞿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商不悔微微一怔。
“我都一个要死的人了,何必在意那些身后事?为了黎民国家抛头颅洒热血那种事情是年轻人干得,不是我这个老头子能干的了。”陆瞿爽朗的笑了出声。
“所以,你选择了亲人?”商不悔眯起眼。
推开二楼图书室的门,陆瞿看着窝在沙发上抱着一本羊皮古卷阅读的陆风霜。
陆风霜似乎没有想到陆瞿会来,脸上闪过一丝惊愕,不管转瞬即逝,又恢复了清冷的表情。
“您来干什么。”陆风霜生冷的道。
听着陆风霜的冷漠的语气,陆瞿有些憋气,刚要发脾气就被商不悔拉住。
“风霜,我给你看东西。”商不悔将手里的袋子递了过去。
陆风霜脸上闪过一丝疑惑,素手摊开文件,美眸瞬间瞪圆。
手指无意识滑过一张张相片,陆风霜大脑一片空白。
“哭,你还有脸哭!”看着泪流满面的女儿,陆瞿勃然大怒。
“爸!”陆风霜大叫一声,原本甜腻的声线因为哽咽变得有些破音。
陆风霜一下子扑倒在陆瞿脚下,仰着头满脸泪水的看着陆瞿。“爸,求求您,放过她们,她们都是无辜的孩子,求求您。”
不知道多少年了,没有见过女儿这副惊慌失措的表情了,陆瞿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些心酸。
“她们无辜,难道我就不无辜吗。”陆瞿厉声喝道。
“爸,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想怎么处罚我都行,求您,只要您能放过她们。”陆风霜已经开始惊慌了,抱着陆瞿的腿就不撒手。
“怎么处罚你?等我把人带回来再。”陆瞿冷哼一声。
“起来吧,你爸吓唬你呢。”商不悔有些看不下去了,明明是来求和的,还一副严父模样陆瞿。
陆风霜哭的浑身没有力气,在商不悔的搀扶下才坐回位置上,只是看着那几张照片哭。
“哭有什么用,你会哭,骆家就能放人?”陆瞿被陆风霜哭的心烦,低喝道。
果然,陆风霜止住了眼泪,瞪大眼睛看着陆瞿。
“这个的,我刚刚见过了,在骆家,如果你有办法,咱们就接回来。”陆瞿不去看陆风霜的表情,别扭的看向另一边。
陆风霜红肿的眼睛里迸发出光芒,满脸震惊“爸,您什么?”
“我什么你什么时候听过?”陆瞿有些不悦的道“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既然是陆家的孩子,就要回家,一直赖在别人家算怎么回事。”
陆风霜猛然站起身,绕过桌子跪伏在陆瞿腿上。
几十年了。
再次被女儿趴在腿上,陆瞿真的是要哭出来了。
“爸,谢谢您。”陆风霜像时候那样趴在陆瞿腿上,乖巧的像是一只猫。
陆瞿的手在半空挣扎了两下,最后还是轻轻落在陆风霜的长发上,轻轻摩裟“骆家不放人,怎么办。”
“我让骆空城那个混子亲自给我送过来。”陆风霜咬着牙道。
“哦?你有他的把柄?”陆瞿眼前一亮。
“商伯伯,能麻烦您叫铁树师太出关吗。”陆风霜脆声叫道。
商不悔微微一怔,头,疑惑的看着陆家父女。
怎么突然间有担心骆家的那个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