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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那一整栋都是有问题的,因为有一次我感应到了一个场面,那栋楼地下之前埋了很多坟墓,杂七杂八的鬼魂混迹在那里头,一个煮饭的阿姨说着曾经的事情,大概是之前有一阵子夜半三更外面总有人哭,说是有人一个夜晚都在敲门,从一楼敲到三楼,有时候敲到五楼。另一个同事说“:是不是忘记带钥匙了。”阿姨回到“:另一个阿姨也以为是有人敲错门了或者没有带钥匙什么的,另一个当天晚上听见敲门声就打开门了,打开门又没看见人。每次都是这样,问别人有没有敲门,整栋楼都说没有敲门。”那阿姨继续说到,有几个服务员梦见了。其他同事说:“梦见什么了?”
“梦见那个了!”阿姨说的激情彭拜,我在旁边听着觉得这个阿姨贼可爱。
“402最凶,我们这一栋楼都有问题。”阿姨越说越后怕。其他同事说“:我从来不住宿舍,怎么不跟林总反应?”
“跟她反应有什么用,一个打工还能要求换宿舍啊?我们面子不大,说话没力。”阿姨继续说到“:后来那个阿姨就辞职了,说那楼里头不干净,那之前的几个服务员和部长全部都梦见过。”
我当时竖在梳妆台梳头发,回想起之前带我进去的那个部长的异样,难怪当时他眼神里有点东西。
搬进402后,我挂起了狐仙画像,又把自己的灵偶放在朝门的床架子上,镜子属阴,那402房子里有三四个镜子,我把水池的镜子取下来放在阳台镜面倒扣,把进门在墙壁上贴的小镜子和热水器墙上贴着的小镜子用纸片封上,每次弯腰洗脸时就能感应到他们,有时候是一个男人,有时候是一个女人。我双手系上红绳子,把朱砂戴脖子上,又将腰系一条红绳子(因为自己的命盘显示,今年三月份我的红鸾星开始动了,第二是辟邪),辟邪和辟鬼是两个概念。
在京溪,我结识了比较记忆深刻的人,会煮饭的老八,缺爱的赢姐,能做到与人最大限度感同身受的鸭子,在我心里,鸭子比较实在,也是我那时最真实当朋友的一个人,只是她们都不知道谁在我心里而已。鸭子后来借了我一笔钱,在我最抑郁无心上班时并真正发自肺腑开导我的人,她说的最让我感同身受的话是:“在这个世界上,活着还能起码可以感受这个世界,哪怕是恶意不好的感受,它也是一种感受,当我们不在这个世界上了,我们就没有和这个世界感同身受的能力了。”是啊,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当我们旁观者清时无法再当局者迷。出来了就是出来了,死了就是死了,回顾不代表还在当下。
在和她们朝夕共处的日子里,我发现她们诸多不幸,她们也方向我的心性敏感,同样敏感心性的赢姐,做过生意的八姐,拥有几套房的五六姐,和老公一起还债的鸭子,我特别觉得老天爷捉弄人,鸭子是个善良的女孩子,为什么老天爷要让她遭受诸多不幸福,而鸭子也同情我,说看见了她当初的自己。
后来,我时不时就去观音堂烧香,喂喂金鱼。赢姐老和我说梦,。在赢姐眼里我是个有中二病的人,而我,不反驳,因为人一旦认为一个人是什么样子的,反驳是无力的。和聪明的小短腿,灵性的段华(至于为什么是他灵性呢,因为此人纯净,富贵气会足,而且身上有灵玉的气息,曾经也问过他是不是曾经戴过玉,而他的回答确实如此),帮我提行李箱的忘记叫什么了,他妹妹叫凤玲,和小短腿是一对恋人,和前天的憨批小姐姐,但起码是个值得回忆的过程。
一般都是休假的时候选择去寺庙看看,因为那庙中有灵,无论是妖还是真的菩萨,不祸乱就值得祭拜,这些年,我去过深圳的弘法寺,广州的千佛古寺,广州六榕寺,广州南海神庙,关公祠堂,二帝庙,我不喜人交际,喜欢感应灵体,电影院,坟墓,寺庙。我第一次站在京溪观音堂外,是一天夜晚,竟然能穿过门感应到里面的东西,那观音堂像一处火焰渊薮,有两头很热很红的红龙在咆哮,那应该就是镇守观音堂的镇兽。
夜晚,整个观音堂都是红龙躁动的状态,我拜了拜便走开了。我想更深入了解京溪,于是往前面走,发现一家卖肠粉的大叔竟然有观音相,而且他家确实也卖香火.,大老远就感觉到了他们家的灵,我进门进去,打量了一番,那侧墙壁上贴着两张符,在门口人看不见的地方放置着一面八卦镜。(一可能是为了辟邪催财,加上他们的门面在一条马路对冲上,化解马路对冲过来的各种煞气)那镜子也是我从对面老远处走过来时看见的。虽然他家肠粉不好吃,但是那大叔灵气很重。我也时常去他家买香烛。
但那大叔喜欢低头,不和我对视,我执意用磁场挑逗他,因为,之前从他路过时,是他的磁场链接上我的,大老远就盯住了我,如今我也遂他愿,时不时去他家买香火。可能是通灵体质的人碰见通灵体质的人,磁场大千各不同,一同频就有点小小尴尬,但那是一种知性的尴尬,就像我知道你是什么色你知道我是什么色一样,少话却也觉得彼此舒适。
2019十二月份,天上的月亮红如血大如盆,戾气好重,2020因为疫情上演确实死了很多人,天地人,相应。而我,我知道我一定不会死于这场疫情,不然我就没必要来这一趟。但看见每天人数持续增加,心里是不舒坦的。武汉封城,口罩坐地起价,严肃的人们。我只能感叹:世事无常,因果循环。澳洲大伙说实话让我痛苦,毕竟那考拉如此可爱,但难逃一劫和发生者的可爱无关。大道无情,天意要如此。
回了清远看了看老爸,他憔悴了很多,买了块平安扣给他,希望他平安,但是他至今都没有带过,我知道,那是他的自尊心,其实他无比喜欢那平安扣,但他始终是不爱我的。
写到这时,楼下仍然敲锣打鼓,喊着:你莫走哦。明早那男孩应该就会出棺下葬吧。可惜了,才三十岁。但对于我这个鬼神主义论的人来说,无论人们相信与否,他只是去到了阴间继续生活。
刚刚出去倒垃圾,我又感应到了那前身是赵明诚的男孩,一辆白车缓缓开过,我故作认不得,毕竟,相认就是乱了来时答应的规矩,也只能感叹情深缘浅,其实我知道他都知道一些事情,但事已至此,为何不能释怀放对方走呢。
回来继续又是敲锣打鼓的一夜,听说那去世的男孩还没有结婚,倒是挺年轻的,今天一个阿姨说,不是寿终正寝不应该搞得这么热闹。那楼下起码摆了三十桌,在那里,有人哭丧,有人打牌。对于阿姨说的话,其实我觉得,无论如何对待逝者,取决于心意,只要心是好的,用法皆不同。
写到这时,那男孩仿佛已经感应到了我在感应他,他的魂来找我,问我“:小姐姐,能不能送送我。”(送他出棺)按理说阳寿未尽入不了地府,确实入不了地府,地府只是阴间!的管辖权区,轮回的关卡,而整个阴间都和阳间重叠,什么时候该走冥路,这也是那人的命数,前半生为人,后半生为鬼的人,前半生走阳间路后半生走阴路,病逝是阳间的无常也是他命数注定要走向阴间,所有看似无常,其实都在六道里,为人为鬼为神也好。所以,送棺的形式对于小部分人来说(并非寿终正寝的人)并不意味着他真正会离开这个世界。
敲锣打鼓有种说法是为了让去世的人一路好走。
夜晚,我当着棺材的面,偷偷加了他家里人一个男孩子的微信,(当场被他隔壁房子里的家里人看见以为我要泡他家儿子,那眼神难以言喻。)说要去送送他,但是我忽略的是,他们是正常人思维,会对我这种行为感到莫名其妙。好吧,看情况去吧。算了,罢了,早知如此还不如偷偷去送呢,这样应该不会被人打死。啊,真是尴尬的一个举动。我什么老做一些让人无法理解的事情,哦好吧,这可能就是我在这世间比较矛盾的地方。我可能是活在阴和阳那裂缝里的人。偏偏这种活法总让我在众人眼里没脸没皮的。
好吧,咱们继续来说在京溪生活的那段时间,因为那段时间离我最近。某天,我休假时,大白天我走在巷子里,刚往外面走,忽然,感应到一个怨气很重的女人试图来回穿过我的身体,即便夜晚感应磁场范围里都是那张脸,那已经是怨气很重的一个女孩子了,这一次,我下意识地警惕,感应着周围磁场的变化,她来回穿过我,那凶狠的眼睛萦绕在脑海里,当然,毕竟我不是害她的人,我害怕什么,就用气场震住了方圆的气,特别是那双看见谁就想致谁于死地的眼睛,那女的恐怕已经是恶灵了,她围绕在那河阳一巷附近应该很久了,今天我可能是不小心撞到她了,我便说:“冤有头债有主,何况,你有什么委屈直接说。”
那凶狠的眼睛突然委屈地哭了起来,我感应到了她的悲痛欲绝,她仿佛知道我能感应到她,也许她是觉得突然有人能感受到她了,便哭了起来。人被人理解时嘴脆弱,鬼被人理解时最委屈。我也走开了。其实大部分横死的鬼魂都是很可怜的,他们寿命未尽且因自己死前执念太重,久而久之成恨,既不能去地府诉冤,还会找害死自己的人,如果那人用什么东西辟邪,如果方圆地界有阴阳裂缝的结界(指阴阳两界没有融合的地方),他们便无法离开方圆,便也无能为力,只能怠留在人间。甚至如果长久下去,忘记了那害死她的人的模样,便再也找不到那人。
到后来,我终于明白为啥里面的人唯独那几栋都用鞋子辟邪,贴门神之内的,听以前的人说,之前京溪后面那村子很乱,什么样的人都有,那时候死了很多人,那时候死个人根本都不算什么,(疏于管理的时候,后来的京溪村是比较安全的)之前在那村子死了个女人,听说是被人强奸后勒死的,就是不知道在哪栋楼,不过事情过去很久了,便没有人再记得。估计是惨死的。否则那怨气也不会那么重。我对京溪这个地方是比较警惕的,这个地方风气不正,不仅要警惕邪气,还要警惕这里的人。
在来京溪快三四个月时,我做了个梦,梦见老家了,中午,感觉很热,自己的全身都快烧起来了。我做了个梦。梦见我在老家,老家有一口青龙井,清龙井种了两颗依偎的枞树,在梦里那两人化成灵,变成了半人半树的样子,我只能透过她们身上的树叶看清她们的脸,原来那是一对姐妹,我之前误以为它们是情侣,那两人朝我善意笑着:“你是哪家的娃娃(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