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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老人家,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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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中一株灵药叫做银芡,株高一尺,三叶一花,叶呈柳叶状,花似白菊。成熟之后花叶脱落,上结一枚银色果子,核桃大小。

    生长于山阴一侧,石缝之间,自开花至成熟之间,不可见日光,果实见光脱落。喜寒,多成熟于冬春之时。

    这株灵药生长环境,地理气候都和黑山类似,王玄一直在尝试寻找,可惜未能如愿,他不敢深入黑山冒险。

    一株灵药在黑山镇的价格是一百文钱,虽不知道这价格有多少水分,但一百文钱还不值得他去拼命。

    有时候换个角度想想,干馍馍,窝窝头还是挺好吃的,泉水也甘冽不已。

    两个果子下肚,酸涩苦口,但稍稍有了饱腹感,这让王玄又有了些动力。

    肚子饱了精神爽,天色还早,他准备掏几个鸟窝,或者看能不能捉个青蛙,老鼠。

    他今天就吃了两个果子,很是虚弱,如果晚上不能补充体力的话,很可能会生病,生病了可能就会死。

    一下午很快过去了,王玄两手空空,垂头丧气,看起来沧桑了许多。

    如果野味那么好捉的话,他怎么会天天饿肚子,还好运气不错杀了条红花蛇,看来今天的晚餐就是这瘆人的东西了。

    王玄所在的位置距离村子不过十里,等到他走到村口时,太阳还露着半张脸。

    “哟!狗娃子今天收获不错啊!”

    村口刘猎户看到王玄背篓里的一堆大杂烩,药材,蛤蟆,蛇,果子,不禁笑着打趣道。

    狗娃子是他这个世界的名字,他虽然极力反抗,然而没什么用,不会有人尊重一个小孩子的意见。

    不过,在父母逝去后,他这个一家之主给自己起了一个大名,王玄,寓意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玄者,不可知,不可见,不可闻。

    “刘叔好,今天收获的确不错,这几天不用饿肚子了。”王玄笑着回应。

    刘猎户膀大腰圆,胡子拉碴,习得一手好箭术,王玄曾亲眼见他一箭射穿一棵大树。

    这让他陷入深深怀疑,这个世界的人都这么厉害吗,只有我是个菜比。

    “好小子,不愧是读书人!说话文绉绉的,比我家小子有出息。”刘猎户赞叹。

    在他眼里,王玄是个成大事的人,经常抱着一本书看,志向远大,是个自学成才的文化人。

    王玄肚子饿的咕咕叫,不欲再跟刘猎户唠嗑,他是个话痨,说起来没完没了,比村里王大娘还能说。

    “你过奖了刘叔,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去吧去吧。”刘猎户意犹未尽,一脸悻悻道。

    村里就十几户人家,平时连跟他说话的都没有,就王玄这小子有点见识,可惜是个闷葫芦。

    王玄到家中,推开栅栏门进入小院,把背篓放在地上,而后从里面卡住门。

    村子建在山脚下,偶尔有下山的猛兽下山打秋风,所以每家每户都用栅栏把房屋围住,栅栏有胳膊粗细,分三层,每层栅栏相隔一米,排成内外三圈,顶上削的尖尖的。

    若有猛兽跳院,运气好的被卡在两层栅栏中间,四肢难以伸展,使不上劲只能任人宰割。运气不好被扎的肠穿肚烂。

    很少有猛兽的跳跃力在保持高度的情况下还能保持距离,因此晚上倒也安全。

    王玄也懒得生火做饭,晚餐就一条蛇,他孤家寡人,不值得大费周章。

    他升起一把火,把红花蛇扒了皮,用细竹竿直接从头串到尾,喜滋滋翻烤起来。

    很快蛇肉变焦黄,肉质纹理也出来了,看起来很是筋道,这条蛇很肥硕,竟然烤出油来,可惜没有胡椒孜然,这让王玄稍微有点遗憾。

    刚刚七八分熟,某人就已经按耐不住,大快朵颐。蛇肉鲜美,补虚健体,不到一会,一条两米多长的蛇就被消灭,只留下一地残渣。

    王玄很久没有吃过肉了,他拿起瓢喝了几大口水,打了个饱嗝,心满意足。没钱人的生活就是这么朴实无华。

    回到屋中,王玄做了一套广播体操,而后便拥被而眠。

    无聊的小山村里,没有任何娱乐活动,村民晚上没事,所以大都早睡早起。

    黑夜沉沉,万籁俱寂,转眼又是一天到来。

    来到这个世界,王玄早已经戒掉了赖床的毛病,因为实在是睡得太早了。

    大约卯时,他已经起床,今天他要去黑山镇一趟,把昨天的药材拿去卖掉。

    王玄清点一下昨天的收获,四株药材,三张蛤蟆皮,至于蛇胆,他昨天忍不住一口吞了。

    黑山镇位于三十里外,他从早晨出发,要走近两个时辰,临近午时才能到达。啃了两个酸果,不再耽搁,背起药篓直奔黑山镇。

    一路上人渐渐多了起来,三五成群,有赶车的,有骑驴的,当然也有王玄这样脚踏实地的老实人。

    人不愧是群居动物,见到同类,王玄心情不错,整天待在山脚下都快成野人了。

    他忽然看到前面一个骑驴老汉,正悠哉悠哉走着,急忙追了上去。

    “老人家,老人家,您这是要去哪儿啊?”

    老汉见一个娃娃小跑着追来,拍了拍驴背,驴子知道主人的意思,脚步慢了下来。

    “小娃娃,你有啥事啊?”老汉和蔼笑着,露出一颗大黄牙。

    王玄自来熟的上去牵住驴缰,“路途枯燥,想找个人作伴,老人家不介意吧?”

    “这哪能介意啊,老汉我也无聊的紧!小娃娃你这是要去哪?”老汉主动搭话。

    “我采了几株药,准备拿到黑山镇去卖。你也是去镇上吧?”

    王玄一边回答,眼睛一边往毛驴身上瞟。

    “是啊,去镇上打点酒。这酒啊,一天不喝就浑身难受!”老汉举了举他手中的葫芦。

    王玄急忙吹嘘:“老人家身体不错,宝刀未老。你这毛驴品相也极好,价值不菲,看来您是富贵人家啊。”

    这头毛驴是他宝贝,每天精心打理,呵护有加,赞美他的毛驴可算是挠到老汉的痒处了。

    “哪里哪里,这毛驴也就二百文而已,不值一提。”老汉嘴上说不要,心里很是受用。

    “那想必脚程也不差吧?”

    “确实彪悍体壮!”

    “哦,能否载得动两人?”

    老汉这会回过味了,他眼神戒备,一脸谨慎,对王玄的意图有了一丝丝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