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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中。
两人在最光明正大的地方做着最正经的事情。
“好嘞,大人只管放心,我一定给大人安排的妥妥当当的。”王启年满脸堆笑的应下来。
不过片刻中的时间,王启年翻墙走了。
范闲站在原地,看着王启年的身影消失,又往范府外的方向扫了一眼,转身走向范建的书房。
彼时,范建正在整理书架。
看到范闲进来,也只是给他一个眼神,便收回目光,继续整理书架了。
范闲乐呵呵一笑,拱了拱拳头,道:“父亲大人。”
话罢,他走到范建身旁,帮着他一同整理书架。
“找我何事?”范建扫了他一眼。
范闲伸出大拇指对范建点赞,“父亲大人真是太聪明了,一猜一个准啊。”
范建重重哼了一声,道:“没事你也不会找我。”
从这句话中,范闲竟听出一丝哀怨的感觉来。
范闲连忙大声喊冤,说,“父亲大人,我也想时常来看你啊,只是这段时间实在是有事情要忙啊。”
范建双手背后,说,“说正事。”
“得嘞!”范闲应道,继续说,“我能否再借高达一用。”
闻言,范建手中行为微顿,抬头看向他,看了他好大一会。
范闲只感觉被盯得浑身发毛,在忍不住即将开口时,范建开口,“去吧,他在前厅。”
“是。”
从范建书房中出来,范闲先是回房间中又将《红楼》给写出来几卷。
接下来这段时间,他应该会很忙,不知道能否有时间继续更新,便趁这个机会先写,也省得范思哲时不时来找他催更。
到现在他还没忘记将更新的章节拿过去时范思哲盯着他的那种眼神,仿佛是在看着白花花银子一般的激动。
当然,范闲并不只是给范思哲了更新的章节,里面还有其他的内容,这就要他自己发现了。
之后几日,范闲老老实实的待在范府,哪里也未去,晚上时也是早早吹灯,按时就寝。
这样规律的几天生活之后,范府外面的那个身影在某个夜晚悄然隐去。
某天晚上,范闲将刚熄灭的蜡烛又给点燃,接二连三的人进来。
王启年,海棠朵朵和高达三人全在他的房间里,倒是显得房间有些拥挤。
此时海棠朵朵还在打着呵欠,被叫醒后十分不爽,臭着一张脸,王启年脸上也不带笑意,微带严肃。
只有高达,一脸认真加紧张,随时关注着范闲会跟他说什么。
“好了。”范闲视线在三人身上环视一圈,说,“既然现在大家都到齐了,那我就直接说正事了,我明天要出城,至于你们。”
说着,他率先看向海棠朵朵,说,“明天你没有什么事情,圣女大人,只能暂时委屈一下保护我家人了。”
海棠朵朵哼了一声。
不过范闲知道,海棠朵朵这是已经答应的意思了。
接着,他又看向高达。
“范……”
“得得得!”范闲连忙摆手,说,“你什么都不用说,听我说可以。”
高达嗓门很大,一出声甚至于整个范府的人都能听见。
范闲真是担心等他话说完,好不容易离开的人能再次被召回来。
闻言,高达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只是轻轻点着头。
“你就按照我今天给你说的那些照做就可以了。”
高达点头。
说完之后,范闲又看向最后的人,王启年,“至于你,什么都不用做,带着你老婆在街上该吃吃该喝喝,花多少钱,全部记在我账上。”
一听这话,王启年脸上的笑意止都止不住。
“大人,您对小人真是太好了,小人下辈子一定……”
“行了行了。”范闲打断他的彩虹屁,说,“都回去吧,养精蓄锐,准备明天的事情。”
之后,三人散去。
好好休整了一晚上之后,第二天一大早,王启年就赶过来了。
范闲从未见过他如此积极,有句古言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
王启年是真的开心,从范府到城外,他脸上一直保持着笑意,甚是中途中有好几次都笑出声来。
送到规定地点,王启年坐在马车上朝范闲招手,“大人,你可一定要小心行事啊。”
话语中的语气简直和脸上的表情成反比。
范闲无语,赶他离开,“行了行了,你赶紧走吧。”
王启年离开后,范闲又在原地等了许久,一辆马车才姗姗来迟。
车帘被拉开,露出一穿着月牙袍,风流倜傥,模样俊俏的公子哥,正是明经堂。
如今的模样与前几日见到他时的模样倒是相差甚大。
“小范公子,抱歉,让您久等了。”明经堂满脸真真实实的歉意,一点也不像是装出来的。
他做出让范闲上马车的动作,范闲倒是一点也不客气,提起衣袍直接就上去了。
上马车后,范闲看明经堂还是满脸歉意,说,“不用抱歉,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事情,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就在这时,明经堂从马车后座拿出来了两罐酒。
“实不相瞒,上次和小范大人喝过酒后我一直十分想和小范大人再次有机会共饮,如今正好赶上,不知小范大人是否会嫌弃。”
范闲轻笑一声,直接将酒坛接过来,说,“明公子真是说笑。”
“这样,今日是我来迟了,我自罚三杯。”明经堂倒也坦荡,说完之后,捧起酒坛,往嘴里大口灌上三大口。
看着他喝完之后,范闲也大口喝了一口,随意说道:“这酒也喝了,有什么话,也该说了吧。”
明经堂动作一顿,脸上的表情微微变了变,道:“我……”
闻言,范闲想起来昨日明经堂给他传来的信,上面写的内容,他哼笑一声,继续说,“你不知道的话,我不介意重新提醒。”
说到这里,明经堂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
半晌,他叹口气,说,“既然如此,跟小范公子再说也无伤大雅。”
范闲双手拢袖,做出一副愿意洗耳恭听的模样。
明经堂情绪紧绷,开口,说,“不知我昨天跟小范公子说的那些话,你可有相信?”
“信如何?不信又如何?”范闲笑了笑,兜了个圈子。
明经堂:“……”
“其实昨日的话我只说了半部分。”明经堂缓缓开口。
范闲没有一丝惊讶,面色平淡无波,说道:“猜到了,所以呢?”
“我并不是父亲送过来的,而是,二娘送给二皇子的人质。”说到这里,明经堂眼底闪过一道晦涩不明的光。
他举起酒坛,和范闲相撞。
范闲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紧接着明经堂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来,说,“还有我二娘,并不是来历不明的人,而是二皇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