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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路人眼中的笑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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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诺教区主教中心旁的花园路,诺允瑢正陪着冰诺教主诺冷情散步。街上人烟稀少,广阔的大地上绿树成荫,道路两旁停着零零散散的自行车和电动车,马路上无其他交通车辆,也少见高楼大厦等建筑。

    这个世界之所以变成这个样子,是因为两百年前爆发的特大灾难。大灾难的原因是生物链失去平衡以及地球持续性变暖,地震、海啸……更可怕的是冰川融化导致大规模病菌感染。大灾难幸存下来的人们开始重视起生态环境的维护、以及自身免疫力的提升,甚至开始修炼内力。仅存的一片生存区域被划被分为三个板块,分别为圣炎教、冰诺教、以及霜芸教。

    “坐会儿吧。”诺冷情开口说道,诺允瑢点了点头,掏出纸巾擦了擦设在花坛附近的环绕式圆椅。诺冷情坐了下来,对诺允瑢说:“允瑢,你也坐吧。”,诺允瑢于是也坐了下来。

    “听说了吗,之前的主护法诺子沐,因为背叛教主,被教主一掌从万丈悬崖拍下去摔死了!”圆椅背面的一侧传来了两个女人的声音。诺允瑢听到后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诺冷情清理门户这件事情已经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话柄。他看向诺冷情,诺冷情默不作声,虽然她嘴上不说,但诺允瑢知道,她对这件事情很敏感,她很关心众人对这件事情的评价,诺允瑢于是也没有作声,在一旁默默地陪着。

    两个女人果然继续议论起来,其中一个说:“我见过诺子沐,他跟教主来过我工作的餐馆吃过饭,长得还算不错,是个白净秀气的小伙子,真是可惜了!被摔下悬崖,连尸体都找不到。教主怎么那么狠呐?竟忍心对跟随自己多年的衷仆下如此毒手?”

    诺允瑢清晰地看到,诺冷情的睫毛微微颤抖了一下。事发至今,冰诺教上上下下流言蜚语纷飞,人人传言诺冷情喜怒无常,毫无征兆的处死了跟随自己多年的忠仆。甚至有传言说诺冷情因发现诺子沐调研木灵,担心诺子沐影响到她教主的地位,所以才突然容不下诺子沐。

    ‘木灵’是圣炎教区的第一位教主在环境检查时,偶然发现的一颗植木。经研究,木灵的汁液可使生物的寿命延长五十年。圣炎教也因此重大发现而被升为三教之首。关于木灵成分的终极秘密,却始终没人调研成功。圣炎教提取了木灵中的少量成分,仿造出‘木脂精华’,木脂精华虽达不到木灵的高效,也勉强可使寿命延长十五个年头。为保护木灵,圣主将木灵设为禁植,任何私自偷取或调研木灵的人将一律处死。

    事实上,诺子沐身为诺冷情的第一任主护法,他曾多次暗中勾结霜芸教主、出卖诺冷情。可诺冷情即使再伤心,也始终没有忍心决定杀掉诺子沐。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之所以决定放弃诺子沐,是因为有人向诺冷情举报,称诺子沐计划将侧护法诺允瑢绑架去做木灵实验。于是诺冷情暗中观察,竟多次发现诺子沐对诺允瑢暗下毒手,还好诺冷情及时出手相救,不然诺允瑢必定惨死于诺子沐之手。若不是诺冷情亲眼见到过,她绝不相信诺子沐如此容不下诺允瑢,竟想利用诺允瑢的身体去做那惨无人道的实验。

    事后诺冷情并没有将真相告诉诺允瑢,她怕此事会对诺允瑢产生心理阴影。对于众人的传言,诺冷情始也终不做回应,她本想让时间淡化一切。可没想到,这件事如今已成了群众的八卦话题。

    记得诺允瑢初入冰诺教时,因诺允瑢的容貌实在是过于出色,于是有人心生妒恨、恶言相向,给诺允瑢扣上了「花瓶」的帽子。当年,诺冷情因「花瓶」的名号而对诺允瑢百般嫌弃,故意不好好教导允瑢,甚至想过要放弃诺允瑢。可诺冷情没想到,在遇到突发状况时,拼死守护她的那个人,竟是她极不看好的诺允瑢。诺冷情觉得自己亏欠诺允瑢太多。

    听到路人对诺冷情的毫不友好的恶评,诺允瑢起身想要去赶走那对路人,却被诺冷情一把抓住手臂,拦了下来。而圆椅另一边的两个路人,依然在喋喋不休。

    A路人:“其实诺子沐背叛过教主很多次,估计教主是忍无可忍才杀了他吧。而且诺子沐长得也就一般,原来的侧护法诺允瑢,他才是号称「冰诺教第一美男」的极品美男!”

    B路人:“侧护法诺允瑢?现在是不是升为主护法了?说起来,我还真的没有见诺允瑢来过我工作的餐馆,倒是总看到诺子沐跟着教主过来,诺允瑢平时很忙吗?”

    A路人:“没错,这就说来话长了。虽然诺允瑢长了一副盛世美颜,但他没什么潜质,只是个花瓶。据说当年教主收下诺允瑢之后就特别后悔,即使诺允瑢异于常人的努力,教主反而更嫌弃,觉得他如此刻苦却依然没有显著提升,更看轻他了。于是便限制了诺允瑢练习的时间,也不认真教他功力。诺允瑢只好在助理工作方面用心,教主近身的绝密文件、还有教区的大事小情基本都是诺允瑢在处理,有时候忙到连午饭都没时间吃,经常叫内部食堂送饭到他办公室。可教主依然不拿他当回事,任由诺子沐欺负他、作贱他。直到后来双教大战,诺允瑢不顾个人安危,拼死守护教主,还因此挨了霜芸教主的侧护法三掌,险些丧命。教主这才意识到,那个一直被自己轻视的诺允瑢,竟对自己如此衷心。从那之后,教主开始重视起诺允瑢,减少了诺允瑢的工作,给诺允瑢更多时间健身和练功,手把手指导,这才成就了诺允瑢。”

    路人刚说完,发现面前突然闪过一个人影……

    “你说完了吗?”诺允瑢站在两个路人面前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