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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暖暖害怕的靠着我,手紧紧的拉着康康的手,康康眼里倒是没有害怕,一副气呼呼的样子。
“别怕宝贝,没事,不怕啊。”我安抚了一下暖暖。
“你看亲家,把孩子都吓成什么样了?至于在外面闹的这么难看吗?再说是蒙蒙先对不起冬子的,冬子怎么熬过来的难道你们心里没点数?冬子刚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你们就看不惯,你们是不是巴不得我家冬子过得惨你们才开心?”可乐奶奶也很生气了,挡在我前面根本不让开。
可乐奶奶以前跟我聊过,李冬是他的心病,李冬能活着找到我,能成家有孩子,她真的很欣慰,也怕极了看见李冬以前那段最消沉的日子。
“我们怎么见不得冬子好了?冬子不是一直好好的?还这么快结婚生子,我家蒙蒙呢,还一门心思的等着冬子回心转意,就算我家蒙蒙有错,难道冬子就能保证没有犯错?只是我们没逮住而已,还要可乐,天天希望爸爸妈妈能在一起生活,可是现在呢,冬子可好,养着别人的女儿,又有了儿子,对可乐可是没有心思管了。”可乐外婆也是个强势的,跟说快板一样的,一口气能说一堆话。
“孩子面前不要乱说,可乐是我们的宝贝,如果不是你们死活不放,我们怎么舍得可乐跟了你们,可乐可是我们的命根子。”
“命根子?如果当命根子,就不应该再生孩子,还好意思说命根子。”
“别吵了,哇哇…”可乐大声吼了一声,大声的哭了起来。
本来还想在斗上几回的老人,立马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满脸的心疼和歉意。
“宝贝不哭不哭,是外婆错了,在不吵了好不好?乖可乐不哭,外婆错了啊!”
康康奶奶往前走了一步后,停顿了下来,看着眼前的一幕皱着眉头,满眼都是心疼。
我本来还很生气,看到这一幕心里那点气突然就没有了,孩子多无辜,但是大人们能怎么办?为了孩子凑合还是当演员?
何蒙蒙当初肯定也是受不了一尘不变的生活,每日里反复重复同样的事情,当时李冬确实很忙,对她的关心少了,问候少了,关注少了,因为时间久了,都会忽略对方的感受,而女人又是感性动物,长期不被关注,再看自己慢慢失去了颜色,心里应该也是恐慌了吧?
到底谁有错?是时间还是孤独?是道德约束还是自我放纵?我有时候分不清怎样是错?所以也不知道何蒙蒙有没有错?
事情到了这一步,谁都能找到自己的归宿,和自己想要的生活,可是孩子不一样,她只要自己的父母能一起陪着她长大,孩子同样没有错,那是谁有错?
可乐哭了很久,我们也被周围的人观望了很久,可乐外婆哄好可乐后,狠狠地瞪了我们一眼后,带着可乐走了,康康奶奶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喊出声,眼里带着对自己的责备和心疼,望着可乐消失在视线里。
“妈。”我上前挽住婆婆的胳膊,轻轻拍了一下胳膊,给予安慰。
“没事,让孩子们在玩一会儿。”婆婆坐在小凳子上,看着两个小人儿一扫刚才的插曲,继续开心的捞鱼。
但是婆婆的眼神是空洞的,她还没有从刚才的事情里缓过来,可乐是她一手带大的,看到可乐难过,她的心比谁都疼,这样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让她一个人静静的,慢慢消化。
暖暖和康康玩闹了很久,又玩了不少游乐设施,婆婆虽然一直尾随着,却没有了早上那阵高兴的精气神,看着时间差不多,我就带着回了家。
回去后,康康爷爷和我爸已经回来了,做了鱼,康康奶奶吃了几口就回屋休息了,我陪着两个孩子,我爸和康康爷爷吃完又出去遛弯了。
李冬回来了,喝了鱼汤,吃了几口也说没胃口,我本来想说下午遇到的事,最后看他有点累就忍住没有说。
照顾李冬洗漱完,让他上床休息后,我才陪着两个小家伙给他们讲故事哄两个小家伙睡觉。
两个孩子玩累了,躺下没一会儿就睡着了,给盖好被子后,我回屋找李冬。
“老婆,你好像有心事?”李冬问我。
我看了一眼李冬消瘦的脸,这个男人到底怎么样才能过得顺风顺水?到底有劫难才能把劫渡过去?
“是有点,本来不想说的。”
“什么事?”
“下午遇到可乐了……”我把事情大概讲了一下,看他的眉头越来越皱,我的心也跟着越来越疼。
我抱着他的胳膊,轻抚着他的眉头,不知道怎么安慰。
“让你受委屈了。”
“我不委屈,就是心情很复杂,因为找不到谁错了的理由,感觉谁都没有错,只是面对的内心不一样而已,所以我很矛盾。”
他摸了摸我的头发,说:“傻瓜,永远都是那样喜欢为别人开脱,我也知道这样的事情对于我们来说就是一场过往,可是孩子是断不了过往的,演变成谁都难,谁都不容易。”
“是啊!看到可乐哭,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很难过很纠结很复杂,你说怎么样才能大家都圆满?”我仰着头问他。
“圆满?可乐妈妈的性格不会让圆满的,我太了解她了。”他长长叹了口气,很无奈。
我们俩都没有在说话,都在静静地思考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