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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是靖王爷的吩咐?”
范闲听见李弘成的话,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不过范闲觉得有若若的书信在这里,李弘成说谎的几率不大,但是有一点他想不明白,靖王早就不问世事,他是从哪里得知沧州发生的事。
经过这件事,范闲觉得他把这群老狐狸们想的太简单了。
他把心中的疑惑压在心中,笑着对李弘成说道:“多谢世子殿下相告。”
李弘成虽然在喝着茶水,但却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他的心里一直想着范若若的书信。
就在李弘成喝了五杯水以后,终于忍不住开口道:“范公子,若若的书信……”
还不等他说完,范闲笑着答道:“是范某的失误,把这事忘了。”
说完,从衣衫里拿出一张裁剪过的纸条,将他交给了李弘成:“这是若若书信中,提及世子殿下的部分。”
“多谢范公子。”李弘成看见范闲递过来的纸条,迫不及待的接了过来。
待李弘成打开字条,看见上面的字,的确是范若若的字体。
虽然上面只有短短的一句话——靖王世子本性善良,做事又不失世子风范。
李弘成看着这话,脸上是难以抑制的激动,丝毫没有因为纸条上只有短短的一句话而伤心。
“多谢范公子款待,我就先去见府尹大人了。”
过来许久后,李弘成好像是回归神一般,将纸条收起来,让后向着范闲拱手道别。
他的脸上还闪烁这喜悦,声音也有些高昂。
“既然世子殿下公务缠身,范某就不多挽留。”范闲说着起身,对李弘成拱了拱手。
爱慕之人的简单的一句夸奖有多么重大的意义,范闲也是知道的,于是对李弘成的行为,他到是不感到奇怪。
只是范闲的眼光扫过了现在的院子,于是对着李弘成说道:“范某之前居住的旧衙现在已是一片废墟,有关新住所的安排,还请世子殿下安排了。”
“这事安排,范公子请放心,不过……”
李弘成说到这里,顿了顿继续说道:“上次范公子的住所安排乃是府尹大人做的决定,现在为何范公子将此事委托与我?”
听见李弘成的话,范闲愣住片刻,然后问道:“你说是邱不器安排的?”
李弘成看见范闲这略微有些惊讶的模样,疑惑更深了:“有问题吗?”
范闲听见李弘成的话,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于是摇头说道:“没什么,世子殿下快去忙,没有什么问题。”
看见范闲这奇怪的举动,李弘成看了一眼范闲然后走了出去。
范闲看着李弘成走远,脸色逐渐变冷。
他重新坐到石凳上,开始思索起来李弘成的话。
他认为李弘成没有说谎的理由,他明显是下意识的说出邱不器,那恐怕就件事就是邱不器做的。
但是邱不器应该不会不知道旧衙的密道,那他到底是为什么要将旧衙安排给自己。
范闲静坐在院中,终于知道是什么原因,自己应该是对邱不器看法产生了一些偏差。
但是这件事,定不能当面问邱不器,只能是自己找个机会好好调查调查邱不器。
范闲想到这里,目光变得有些讳莫如深。
三日后,庆帝这里收到一封书桌。
只是现在庆帝没有理会,此时他正在与林若甫和范建,商讨收粮之事。
见到奏折,他直接交给了吴公公道:“给两位大人看看。”
候公公领命后,将奏折接过,按照品级先给了林若甫。
等到林若甫看完以后,候公公将信交给了范建的手上。
一会功夫,两人就都看来一边,此时庆帝看着两人开口道:“两位爱卿,关于这件事,你们有什么想法,尽管说出来。”
他的声音是依旧是那么的平静,听不出什么情绪。
林若甫的余光扫了眼范建,先一步对着庆帝说道:“陛下,这奏折上附有同知李弘成带着柴家的罪证,上面还有沧州府尹和平北候的印信,还请陛下定下柴家的罪证。”
听见这话,庆帝摆了摆手道:“朕问的可不是这意思。”
林若甫听见庆帝的话,并没有立即回答。
庆帝看见他的样子,眼中闪过一道冷光,对着范建道:“司南伯,你来说说看,该怎么办?”
范建于是上前一步道:“柴家在沧州的根基经过多年发展,根基是十分的坚固,现在柴家将倒,应该立即找接班之人。”
“有什么推荐的人吗?”庆帝说着,拿笔写着什么东西。
范建顿了顿道:“臣以为应该找个当地有名望的官员担任。”
说完看来庆帝一眼,眼中有些忧虑。
到是庆帝将笔放下,看着范建道:“你这是怕我将范闲留在沧州,让你们父子不能相见?”
“臣,不敢!”范建听到庆帝的话,赶忙跪下说道。
虽然他的内心确实是怎么想的,但是绝对不能在庆帝面前表现出来,不然就是将家事和国事混为一谈。
“放心,朕不会将范闲留在沧州。”
庆帝起身将手里的纸张对着范建和林若甫展开,道:“这北地的马政就由此人暂代。”
言闻,范建和林若甫抬头看去,见到纸张上写着——邱不器。
二人神色都有了略微的变化,但又齐声道:“陛下圣明!”
“行了,将此事安排先去,让你们手下的动作快点,将此事落实,切勿拖延,违者当心自己的脖子吧。”
“夏收的事,就按照刚才说的办。”
庆帝挥了挥手,示意二人退下。
等二人离去后,庆帝问一旁的候公公道:“你觉得宰相最近表现如何?”
候公公先是一愣,然后答道:“奴才怎敢随意评价……”
“候公公!”庆帝打断他道:“要是你再这么说,当心你的脑袋!”
候公公一惊,马上跪在地上道:“奴才知罪!奴才知罪!”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庆帝并不打算放过他。
“回陛下,宰相大人最近沉默了不少,或许是失去爱子的缘故。”
听见他的话,庆帝慢慢开口道:“好一个沉默寡言。”
检察院。
“宛长,范尚书邀您一见。”
正浇水的陈萍萍没有一点停顿,对着手下道:“不见,就说检查院和朝臣不见,这是规矩。”
下属听罢,转身离去。
“为何不见?”一道黑影从阴影中走出来,问道。
陈萍萍的话一听就是借口。
“唉,他们……”陈萍萍说道一半,摇了摇头,不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