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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颗枞树看着我说(还挺好看的,长的挺漂亮的),它们比我高一米,我仰望着它们,真的,如果灵物是善良的,怵在它们附近它们再长相奇特都不会觉得害怕,因为你能感知到它们的善意。
再次梦见它们,是一天中午,浑身发热,像快要死了一样,我被活生生热醒,明明宿舍开了空调,是心脏很灼热,我渐渐进入梦里。那两颗枞树妖拉着我说“:快救救她,她快死了。”我当时莫名其妙的,问他们谁快死了。她们回应我说“樟树婆婆,樟树婆婆要死了,今天晌午有雷公来劈它。”我看着离它们不远处的那颗樟树,那颗樟树距今有三百年的历史,我特别喜欢它,因为每逢回家我就会和它说说话,显然,在阳间的人可能觉得是精神疾病的人才会如此怪异,我好像与生俱来能感应自然界的灵物,有没有灵。
天上云雾聚集,两个人站在云端,轰隆隆地响,那是雷公电母,电母没有说话,全程都是雷公在说话,我在旁边看见天上雷公和电母劈着它,嘴里念念有词道“:周家洞樟树妖,好好修行不易,你却为祸人间,汲取活人生气,受玉帝旨意,即刻受雷刑灰飞烟灭。”(大概是这么说的)
只要我站在它们附近就知道,那颗樟树身上已经全部着火,痛的撕心裂肺,我看着樟树全身着火,大叫快救它,别劈了别劈了。在梦里我已经失控了,因为那颗樟树已经和我有很多回忆,我也不知道它犯下了什么过错,只是觉得很心疼。那颗樟树朝我哭喊“:小主子,我要走了,我好痛。”
雷公电母看了我一眼,对我说“:郡主不要伤心,这樟树并非善类,这是它的报应,因果轮回,它一定要受下的。”我眼巴巴地看着一会樟树就烧成了枯枝。樟树留下最后一句话是小主子,我陪不了你了你别伤心,你多保重。
眼巴巴地看着它没过多久就死了,我无能为力的事情太多了,不仅仅是在阳间,连一个灵体我都救不了,枞树拦着我说太晚了,太晚了。我哭醒了,我想打电话问问伯伯老家的樟树怎么样了,但是我当时并没有老家人电话,那个梦之后,我再也感应不到它的灵,曾经无论离它多远,时不时就会梦见它。但是自那以后,它再也没有来找过我。
那几天,我睡眠不好,天天躺在公司补觉,因为灯光强烈,我就用脚巾(专门用来擦脚的干净大纸)盖在脸色,躺在公司最后一排的地方睡觉,赢姐和鸭子和八姐都在忙,整个休息室就我一个人。正在想着那颗樟树昏昏欲睡,忽然听见两个人站在我旁边说话,语音是鬼语,但是我居然能听懂,他们干巴巴地看着我,叽里呱啦了一阵子,大概意思是在问我到底死了没有。过了很久,我感觉他们还在看我,僵持了几分钟僵持不住,我说道没死,大哥我还没死。念了句阿弥陀佛,就醒了过来。他们显然也被我吓到了便急忙消失了。可能是盖了个白布让路过拘魂的阴神撞到了。奶奶之前就告诉过我白布不能盖脸上。
从德欲辞职后,回去首先看了那颗樟树,全部的树都枝叶茂盛,唯独它光秃秃了,我问奶奶那樟树怎么了,奶奶叹息道“:唉别提了,他们(村民)老往树下面倒垃圾,村长好多人后给树挂水(给树打点滴),还是没活了。”我看着那樟树下贴着古树保护的招牌和环绕在它身上的一瓶瓶水,莫名感到内疚,我和奶奶说我梦见它了,它是被雷劈死的,奶奶和我问我什么雷,我还是解释不了。
樟树的死去对我打击很大,因为至少我们是朋友,樟树百年修行不易,即便是走了捷径,也不应如此惨。即便在后来,我不知道它是否能入轮回,但凡有情必然会轮回,即便是毁灭性的刑法,依然无法真正抹灭一个灵体在宇宙里存在的资格。
那时在德欲做了那梦不久后,过了没几天,中部手指开始抖动,我就知道,他已经来了,他就在附近。但是已经明白来龙去脉的我也不愿意再强求攀缘了,顺其自然吧,能躲则躲吧。毕竟,他是来还上辈子纳的一个妾的一世夫妻情,但这已经和我没什么太大关系了,因为这些年发生的事情有点超出一个正常人的承受能力,我便算了,放下就算了。
我继续禅坐修心,听着佛经,却因为心魔太强,几次都不能专心,甚至差点走火入魔,这可能跟我之前学的东西有点关系,因为这是一个矛盾的过程,但凡动情,我就会遭到自己修行的反噬。
起初能用意念控制打饭阿姨的饭碗打翻在地上,原因是我上夜班,刚好赶上那天休息,不想吃饭,便念叨希望阿姨不要给自己打饭,后来打饭那个阿姨就和我说“:昨天休假你也没说,昨天帮你打饭好奇怪,你那个碗我放在上面,上楼梯的时候明明端得稳稳的,突然你的碗就自己会动一样直接滑下来了,饭倒在地上了,然后我又重新和你打了一碗。”我笑着说“:可能是因为我比较邋遢,洗洁精没洗干净碗碗比较滑吧。”阿姨还是纳闷的样子说:“不是的,那个碗放了一天了,水早就干完了。”
再到,我一极度伤心,周边电灯就会不稳地闪烁,我渐渐开始学着掌控这种暗物质力量,但也因为如此,极度耗神的行为加上那时为情所困,开始心性不稳,心里气体乱窜,导致再次被鬼压床,无数的黑气一拥而上贯穿着我的全身,它们肆意地吸着我的阳气,来来回回地钻进我的身体里,我只能听见脑海里电磁波的频率和快震破耳膜的嗡嗡声,我不能动弹只能痛苦地躺着,我知道,是心乱了。那几天非常疲倦,睡觉后再醒来时,两个手的手指总是捏着一个奇怪的手印。那是我最痛苦的一段时间,因为他离我太近了。直到辞职后,我用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调整气息,调整自己,至今仍是昏噩状态,但更好的是比从前多了一些理智,这也许是个好事情。因为意味着如果今生能破开自己的执念,今后就不会再有如此情况发生,而能让自己活得更加自在。
可即便如此,我依然无法自控,我写东西的时候是很避讳写和他的事情的,因为生怕自己又掉进深渊里,既然如此,不如提到他时轻描淡写,这便是我对自己和他的最大敬意,我知道他偷偷做了一些以为我不知道的事情,但是这些都过去了,我迟早要振作起来,重新开始。即便不能像正常人一样,那就不正常一点吧。
在辞职后,我租了个顶楼的房子,因为夜晚能看见月亮,刚回来那回老家总有彩虹,心情也和愉悦,直到某天夜里我想起了一个梦。我才恍然大悟,我是不是已经结婚了!?
那梦也是在德欲工作时做的。一间古色古香的古代闺房,除了一片大红色就没有别的了,这是洞房的装扮啊,这不会是洞房吧?不是我结婚吧?那我为什么怵在这,如果是我结婚,那和我结婚的人是谁呢。我不知道等了多久,走进来一个人,那人便是陆之道,陆之道看着我说“:京州那边有点急事,你先睡好不好。”我木纳地点点头,他扶着我上床去睡,小心翼翼地帮我脱了鞋子(当时一呼吸居然没脚臭味),又帮我盖着红色的被子,又帮我打下帘子。真的很温柔很君子的一个人。
那时候我是懵逼状态,好吧,是一见到他我这个人就是懵逼状态,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我很尊敬他,也很崇拜他,毕竟我还是懵逼的状态,他一走,我想我怎么可能睡得着嘛。我看着整个阴间的这洞房,就想上去,结果试了几次,上不去。凝神,对,凝神就能上去,然后,我竟然上不去了。我急死了,我不会上不去了吧,这一急反倒上去了,我醒来一身大汗。也许,他离开可能是因为察觉到我变心了吧。毕竟我也记不起前尘往事了。也记不得从前多喜欢他,也记不得和他有一桩娃娃亲。但他确实是个好人。
当时没当回事,事后才知道,我特么我可能已经结婚了…
于是,如今才恍然大悟。过去的之前那个梦便有了解释。
那个梦大概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