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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画廊街道热闹一片,唯独范闲房间中,早早熄了灯。
然而他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心乱如麻。
正在他迷迷糊糊刚想睡着时,房门突然被人大力敲击着,那力度,恨不得直接将他房顶给掀翻。
范闲:“……”
他猛地从上床榻上坐起来,穿鞋去开门。
他连连打着呵欠,刚打开门就看到范思辙放大的脸。
范思辙直接挤了进来,有些诧异,“你已经睡下了?”
范闲耸了耸肩,说,“困了。”
“睡睡睡,睡什么睡!”范思辙突然变了语调,将手中的话本直接拍在范闲的身上,说,“更新啊大哥,就你前几日写出来的那些能支撑几日啊!!”
“这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你再不更新,人家都跑了!”
“还有你知道么,你的名声都已经传到别的小国了,人家说要与书局合作,你这还没一点态度。”
范闲:“……”
他只得摆着手,说道:“得得,知道了,这几日我会抽空再写几张出来。”
范思辙双手拍的作响,说,“照你这样,银子早就白花花的流逝了。”
“我不管,你这次必须地给我十几张……啊……姐……疼疼疼……”
身后范若若不知道从何处冒出来,直接揪着范思辙的耳朵将他揪出范闲房间,一边揪着一边拧眉训斥,“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还让不让哥休息啊?”
范闲跟在两人身后出来,脸上的神色略显无奈。
范若若一直将范思辙揪出来才松开手,双手叉腰,“快回去睡觉,你以为哥跟你一样整日无所事事啊!”
“我哪是无所事事,我在开书局,书局啊姐!”
“那挣的钱,不都是流入我们范府了么?”
范思辙苦口婆心的说道。
范闲没忍住笑说,“知道了知道了,这几日我会更新出来。”
“好,那范……哥你可要记得啊……”
本来打算叫名字的范思辙范若若的眼神下瞬间改口,他一边往前跑着还不忘回头看范闲。
待范思辙离开后,范若若看范闲只着里衣,脸颊微微泛红,“哥,时辰不早了,你快回去休息吧。”
范闲伸了个懒腰,点点头。
翌日。
范闲用完早膳后急匆匆出门,今日他要去找陈萍萍,将心中那些疑虑问出口。
对方说不说是他的事,但问是必须要问的,要不他憋在心里会憋死!
刚出范府,便看到牵着马车的王启年。
看到范闲过来,王启年满脸堆笑,叫道:“小范大人。”
今日他的心情,那可是一个倍爽啊!昨日多拿了五十两银钱回去,夫人对他那是叫一个温柔似水。
范闲瞥了王启年一眼,在上马车之前,他丢下一句,“这个月的银钱没了。”
王启年笑脸一怔,顿时满脸苦楚,“小范大人,咱们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在他看来,这赏赐和例钱各是各的,自然不能混为一谈。
去往检察院的路上,王启年一直絮絮叨叨的跟范闲抱怨一路。
范闲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他索性直接拉开车帘,故意板着脸说道:“你再说一句,信不信下个月银两也扣了。”
王启年:“……”
他瞬间乖乖的闭上嘴巴。
委屈巴巴的抬头看了范闲一眼,敢怒不敢言。
一炷香的时间后,两人到达检察院。
在到检察院后,王启年十分自觉拉着马车离开了。
范闲从下人口中得知陈萍萍在暗室中,赶过去时,陈萍萍正望着墙角处那些野花失神。
临近秋季,那些野花已经蔫了下去,本来范闲还打算为之做出些化肥来增加养分,但是如今来看,就算制造出来,这些野花也撑不过这个冬季了。
范闲踱步到他面前,微微一笑,“陈院长。”
陈萍萍收回放在野花上的目光,扭头看向他,说,“来了。”
“嗯。”范闲点头,目光落在那些花上,开口提醒,“它们,可能要活不长了。”
闻言,陈萍萍脸上露出浅笑,他一甩衣袍,说,“在没出结果前,凡事都不可妄下定义。”
范闲哼了一声,盯着陈萍萍,倏然一笑,道:“实不相瞒,我今日来还有另外一件事情。”
“何事?可是昨日之事?”
“不。”范闲摇头,直言数艘,“是关于母亲的事情。”
听到这两个字,陈萍萍脸上的笑意一滞,转瞬即逝,他说,“孩子,你有什么想问的?”
“当年我母亲事发之时,你在哪里?”
从何陈萍萍相处下来,不难看出,他对叶轻眉是真的敬重,而且那种感情不像是装出来的。
既如此,一个如此拥护叶轻眉的人,又怎会任由当年发生那种事情。
唯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当年发生了特殊事件。
陈萍萍狭长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茫然,他微微撇过头去,将视线落在那些野花上,语气中加上了一丝怅然,“当时正赶上庆国与北齐交战,我身为检查院院长,自然要奔赴前线。”
“那我父亲范建又在何处?”
一个身在前线可以理解,但若是两人都在的话,未免太过于巧合。
“范建当时身负重职,又手握红甲骑士,也去参与了这场斗争。”
范闲:“……”
他眉头深深拧起来,这一切是巧合么?
在叶轻眉即将临盆的时候,五竹,范建以及陈萍萍三个武力高强的人都不在身边。
这到底是阴谋还是真正的凑巧?!
思考了一会,范闲又意识到一个问题,问道:“就算没有你们三人,我娘身边应该也应该由其他人看守吧?”
当年叶轻眉先是建立内库,后又建立了检察院。
按理来说,她身边应该是有官兵重重把手的。
陈萍萍却缓缓摇头,“当年事发突然,陛下将所有的官兵都调到边疆,等陛下得知消息,调遣官兵回来时,为时已晚。”
说到这里,陈萍萍发出一声极为轻浅的叹息声,包含着深深的无奈和愧疚。
“行,我知道了。”
再继续问下去,想必也问不出什么结果。
范闲话锋一转,语气也变得微微凌厉,说,“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若是我想掰倒二黄子,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