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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洵建议让接下来即将接受殿试的贡士们中能骑善射者同往。
这样一来,对其中的一些人而言便多了一些机会。
祁曜同意了。
只可惜,书生多是文弱,习惯了文质彬彬实在做不来那五大三粗的模样,秉着文人的雅性,没那点能耐的人也都不愿在圣上面前丢人现眼。
因而只有三人一道来了,其中两个身份还尚有来头,一个是刑部侍郎王盛家的侄子王游,一个是英勇侯梁存裕家的幺子梁文舟,还有一个便是真正寒窗苦读了十年的穷书生应永。
因着会试的机缘,三人都在一起,倒也融洽,只说王游与梁文舟,二人还认识。
“说起来,自从上次在花未楼里一别,我就再也没有见过相思姑娘了。”王游微微一叹,神情遗憾。
梁文舟闻言得意的咧嘴,“那是相思姑娘最后一次接见客人,被我抢了先,你当然是没有机会了。”
“二位……毕竟三甲未定,还是不要说这些话才是。”应永听得冷汗涔涔,想要抽身而出,却被二人夹在中间,走也走不开。
“子台兄看起来依然青涩单纯,莫非不知其中的妙处?”梁文舟打断了他的话,笑吟吟的看向他。
“子台兄一定没有去过花未楼,不然以子台兄做的那首《相思》,相思姑娘最后一位入幕之宾,你都没有见过相思姑娘那样天仙般的绝色。”王游兴致勃勃道。
应永额上的汗坠了一滴,面色涨红,“书中自有颜如玉……况、况且,在下没钱去、去那样的地方。”
“子台兄这就错了,这花未楼虽说是花楼,却不是你想的那样,此处只接文人,解棋局诗局对联局,总之从古至今什么古怪的题目都有。”梁文舟哼道。
“而且不收钱,还有佳人可赏鉴,届时,子台兄就会看到真正从书里走出来的颜如玉。”王游一脸向往。
应永复又吞了口唾沫,想了想那美好的场景,一扭头,见到远处一个烟纱轻笼的马车,一直都遮得严实的帘子不知何时掀起,露出一张清如芙蓉的面容,眉黛两弯,一双水眸如水洗过的黑葡萄般,盈盈动人,嘴唇如饱满多汁的樱桃,鲜红诱人,肤白似梨花瓣,想来触之亦是温软……
“美吧。”忽然有人凑在应永耳边说了一声,吓得应永差点从马上掉下来,匆匆忙忙收回视线,涨得满脸通红。
左右二人哈哈大笑,为此恶作剧满意不已。
温娆听到马车后的动静,只扭头扫了一眼,便扫到几个青年嘻嘻哈哈看起来一点都不正经的样子,她蹙了蹙眉又缩了回去,想到其中一人微微眼熟,像王家的小子,不由得微微一叹。
马车走得远,和往年不一样。往年祁曜直接带着众人驻扎到丛林深处,方便狩猎。只今年他走在前面,瞧着哪里都像有毒蛇猛兽的样子,便令人在山脚下的别庄布置起来,令温娆等人住在此处。
温娆自己哪里多了什么特别的待遇,只以为往年的妃嫔都住在这里,自然心安理得的。但同行的下人心里都清楚的很,就是托了她的福,所有人都安置的极为舒适。
刚落脚周遭总归是要忙上一顿的,温娆自己安顿了半日,除了累,早前的那点新鲜感早就消磨的差不多,除了窗子底下的那张美人靠能让她有点熟悉感,聊以解乏。
和温娆想象中有些不一样,许多她以为自己能做的事情都轮不到她来做,那些看起来更有趣的事情永远都只能男子来做。
如此,她倒也无甚好期待了。
温娆睡了一下午,半夜里醒了过来。
醒的时间好巧不巧,正好看到了祁曜。
“皇上。”
“怎么醒了?”祁曜倒是依然精神的很。
温娆没有说话,只是掀开了被子一角,让祁曜上床来,祁曜将衣服挂好,便上了床,将温娆拥到怀里。
“你今日一直都闷闷不乐的。”祁曜说道。
“皇上今日是狩猎去了吗?”温娆问道。
“嗯,每年都是这样,毫无创意。”祁曜说道。
“难道要一直猎上七日?”温娆觉得若是七日,日日如此,确实会有些腻味。
祁曜挑眉,“自然不是,第一日晚上本该有个篝火晚会,但今夜风大,放到了明天晚上,届时大家喝酒烤肉吃。”
温娆纳闷道:“那这和出来玩有什么不一样啊?”
祁曜闷声一笑:“本来就是出来玩的,你以为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不成?”
春狩原本是个仪式,加冕百兽之王,给帝王身上平白再添一道光环罢了,后来经过某一代帝王时嫌仪式规矩太多,索性就重新定了规则,打着春狩的名义带人跑出来放松玩乐。
然而,有一点是他们必须要做的,那便是在那之后祁曜要亲自去虎洞里猎回一只老虎,唯有收获了百兽之王这样的战利品,方能服众。
往年鲜少有皇帝亲自动手,都是身边的心腹大臣帮忙达成,但这对祁曜来说并非难事,因而他也没想过令谁代劳。
温娆没有吭声,只是想着自己应该也能做点什么,只是想来想去,似乎没有合适自己做的。
“当真这般无聊?”祁曜见她面上没有多少喜色,便伸手在身后掏了两下,慢慢吞吞。温娆瞪着眼睛好奇的看着他,直到他捧出了一只雪白团软的毛球出来,吓了她一跳。
“这……这是什么?”温娆忙从他怀里钻了出去,缩在墙角。
这反应出乎祁曜的意料,他还以为她会一脸惊喜。
“你不喜欢?”他拧了拧眉,顿时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些蠢。
温娆看着他,又看了看那毛团,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看着那毛团迟疑地问道:“这是兔子么?”
祁曜手一抖,天就落到了被子上面,那毛团弹出来两只耳朵,抖索了半天,粉色的鼻子微微一动,两后腿一蹬,朝温娆那个方向蹦跶过去。
温娆又惊奇又害怕。
她倒不是没有见过兔子。
只是她没怎么出过门,能认识这个东西,却没这般近距离的瞧过,况且,一个贤惠淑雅的小姐怎么可能触碰过这样的东西,见到它都只能是在饭桌上了。
温娆伸手摸了摸,那滑软的感觉令她有些爱不释手。
“听说兔子跑得快,很难抓,这是你抓的吗?”温娆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祁曜。
“自然。”祁曜说着面色微微不自然,就好像自己存心欺骗了一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女人一样,温娆这样的女人见识的东西和祁曜见识的是完全不一样的。
温娆这样的还算好些,他还听说从前还有个小姐在看到大尾巴狼的时候给吓晕过去了。
祁曜是觉得这兔子和温娆在某些地方还是很像的,否则它也不会这么识相的往温娆怀里钻了。
如果温娆不喜欢,他转手就能把它烤吃了。
所以说,不管是做人还是做兔子,都是识相一点的好。
“把它放在床上会不会不干净?”温娆把玩了半晌这才想起自己应有的矜持,干巴巴道。
祁曜没放在心上,只道:“我从前落难的时候差点冻死,便躲在人家的羊圈里抱着羊过了一夜才缓了过来。”
“是挺暖和的。”温娆听他将从前的事情,有些好奇,又不敢问太多,生怕勾起他不美好的记忆,只是将兔子抱在怀里,怀里确实是热乎乎的一团。
小兔子不安分,温娆不想这么快放手,便压住它。她这般做反而令小兔子两条腿直蹬,两三脚就将她交领的亵衣蹬开了条缝,小兔子便伏在温娆胸口那两团雪白中间,在温娆高耸的胸上一蹬成功的窜出去了。
温娆“呀”了一声,头次觉得这胸还是平点的好,不然那小兔子也没处下脚借力了。
祁曜垂眸扫着她胸口,觉得甚是想念。
“兔子跑了?”温娆转而扫了一圈,没发觉毛团子的踪迹,有些遗憾。
“嗯。”祁曜低低地应了一声。
温娆抬眼才发觉他目光一错不错的。
“皇上,明天带我去抓兔子吧。”温娆轻声道。
“嗯。”祁曜应着。
温娆慢吞吞的将衣裳合紧翻身躺下,背对着祁曜双目紧闭。
祁曜回神似乎想到了什么,转而将床头的灯吹灭也躺下了。
温娆却是躲在黑暗的地方偷笑,他方才的反应有些可笑,她知道男人都喜欢这个,但没想到祁曜也会有这般傻的反应,这和祁曜的性格完全不符,越是反差大,她就越是忍俊不禁。
离开了皇宫后,她觉得许多抑郁的情绪就像青草上的露珠,在阳光下逐渐蒸发消失,心里也愈发待见祁曜。
直到翌日一早,温娆笑不出来了。
祁曜从背后紧紧搂着她,他的两只手穿过她腰间搂住从她衣裳下摆钻进来,正好兜住了胸前两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