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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叶推开家门,就看见秦淮茹坐在院子里。旁边站着傻柱一大爷,还有贾张氏。
秦淮茹坐在院子里面的石凳上,脸色铁青,眼眶发红,眼睛里也布满了红血丝。一看就是刚刚哭过的样子,她的面容也十分憔悴,连头发都有些凌乱了。衣服还是昨天晚上临时穿出门的,现在看着也十分的不整齐。
秦淮茹看见张叶的眼神,就好像看见了仇人一般,如果眼神刻意杀人的话,相信秦淮茹现在能将张叶杀死一万遍。
秦淮茹看见张叶,恨不得将其抽皮剥骨。但她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她要为自己的棒梗讨回公道。因此,她强迫自己保持了一丝理智。
但是,贾张氏可就没有这么冷静了。张叶一进来,贾张氏就立刻扑向了张叶。
现在的贾张氏恨不得想要将张叶一口一口的咬死。
她冲着张叶嘶吼道:“张叶,我要把你千刀万剐,我要抽你的骨头,剥你的筋,你赔我的棒梗!”
这话说的,好像棒梗已被张叶害死了似的。
一大爷赶忙拦住贾张氏,生怕贾张氏一个冲动之下真的对张叶做什么。
一大爷忙喊道:“你不要冲动,先冷静一点,听听张叶怎么说再说。”
贾张氏甩开一大爷说:“我还要听他怎么说,我看你就是向着他,他除了狡辩还会做什么?”
傻柱的神情也不太好,他的表情十分严肃,但他也保持着一些理智,拦住了贾张氏。傻柱对她说:“你先不要这样。”
两个大男人拦住贾张氏,贾张氏就算是再怎么挣扎也挣扎不过。
“哎呦,怎么这么大的阵仗。这是在干什么?是准备三堂会审,还是打算兴师问罪啊?”张叶看着这混乱的场面,淡淡的开了口。
听见张叶的话,秦淮茹再也忍不住了,她啪的一声拍了一下旁边的桌子,就站起来说:“张叶,我们家棒梗,这辈子就被你毁了!”
说完,秦淮茹也忍不住扑到傻柱怀里哭了起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张叶看向了傻柱,傻柱抱着秦淮茹,拍着她的后背,一边安慰秦淮茹,一边和张叶解释。
傻柱对张叶说:“由于昨天送医院送去的及时,棒梗的命是保住了,但是那个老鼠夹子实在是太厉害,棒梗失去了三根手指。”
听着傻柱对张叶的解释,秦淮茹觉得遍体生寒,她好像又回到了凌晨在医院的时刻。那是她这辈子觉得最痛苦,最艰难的时候。
当时,秦淮茹从四合院出发后,就一路驮着棒梗向医院骑去。
这一路,秦淮茹的脑子里好像想了很多事,但又好像什么都没想一样。她满脑子空白,耳边都是棒梗的哭声,棒梗一直在喊:“娘,我好疼啊,我的手好疼啊。”
秦淮茹也一直在安慰他:“棒梗,你再坚持一下,我们马上到医院了,到了医院就好了。”
但到了医院真的就能好吗?秦淮茹也不知道,秦淮茹只能安慰自己。
两人来到了医院后,很快就有医生和护士来帮助他们。
医生看了看棒梗的手,脸色十分严肃,他悄悄摇了摇,头叹了一气。
秦淮茹看见医生的动作,心里咯噔一下,立马扑通一声跪在的地上,对着医生一个劲儿的磕头,边磕头边恳求医生。
“医生,求求你,救救我们棒梗,我们棒梗还这么小,他不能出事啊。他是我唯一的儿子,如果他出了什么事,我也活不下去了。医生,你一定要救救他,你一定要救救他呀!”
医生和护士连忙站起来把秦淮茹搀起来。
医生说:“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全力救治他的。”
“他的手还能保住吗?”秦淮茹问。
大夫无奈地说:“我只能说,我一定会尽力的。但是他的手,得具体看情况。”
连大夫都这么说,秦淮茹的心慢慢的滑向了谷底。她抱着医生的大腿说:“我不起来,您一定得答应我,你一定得救好他,不然我就不起来!”
就在医生还想劝她的时候,旁边的棒梗突然晕了过去。
秦淮茹大惊,抱着棒梗边哭边摇:“棒梗,你怎么了!棒梗!医生,医生,你快救救他,他怎么了?他是死了吗?”
“快!快把他抱上床!推进手术室!”
医生赶紧去救棒梗,旁边的护士也围在医生旁边帮忙。
医生对秦淮茹说:“应该是流血过多了,现在我们需要救治,你先安静一下,不要妨碍我们。再耽搁下去,别说他的手,他的命可能都要保不住了。”
秦淮茹哭着点点头,再也不敢对医生说什么了,生怕自己多说一个字就会耽误棒梗的治疗时间,就会害死棒梗。
棒梗人在手术室里面做手术,秦淮茹就在手术室门口的长椅子上坐着,等着他出来。
一边等,秦淮茹就一边的哭。
秦淮茹心里十分的害怕,她不知道棒梗能不能救回来。她现在想,只要能把棒梗救回来,让她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愿意。
秦淮茹现在觉得十分的孤单,手术室的长椅十分的冰冷,她现在十分希望能有个人陪着她。
“我可怜的棒梗,你以后该怎么办呀?算娘求求你,你一定要挺过这一次,只要你挺过这一次,以后你要什么,娘都给你买。”
秦淮如在心中默默的祈祷。
她在这里一直等着棒梗出来。她想傻柱,她希望傻柱现在能在她身边陪着她。其实要不是傻柱,别人也行,甚至是她的婆婆,只要能在她旁边有人,她都觉得心里能好受一些。
秦淮茹感到了十分的无助和十分的孤独。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秦淮茹不解,她觉得自己明明只是普普通通睡了个觉,一觉惊醒,棒梗就徘徊在了生死边缘。早知道一觉醒来是这样,秦淮茹宁可不睡觉。
秦淮茹现在的精神十分的恍惚。她甚至觉得现在只是在一个噩梦里。等她睡醒,就发现这一切都只是一个梦。睡醒了,梦也就过去了。
但是舒手术室冰冷的灯,和医院座椅冰冷的触感都提醒着她,这都不是梦。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医生打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