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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躺在宿舍的陶飞,等着同事吃过饭给他带点回来。想着白天接到母亲的电话,催促他赶紧定下和小雨的事,还让自己留意看看房子,他心绪就有点乱了。
怎么父母来了一趟重庆,就把事情带到了新的方向,这是他从未料想过的,思想偶尔往那个方向去试探,他竟然有背叛情感的羞耻,尽管小婕已经有了身孕,不知道与周瀚海去了哪儿。
他开始静下来,思考正视自己的情感,与小婕的爱情固然美好,可它停留在了校园,已经中断并不可能再延续,离开校园已经两年多,经历了这许多物是人非,自己是否该走出来,不再尘埃中使自己迷惘。
反思海盛行案件,自己查探的初衷与结果,案件侦破的意义远比自私的情感报复要重大,原本单纯的复仇,其结果是阻断了蛀国之虫,继续对国家与人民的腐蚀私侵……
“吃饭了!”门外传来同事的嬉笑,打断了沉思的陶飞。
抬头慢慢起身,却是小雨提着饭盒走了进来。
“嘿嘿!”陶飞讪笑:“我以为同事给我带了饭回来,怎么你来了?”
“我来了怎样,你还不欢迎啊?”小雨说着在桌上打开饭盒。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陶飞假意鼓着掌,眼睛却盯着小雨带来的饭菜,是孙婶做的。
“你吃了吗?”陶飞坐过去问小雨。
“早吃过了,多了剩下的,给你带来!”
“你当我不知道?这是我亲婶特意给我做的,你要不要尝尝?”陶飞骄傲的夹起一块骨头,问小雨。
小雨也不示弱:“吃猪脚补猪腿,我又没骨折,不吃!”
看陶飞吃着饭啃光了骨头,连汤也喝得精光,一定是回宿舍住后,没好好吃饭补充营养,小雨有些愁,抚着手上的镯子道:“要是下次伯母来,见你又瘦了回去,我怎么对得起这玉镯。”
陶飞看她那故作促狭的模样,笑道:“我倒是想天天吃孙婶的饭,让她把我当猪崽养,可这腿脚不便天天跑,就这么住过去,长久了也不恰当啊!”
小雨听了转过身,不说话,偷偷红着脸。
陶飞见她不接话了,也觉得自己话说得变味,就有些尴尬。
两个同事趴在门框:“哟!送什么好吃的,才回来几天,从医院跟到宿舍,看得这么紧。”
小雨赶紧收拾了饭盒,说声我走了,两个同事赶紧让出了门框。
陶飞站起来:“等等,我送……”没说完看了看自己的腿。
同事叽笑着离开在走廊喊:“你送!你倒是跑起来,去送啊!”
小雨没再来送过饭,陶飞腿好了后,十天半月的买了鱼肉,去小雨家打牙祭,下班走得早时,偶尔去等着小雨下课,一道买了菜去。
易小婕这几天吃不下饭,原本跟周瀚海两个人,都不怎么会做饭菜,周瀚海胡乱的买,易小婕也胡乱的做,常常是吃得周瀚海扔筷子。
易小婕坐在桌上吃了两口就开始干呕,周瀚海冷嘲:“还当自己是大小姐,不知道自己做得有多难吃,多吃点吧!”
过了一阵,周瀚海见一样的饭菜,自己吃了没事,易小婕却一直呕吐,弄得自己也吃不下了。只好领着她出去,到羊胡子老头哪儿摸脉,看看是吃了什么没煮熟的东西。
把完脉,老头得意的抚着羊胡子:“我的草草药,还是灵的!”周瀚海偷着白了他一眼。
“你家婆娘怀了孕,廋得像个小鸡子脸色也不好,吃点鸡蛋,炖点汤喝了补补。”
“什么!?”周瀚海从兜里摸出钱递给老头:“你再重新把把脉。”
老头无法,只得再诊脉,好让周瀚海放心,“月事有两月没来了吧?”
易小婕点点头。
周瀚海好似又看见了曙光,一路上采买了许多东西,回去都放到厨房,自己学着做菜,不懂就去隔壁瞎聊着探问。
易小婕还是那么不冷不热,却也让周瀚海买了布回来,自己试着缝起了小孩儿衣服。
周瀚海看她整天坐着缝衣不说话,也拿她没办法,不敢再动辄打骂,只让她别一天垮着脸,他不想以后儿子生下来,是个脾气古怪的气包。
坐在铺子没事他就想,周家有后了,该给儿子取个什么名字,一定要有大智大勇,周大勇!想着想着自己就在铺子傻笑起来。
陶飞父母又来了重庆,这次准备多待几天,好好寻一处房子。到了孙家,陶母在厨房和孙婶嘀咕了一阵,两家人坐下吃饭的时候,也不再隐晦。
陶父和老孙先碰了杯酒,放下酒盅道:“陶飞和小雨年龄也不小了,看你们俩也合得来,这次过来,把你们的事就定下了吧!”
说完看了儿子和小雨,小雨埋着头吃饭不说话,陶飞点了一下头,也赶紧把碗里的饭菜往嘴里刨。
陶母说这几天赶紧让老孙夫妻帮着打听一下房子,既然定下了婚事,她们夫妻俩就准备迁来重庆,等搬过来安顿好了,即刻给两个孩子办婚事,以后有了孩子,也好照看。
两家父母寻摸了两三天,房子不是太小就是太远,恰巧这天小雨下学后,家门口遇见小毛头。
“小雨姐姐,以后不能找你问功课了。”小毛头拉着小雨书包摇。
“怎么了?”小雨蹲下问。
小毛头凑近小雨耳朵说:“我爹立了功,搬了大房子,让我和娘去武汉。”
“这是好事啊!你不是很想你爹吗!可以每天跟爹娘在一起!多幸福啊!”小雨站起来揉揉小毛头的脑袋。
小雨晚上吃饭时,桌上念叨起这事,老孙把筷子一放:“你这女子,咋不早说!”站起来饭也不吃了,叫上孙婶一路就去了隔壁。
小雨一个人在饭桌,恍然明白过来,嘀咕道:“小孩子家家,只说去武汉团聚,也没说要卖房子啊!”
老孙夫妻去了隔壁探十四姨的口风,原本十四姨没往卖房上想,听了老孙夫妻的意图,觉得可卖可不卖,还得问问丈夫的意思。第二天打了电话,没想到丈夫一口同意,说时局动荡,房子值什么钱?反正都要来武汉,不如抓了现银黄鱼在手上稳当。
接下来一天谈妥了价钱,收好了房契。陶飞父母回成都收拾打点,赁出去的铺子也得托给兄弟售买,这边十四姨也得打整几天才往武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