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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的的大脑一片空白,立在他们来来往往的中间,不知道何去何从,也不知道他们要去哪里,仿佛像一场庄严的仪式。在我的眼里,自己的床竟然屹立在一条大马路上,这条路又并非是路,因为它无边无际,没有分岔路口。我起身看着他们,他们问我:“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可以在这个人的身体里?”我被他们问的一脸懵逼,另一个发着白光的人说“:应该是开了后门的,她应该是走后门的。”我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他看了小九几眼见小九迟迟没有回答,便也没再说什么离开继续前往了。我看着形形色色的人穿过自己的身体,我的心脏就出现了悸动,气短,出虚汗,那次醒来后,那条大马路才消失,在我在醒来的那个过程,我在床上越来越清醒地感知到这个世界的漆黑,那个世界的那条大马路也随之越来越虚,直到彻底醒过来,那条大马路和那些发着白光的人们才真正地消失在这同一个空间里。一身虚汗淋漓,感觉很累小九又睡了过去。
直到我醒来,问奶奶,奶奶说是做梦了,老一辈的人都作如此解释,但是唯独我自己记得十分清楚,那梦里的感觉给我一种久违的感觉。
我比同龄人要蠢一点,在众人眼里,性情也比较怪异,在父母长辈眼里我亦是这般。我的脑海总是一片空白,仿佛没有魂魄一样,什么都没有,我不知道自己来是要干什么,那时的我是个没有主角视线思想和臆想的人,我在别人眼中一直呆呆的,在他们眼里我蠢蠢的,但总感觉脑海深处里,被锁住了一样东西,我记不起来了,但是我能感觉到它的存在,我失忆了。我特别确定我是一个失忆的人,而不是一个正常转世的人,就是觉得自己和他们不一样,可是说不上来也解释不了是哪里不一样。那些记忆它勾着我去找它,但是它又死死地被埋得很深很紧,它被埋在很深的地里,还被锄头填平压得很紧很死,表面上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但我知道,在那很深的地方,我丢失了很重要的东西,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但我十分肯定的是是记忆。记忆它,指的又是些什么。我怎么也记不起来了。
在第三年的秋天,听说爸在清远安顿好了,打电话来要把一家子人接过去,爷爷说,爸在山的那头,翻过很多山就能看见他了。我们一家人兴致勃勃地往清远赶去。想不到,竟然是我人生中的一个转折点。
来到一个叫清远的地方,那时那个地方还不是很繁华,旧城和新城隔着一条河,我住在新城一个叫大冲村的一间村子里,一间仅仅只有三十平米连着一个无门厕所的瓦房里,而且,厕所时差堵塞不通,每次爸都会套上胶手套自己亲自动手去通,我那时却不懂事地走得远远的,怕屎贱在自己身上。那间房子可能因为极致便宜才被爸爸找到的吧,那时候,毕竟七十快钱一个月,那时家里挺穷,当然,现在也依然挺穷,我对我新到的家没什么概念,只是长途车去的时候吐了两次,当天夜晚就开始发烧,大冲村离当年读学期班时租的那个房子只有一千米远,只是路途曲折,大冲村村口旁都是坟墓,因为广东不像老家是土葬,老家下葬有阴师带头开冥路送杀公鸡血浇棺材,在棺材下放铜板,贴符那么民风朴素,而是直接拉车火化装进坛子里然后买一半到土里,坛子上盖一个帽子,所以,每到夜晚清明,蜡烛点在每个大坛子下,坟中一片亮堂,我看见这一幕,总会感觉那边有人在交谈聊天看着我从那里走过,特别是回家要过那村头那小片竹林时,背后也是阴风阵阵。
那年我九岁,而我在那里结识了两个发小,一个叫娟娟,一个叫三三,我们从小一起住在清远的大冲村里,一起追逐打闹,所以各自家里有点什么情况我们都知道。我是外乡人,平日总被一些本地小孩子欺负(其实说是欺负,只是我们比较霸道,因为看那男孩长得帅气,我们就老去调配他们,他们也经常借打闹的名义和我们玩耍,也算度过了一段开心的时光)。娟娟她们一家刚搬来时,也许是同乡人的缘故,我爸爸和他爸爸唠嗑,于是我们也就顺其自然地玩在了一起。
他们租的房子一百块一个月,离我们只十几米远,是一个很大的四个房间的大祖屋,其中一个房间还放置着一些老式柜子和一张老式木床,外面有一口井,抬头有一个四方格子的露天,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害怕看见她们家的那口井,一往底下看,就感觉身后有人想推自己下去,要么就是越看越想跳下去,总感觉下面有什么东西吸引自己。(后来才知道这就是“鬼迷心窍”)她们家的东西前门和后面直对相通一条道,老人说最忌讳00两门东西相通,她们家又恰好前门为东后门为西,(寓意通西),上方的阁楼昏暗闷沉,整个房子无法采光进门,因为周围四边都是围墙和植物,除了出了里面的宅门,有点光,偏偏在被罩的昏暗中,显现的那点白光更显得整栋楼诡异,进大门一眼就能看见上方阁楼常年没人打扫,只能靠着里面的电灯开着了照明,加上她们一家人又省,买的都是老式黄灯泡。整栋房子在炎热夏日都是阴森森的凉快,我一进去找她们玩总觉得被人看着,感觉有不同的磁场在附近,而且感应磁场的方位随时在变化,一下子觉得头皮发麻,我自小对这些东西有感应,那时候我总说服自己没有什么的,后来我想下去找她们玩,每次都被爸爸骂,爸爸说,他们租的那个是别人的老祖屋,老(去世)了很多人。之前还供过一个老人的照片,我那时候年纪还小自然不懂这些,也不懂其中的道道,还是三天两头往他们家跑,一进她们家,就好凉快,平日那里就成了我降温的地方,后来,夜晚,出了件事。
那天夜晚,三三半夜突然坐起来浑身抽搐,立在床头一直说着胡话,睡在她旁边的娟娟以为她在闹着玩,就骂她:“大半夜的发什么神经,不要吵,烦死了。”没想到三三并没有停下来,一直身体抽搐手也乱抖,胡言乱语,含糊不清地。娟娟渐渐这才意识到不对劲,娟娟试探性地摇晃她,叫她几声,三三根本没反应,娟娟瞌睡也没了赶紧把灯开起来,叫喊爸妈不知道田田怎么了,爸妈闻声而来,奶奶也一起从东房赶过来,看见这一幕,赶紧抱着她就去了医院,三三在医院一待就是七天,期间一直发烧。
她的奶奶一生见多识广,说是卡灵了要去“问问”,三三的爸妈自然不信这些,还说她没事整事。但一个月下来,三三的情况一直反复无常,我奶奶也说是她们的房子有问题,从那以后不准我去她们家,他们家也不太平,爸妈三天两头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事吵架。三三一直在出院又进院的过程,有天,三三又出院了,三三的奶奶把三三拉过去问她,有没有看见什么不该看的,三三说不知道,后来又吞吞吐吐指着阁楼那个方向说,那天晚上,那上面有个阿姨下来,我近视怎么都看不清,我以为是妈妈,就没在意,但是我记得妈妈那天是穿红衣短袖的,然后那个白色的阿姨夜晚就进来了,说我睡了她的床,让我不要睡她的床。一直拉我,我起不来,动不了,想醒醒不来,她的奶奶这才恍然大悟,奶奶和她们爸妈说,她们爸妈依然说拒绝迷信,反问她为什么娟娟没有这种症状呢,因为撞灵这个东西也是因人而异的,这些事都是她们后来告诉我的,后来,我接触一些命理知识才知道,原来三三的八字命带童子,童子命的人灵气纯净,最容易招惹脏东西卡灵。
在大冲村居住的日子里,那时总和一个叫黄晨灵的闺蜜出去玩,她是我的小学同学,也是我的中学同学,也是我的技校同学。新城这边有个龙马广场,热闹极了。玩的有多嗨回家就有多怕。我那时候在新城的一所叫华清的学校报名上学,爷爷托住在那里的伯伯关系也在那里做了门卫,每天走差不多半个多小时的路,伯伯住在六楼的房子里,有时候帮学校做事,修理坏的桌子或椅子,刷漆,等等杂工。我中午也就随便在那敷衍了中午饭。那时候,爸爸和伯伯他们还没有住到一起。那时候,伯伯的老婆伯伯娘也还在。
即便如此,晚上还是要在家里“那间瓦房里”过夜的,因为一系列事情,也开始走上了一个读书人不该走的路。
在那间瓦房里越住越久,越觉得不对劲,因为那间瓦房上还有一个阁楼,爸爸在阁楼上放了一个很重的柜子,那柜子是个长方形,只有三十公分高,那是爸爸藏钱的地方,我的床位离那里很近。而且在那里居住越久,越觉得那阁楼上诡异,连大白天家里都阴森森的,阁楼上那柜子不知从何时开始,半夜三更时总会发出异响,刚开始是一阵一阵的砰砰砰声,像下面有东西在试图往上撞,刚开始会持续那么一会,直到连白天都能听见那房子发出异响,且在床上躺着总感觉阁楼上有人盯着自己,奶奶对此总解释到是老鼠,这旧瓦房里有老鼠一点也不稀奇,但是奇怪的是那撞击声的剧烈响动,根本不像一只老鼠发出的声音。
直到,某天夜晚,第二次出现灵魂出窍的现象。
那天晚上,已经十一点了,我又被那声音嘲醒,这次的声音比以往反常,那夜那一阵阵的声音比往常频率次数更多,我也莫名精神地醒来,迷迷糊糊中,却能感应到那阁楼上有一股力量,有很多东西马上就要从里面窜出来,那柜子声越来越响,我就像被催眠了一样,只能干看着,它们离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它们越离我近我越动弹不得,我害怕得闭上眼睛,这种情况我先前在老家也出现过,直到完全动弹不了,它们飞来自上而下穿过我的身体,又从床板下自下而上穿过我的身体,我强烈感觉到自己的魂魄不停地上升又下沉渐渐要脱离身体,我叫奶奶开灯,奶奶却像没听见一样,我不停地叫奶奶开灯,耳边只能传来我自己的声音,像从很远很远的地方反弹回来,我也渐渐大起胆子看清楚它们的样子,它们形状像一个斗篷,如同一个影子散发着黑气,一团一团地,游走在整个房间,一下子窜到我身体里,我感受到那黑气贯穿体内,就像当初那些发白光的人穿过我的身体的触感是一样的,不一样的感觉是,那些白人并没有恶意,而眼前的这些东西,竟然让我很不舒服,到后来自己接触这一行才知道,这些是一些煞气成形的阴物,专靠夜里吸人阳气,而那些东西游走出来后,那柜子再也没响过,而我的家庭也开始走向衰运。
让我开始接触灵体的是一件事的发生,大冲村那时枞家里出来有一天马路,马路对面有过收废品的屋子和阿姨,那时候老弟总会拿家里爸爸的酒瓶子去对面卖买冰棍吃,我平日放假也会在和娟娟在那打羽毛球,那时是秋天,废品店周围是一片茅草和杂草,很高的草一片一片的,进入废品店都是绕过那些草进去的,而那天,我和娟娟打着羽毛球,突然头皮发麻,心神不宁地朝茅草某一处看过去,仿佛那里有什么东西在看着我们的一举一动,当时是秋天又快天黑了,我看见了一个女人屹立在茅草那边,明明没有风,那头发竟然有点凌乱,那眼神没有温度只是死死地盯着我,那双眼睛我到现在都还记得,像死鱼一样的眼神,眼神是死的,但是很慎人,连周边的磁场都在迅速变阴,始终看不见她的腿,她一直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站着看着我,我问娟娟说那人怎么一动不动站那,站那有一会了,娟娟却说没看见,让娟站到我旁边她竟然说没人,我又把老弟拉过来,指着那个人说,有没有看见她,老弟也说没有,我们都以为对方在说谎,但后来的情形,我就知道他们确实没有看见,只有我一个人看见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特别害怕丢下羽毛球拍子就跑了。
后来,不到两三个月,那废品店阿姨的老公就车祸去世了,那废品店也倒闭了。听房东说好多年前以前那个地方是有一个坟的,至于埋的是什么人已经太久了,后来,不知道那坟越来越矮,张了草,那地的老板便把那里填平修成了一条小路,就是进废品店的那条路。好多人劝他应该避讳一些,那人说不听劝说不迷信。
如今想想那时候自己进废品店那路,难过总感觉有气场在周围。看见的那女人应该就是她了。也不敢和家里人说。
当然,所以的前景仿佛只是为了铺垫后面的故事,我以为这就完了。我爸在整整几年时间里娶了两门亲,后又离了,爸运货的车也不见了好几辆,而我的人生也开始颓靡,再后来,房东家的房子赶上一个项目要拆迁,听说那里要被卧龙世纪五洲城的房地产收购,要建好好几个大楼,整一大片村子都要拆迁,房东死守却仍然没有守住,我们也搬离了住了七八年的老房子。
然后,从此,鬼压床仿佛像缠上我了一样,经历多次的鬼压床开始让我失眠,夜不能寐,饭也吃不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的黑眼圈却无能为力,只能靠敷面膜消迹。
我上了初中,但…
初一成绩好,因学校的同学嘲笑便无心上学,我开始变得和分化时,是受到了一个刺激,一个玩得很好的朋友因踩到了一个女同学的鞋子被群殴,即便她道歉了那些同学仍没放过她,他们把我和另一个和她玩得很好的女同学叫了出来,打了她一节课,打她打得鼻青脸肿,而那一次,因为其中前十名的好学生也参与了那件事,学校选择以大化小,并指责她并用一些委婉的话安慰她,意思还是说她无风不起浪,而我和另一个女同学选择了沉默和隐忍,多年后仍为自己的懦弱行为感到深深自责,那同学想追究他们的责任无果后,选择转学,那同学喜欢画漫画,她在那所学校时经常来我家玩,看我奶奶,给我奶奶带吃的。在她转学后,因为很久没有来我家,奶奶总提起她怎么好久没来了,我只是简单和她说,她转学了。而我的成绩也开始一度下滑,心情出现了叛逆,我也开始学着她画漫画,时常怀念以前和她一起逛一个巷口里二楼爱书帆(一家动漫杂志精品)的店子。以及去到她家她热情招待我的情景,我的朋友很少很少,但是,那时候,我真的是特别珍惜每一个和我做朋友的人。我时常也会去逛爱书帆,以为这样就能避开自己的自责。而我也并不好过,鬼压床频频而来。在这样的多事之秋下,噩梦连连,我时常半夜惊醒,即便搬了好几次,我选择夜夜开始开灯睡觉,可即便如此,还是能感觉到周围有人在看我,那些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被奶奶骂了几年说开灯睡觉这样太浪费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