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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大家排好队去面见太后,雍容殿非常清静,檀香的味道若有若无的漂浮在空气中,一扇雕花镶金的窗子半敞着,窗外天色湛蓝,案上青铜鼎里的檀香即将燃尽,丝丝青烟袅绕升起,室内弥漫着浓烈的香味。
太后身边的丫鬟出来禀报,说是太后正在午休刚起让我们在此等候。大概半柱香的时间,太后才从幕帘后由侍女搀着缓缓走出。
“下面跪着的可是今年的美人?”太后斜靠在美人榻上,问她身边的一位年老姑姑。
“正是。”那个姑姑正声回答道,随即在太后的示意下开始挨个点名。
“桃轩氏媚荣。”
“是,媚荣见过太后,太后万福。”一位紫衣女子盈盈屈身,声音犹如玲珑般翠响。
“留下吧。”太后淡淡道。
“觉兰氏琪雅。”
“是,琪雅参见太后,太后吉祥。”
“留下。”……我突然觉得有些无聊,他们殿上点着,我思绪早就飘到爪哇国去了。
“方世氏婉君。”念到婉君的时候,我竖起耳朵侧耳倾听。
“是,婉君给太后请安,太后安康。”婉君小步上前屈身道。
“太后,昨个波斯皇子派人来提出和亲,点的就是这位方世美人呢。”太后身边的姑姑提醒道。
“是吗?哦,对。你不说哀家都要忘了,等皇上旨意下来,就择个吉日和亲吧。”
我心中满是疑惑,婉君怎么会认识波斯皇子的?转头看向夕颜和时秋,她们也一脸茫然。只有婉君欣喜的谢了恩退出去了。
后来时秋和夕颜分别通过了,轮到我的时候,我深呼吸一口气走上前去。
“星瞳参见太后,太后金安。”
“抬起头,让哀家看看。”我依言抬起头,太后美目微转。
现下自己只觉得这太后太美了,并没有想象中的慈祥,而是美的连眼角眉梢都是心计,听别人说这个太后不是当今皇上的亲娘,只是后来者居上的皇后,然后先皇将陛下过继到她名下抚养。我竟开始担心以后自己在宫中有这么一个老人精,不知道日子会不会好过。
“宇文氏生的可真是娇俏,素闻宇文族美女如云,如今一见果不其然。这二王爷镜轩还没个正妃吧?哀家就先口谕为你们指婚。”太后的声音很轻很淡,波澜不惊。
我低着头眼眸微睁,这太后随随便便就把我“赏人”了?不过也好,不用在宫中白了青丝,暗了容颜都见不到皇上,也挺好的。
“谢太后。”我屈身谢恩,然后由着一名太监领着出去。也许那时的我太过年轻,还是一副小女孩的心思,竟幻想着当上王妃和那所谓的王爷过上神仙眷侣般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