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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做事说话不要冲动,切记。我跟南风还要往回赶。这次跟你匆匆见一面,不知再见是何时了,好好保重。”说完,就跟贺南风要走。
“等等,”闻言二人停下脚步,回头望向我,我从怀里掏出包裹好的月饼,走两步,递上前去,“大哥,贺大哥,这是今天傅府发的月饼,我知道你们赶路来看我很辛苦,一路上一定没吃好饭。今天是中秋节,吃月饼的节日,我专门收好给你们带来的。现在是月圆,人也团圆了,大哥,贺大哥,你们一路走好。”
“谢谢你,小妹,我们走了。”大哥拿过小包裹,两人恋恋不舍的翻墙走了。
“傅新歌,那两人是谁?你大半夜偷偷摸摸的在会什么人?”我正要往回走,忽然傅新然的声音传来,吓得我呼吸漏了一个节拍。啊,对哦,她是来见她的皇上来了,我把这事情给忘了。不想理会她,我继续走我的。
“你给我站住!傅新歌,你这是夜会情郎,即将成为皇上的妃子,你怎么一点都不知道检点,真是厚颜无耻,丢人现眼!”她气汹汹地冲我说道。
“你不要对我指指点点的!首先,我是你的姐姐,你连最起码的礼貌都没有,跟我谈什么道德?我给众人唱歌你说我是要勾引你的皇上,现在我见别人,你又说我丢人现眼。合着我怎么做都是错的?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夜会情郎了?倒是你,忘了告诉你了,你的皇上前来夜会你倒是真的,恐怕是你们相互约好的吧。虽说他是九五之尊,但是深更半夜的,对一个未出阁的大学士府小姐,可是影响深远的很呢”我先是气冲冲地反驳她,再是幸灾乐祸的吐出她跟皇上要幽会的事情。看吧,皇上,我把您的话带到了?您可甭管我是什么语气带到的哦。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你几时见到了皇上?我都等半天了也没见到……唔……”她本来是不承认的,结果不打自招了,肯定捂着嘴恨不得抽自己嘴巴呢。
“早看见的了吧,放心,他不知道我是谁,以为我是你的丫鬟来着。他让我告诉你,今天见面取消,改日再见。你还有话要说吗?谁让你来晚了,真是的。我走啦,困死了。好好的赏个月,都被你打扰了!”说完我吹着口哨流里流气的走了,不理会后面咬牙跺脚的声音。今儿个真高兴啊,真呀真高兴……
煦皇朝三年八月十七,晴空万里无云。
这一日,早早的就被清荷折腾起来梳洗打扮。迷迷瞪瞪的就坐上了马车。一路上只听清荷叽叽喳喳的在跟我说着什么,而我一直点头如蒜捣,困啊啊啊啊啊啊。
算了,反正也睡不着了。支起下巴,想起昨天晚上我那爸爸,哦,不,我那傅老爹在我快要入睡的时候,来到了我的房间。我正迷迷糊糊要睡着,忽闻一声叹息,吓得我一激灵,就坐起来了。
“爹?您老人家这是半夜梦游呢?吓我一跳!”我拍拍胸口,小心地望向他:“您找我有事?”
“新歌,爹对不起你。”他一副哀伤神情,径自说道,“你娘生你之前,大夫就说胎象不稳,如果强行生产,可能会有生命危险。本身她身体不好就不易受孕,大夫说这将是她最后一个孩子,所以你娘舍不得打掉。这也是为什么你跟离澈相差八岁,你娘为了生你,失去了自己的生命。那个时候,我怨恨死你。举起来想要干脆摔死你算了!我与你娘恩爱十一载,那些年她常年多病,无法服侍我,多次劝我纳妾,才有了你二娘跟三娘。”额,跟我说这些干嘛?不对啊,直觉告诉我,下文肯定有更重要的事情。硬着头皮听吧。
“其实,爹是恨自己,你娘为我生儿育女,我却不能保住她的生命。这次求皇上收了你,爹也没有提前问过你的意见,但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或许我忽略你这么多年,并不知道我所谓的为你好是不是真的如你所愿,这次澈儿在书信中提及你的时候侧面跟爹说了你跟贺南风的事情,爹才恍然大悟,是爹误了你的终身,你要怨爹就怨吧。”说完,他低头哽咽。我不知该怎么安慰他。
“爹,女儿不怪您。其实我也不喜欢贺大哥,您不要愧疚。您和大哥都是对我最好的人,也是我唯一血脉相亲的人,无论你们做什么都是为了我好,我理解的……”
“不!”他出声打断了我,望向我,迟疑了一下,又继续说道,“其实你还有一个姐姐。”
“什么?”神马情况?虽然预感到还有重要的事情,也没有这么雷人的吧!我前倾摇摇他的胳膊,“爹,您说清楚一点。”
“哎,罢了,说就说吧。”他长叹一声,陷入了回忆中。
大夫当时你娘怀的是双胎,以她的身体状况,根本不堪承受生双胎的。尽管情况很危险,可她还是坚持了下来。生你们的那天,你姐姐刚出世,忽然闯进两人,强行把她抱走了!
两人身手非凡,我当时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越墙而出,我赶紧派人去追了。
我进屋的时候,屋里一片狼藉,接生的稳婆吓得躲在墙角里发抖,你娘还在床上吃痛的叫着,我赶紧呵斥他们去接着接生,然后出去等。
焦急的等了大概两刻钟后,传来了孩子的哭声。紧接着是稳婆的惊叫声,我急匆匆的进屋走到床边。一床的血,还有正往下流的。你娘毕业眼,脸色苍白的没有血色,我问稳婆怎么回事,她们说夫人难产,血崩了,已无力回天。
说完就都谢罪跑了,我当时心痛的想要用刀割掉自己的心。这时,你娘悠悠转醒,我上前握着她的手,痛哭出声。
“沛哥,被抢走的孩子呢?她们说第一个也是个女儿。”
“我派人出去追了,一定会救回来的。念容,等你好了,我带你回去见你的父母。为了我,你背井离乡多年,委屈你了。”
“我知道我不行了,我死后会在阎王面前忏悔对父母的不孝的。沛哥,你好好养育我们的儿女。告诉澈儿,要好好的爱护和照顾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