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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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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12

    温朝烟缝好小花鞋的最后一针,满意地笑了:“还可以啊,不用法术居然还能做的这么好。”

    宋寒霜兜头看了一眼:“哇,娘亲你太厉害了叭!”

    宋春阳正在旁边生闷气,为了表现自己的不爽,闻言哼了一声。

    宋暮容从屋里走出来,提了一壶桃花醉:“你想在那里待几天啊?”

    温朝烟想了一想:“你陪着我去呢,担心什么?”

    宋春阳:“哼。”

    宋寒霜:“呜,我也想去。”

    温朝烟半蹲:“小鲤不是我不想带你,我要好好照顾你祁阿姨吖,我害怕我顾不好你,让你哥哥带你就行了啊。我回来给你带糖人和糖葫芦。”

    宋春阳:“呵。”

    他抬眼对上了宋暮容没有温度的眼神,赶忙坐好:“好的,一定不辜负组织的期望,组织走好!”

    温朝烟亲切地执起宋春阳的手:“怕是回来的时候就是下了新雪了,我到时候陪你们堆雪人、打雪仗。”

    宋寒霜闻言笑的开心,眸中似有无尽的欣喜和期盼。

    接受了别人的承诺,就有一份等待和执念,就是念念不忘,思念不尽。

    一行四人,尽是烟火人间眷恋和亲昵的气息。

    他们一边随意说着什么一边走出门,温朝烟和宋暮容召出白云,跳上之后温朝烟笑着回眸,复又回首。

    他们愈来愈远,最终消失不见。

    谁也料不到,那竟是此生最后的相见了。

    ·

    望海山后是大片大片高峰如云的青山,层林尽染,水光一色。

    让人看着就欣喜。

    妖族红狐族坐落在妖界的深处,类似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那种。

    但因为红狐的数量十分珍惜,所以在狐族中竟还捞得一席之地。

    娉婷殿,红狐妖后居所。

    一个人慵懒地靠在软榻上,所有的动作都透着漫不经心和随意:“小福子,他们来了没有。”

    一旁的婢女小福子:“奴婢问过了,还未到。”

    祁袅袅生气了,顺手摔了一旁的燕窝:“怎么回事,问了三遍都这个结果,你们是吃干饭的吗?”

    小福心说花主还没来跟我们有啥关系,我们总不能去天庭劫人吧。

    祁袅袅又等了等:“午饭我突然想吃麻辣蹄筋,快叫厨房去做。”

    小福子内心:靠,这都几点了,还要慢火煨煮,找食材,直接杀了我算了。

    她抬起头,眼见祁袅袅又要发火,赶忙从卧房跑出来,欲哭无泪,只见天边一云彩飘过,云上的人如救星一般。

    “啊呜呜呜呜呜呜呜,温花主,您来了!”小福子直接行了大礼。

    温朝烟赶紧跳下云头把她扶起来:“你怎的这般憔悴?”

    小福子:“呜呜呜呜呜,妖后叫我现在去做麻辣蹄筋,就是把我自己炖了我现在也做不出来啊。”

    温朝烟哧哧笑了,往卧房走去并头也不回地吩咐:“宋暮容在后头,一会他给你东西你放到该放的地方去,不用做了。”

    小福子感动,觉得冷冰冰的宋暮容上神也不可怕了。

    “咱的祁美女可真是能耐啦,”温朝烟跨入殿门:“怀了崽子也不肯告知一二,直教人心寒啊。”

    榻上的人惊喜抬头:“烟烟烟烟!”

    仍是有倦容也丝毫不改鲜艳,竟是别无二致的侬丽娇俏。

    温朝烟坐到床边:“不是说好了你找到男人了我帮你把关吗,你怎么食言呢,是和谁?”

    祁袅袅无所谓笑笑:“没谁,我借的种,真的是意外。”

    温朝烟:“什么?你再说一遍?”

    祁袅袅:“唉,行行行,是许之言。”

    温朝烟:“我的天哪,你不要吓我啊,怎么会……会和许之言有关系呢。”

    那年早春花苞初放,肆意压弯枝头,祁袅袅和正在妖族教书的许之言不期而遇。

    许之言是被贬过的仙,隐性埋名沦落到在妖界教书,当时的罪过似乎是修行极为霸道的法术,伤了人。

    他被封了灵力,安安静静教起了书。

    他温润如玉,斯文的样子使得祁袅袅一眼倾心。

    祁袅袅却不知道他的法术早已让他入了剧毒,终是没有结果的。

    祁袅袅直接把他强带回家,日日夜夜厮混,也不知怎的许之言也滋生了情意。

    可后来,许之言说自己在天庭有一个老婆,祁袅袅气到半死,一查居然也有,直接把人乱棍打出门,不过偷偷借酒消了几回愁。

    温朝烟那时还嘲笑过她呢。

    祁袅袅:“那一日啊我又遇见他了,他特别虚弱,我想着忘却前尘断个干净嘛,我就请他喝酒,喝到兴起,他就道出了真相。”

    她叹气:“他早就毒入肺腑,不愿耽误我,那些,都是弄来骗我的。我们不知道怎么就睡一起了,睡醒了,我焦头烂额的,没顾及多少。”

    温朝烟:“你才不会,你的心思,我不知道?你是故意的罢。”

    祁袅袅无奈:“我在你眼里几时这般痴情,我那一晚才得知他的毒,心绪起伏。他是马上要死的人,我留下孩子干什么?我是情圣吗?”

    温朝烟:“怪不得是天煞孤星呢,肯定受了那‘秋水毒’的影响,受了那将死之人的枯气。”

    祁袅袅:“这孩子保住怕是难了,可我果然还是比想象中更爱陈之言。”

    这是她的一厢情愿。

    温朝烟抱过她:“没关系,留着就留着,我护着你。”

    她们说了许多,其间温朝烟哄她吃了原本的午饭,叫她睡下了。

    她心事重重走出门,门口宋暮容也是站着,眉间沉郁。

    温朝烟忍不住把他眉头推平:“是许之言的。”

    宋暮容:“我知道。”

    夏日的雨毫无征兆而来,却浇不灭蒸腾的热气,檐下传来微弱的几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