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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个元军将校方知上当,纷纷拔剑。偏将手快,举剑刺向韩娥。几乎同时,“嗖”的一声,一支利箭直射入元军偏将的心窝。那元将“啊”的大叫一声,倒地毙命。
韩娥声色俱厉地高声吼道:“放下武器保命!”单刀胡和众弟兄也高声吼道:“谁敢不从,格杀勿论!”
那几个元军校尉见大势已去,纷纷丢下手里的刀剑,跪地求饶道:“我们投降,请饶命!”
韩娥令单刀胡将他们反剪双手绑了。她随手扯下元军的旗帜,裹在一根木棒上,在灯盏里蘸了些桐油点燃,跑到帐外挥舞起来。
这时,马复宗跑来,接过韩娥的火把,爬到树上挥舞起来。韩娥看见马复宗背上的弓箭,问道:“马大哥,刚才是你射杀了元军吗?”
马复宗点了点头。原来,马复宗将斥侯分配好后,担心韩娥不能应对元军,于是偷偷潜到将军帐里,在关键时刻射杀了元军偏将。
且说魏明看见烟火,立刻将元军一百余匹战马控制起来。隐藏在涂山场关口附近的红巾军斥候队看见涂山场内烟火,便一齐呐喊起来:“胡格图死了,快跑啊!”
元军本来斗志就衰弱,听说主将死了,顿时大乱。罗甲趁机率领敢死队一鼓作气攻进涂山场关口,王起岩率大军跟进,向元军展开强大攻势。元军纷纷弃阵后退,红巾军乘势追杀,元军死伤无数,向鹰落崖逃去。红巾军遂占领了涂山场。
王起岩立即整理队伍,令罗甲率领,攻打元军最后堡垒鹰落崖。韩娥向罗甲如此这般地说了她的建议,立刻得到赞许。
于是,韩娥找来一块白布,叫魏明绑在竹竿上。马复宗的斥侯队也一律换上元军服装,与起义士兵押着被俘的元军校尉,向鹰落崖而去。
在鹰落崖寨门前,马复宗命令元军校尉喊话,要求他们的部下投降。为了活命,元军校尉高声叫寨子里的人放下武器投降。
韩娥也领着起义士兵高声喊道:“弟兄们,元朝气数已尽,快投降吧,红巾军优待我们!”
这股元军见大势已去,纷纷丢了手中的武器,走出寨门投降了。韩娥高举鸳鸯剑,大义凛然地对投降的元军道:“弟兄们,如今元朝民心尽失,气数已尽,我等今日就此参加红巾军吧!”
魏明也大声喊道:“我等愿意跟随关保老弟投奔红巾军!”单刀胡振臂高呼道:“杀尽不平方太平!走啊,弟兄们,投红巾军去!”近千名元军群情振奋,杂言叫道:“反了吧!投红巾军去!”
马复宗走在这支投诚队伍的最前面,韩娥等义士紧随其后,向涂山场走去。这时,马复宗放开嗓子唱起了《红巾军歌》:
望神州,百姓苦,千里沃土皆荒芜。
看天下,尽贪腐,天道残缺匹夫补。
心中恨,不平事,杀尽不平方太平。
云从龙,风从虎,功名利禄尘与土。
铁血汉,英雄谱,只争平等为自由。
壮士血,兴亡事,只为苍生不为主。
弟兄们,手持钢刀九十九,不灭仇敌誓不休,誓不休!
20·罗甲收子
王起岩率指挥部进驻涂山场。在帅府,马复宗向罗甲报告了韩娥在战斗中的事迹。罗甲对她的加入表示了热烈欢迎,同时也特别赏识她的胆识。王起岩十分高兴,亲自召见了韩娥。
王起岩见韩娥面如瓜子,眉清目秀,少年英俊,忽然觉得在哪里见过,但就是想不起来。于是问韩娥姓甚名谁,哪里人士。
韩娥却记忆犹新,大声道:“王将军,你不记得我啦?去年夏末,小子我曾经在保宁高乾山下,与贵军马复宗比试过武功啊!”
王起岩摸着胡须想了想,忽然叫道:“你就是那个功夫小子韩关保嘛!”
王起岩又问韩娥家里的情况。韩娥说从小父母双亡,由叔父母收养。自从被青巾军和元军先后抓夫后,直到现在连叔父母的半点消息也没有。
王起岩问道:“韩关保,你今后有何打算啊?”韩娥严肃地回答:“关保愿随王将军效力,扫尽元军!”
王起岩大喜。罗甲却道:“韩关保尚未成年,又父母双亡,我军常年征战四方,生死旦夕之事。留置军中毕竟不便作战,将军还是遣散她为好。”
王起岩认为韩关保是个人才,舍不得遣散。他问道:“罗千总,将韩关保派与你营何如?”
罗甲对王起岩从来都是言听计从,于是慨然答道:“既然将军执意收留韩关保,属下从命就是!”
王起岩道:“韩关保,你父母既然亡故,罗千总膝下又无儿女,你何不认罗千总为义父,日后也好有个照应啊!”
韩娥心中想到父母双亡,叔父母又不知在何方,既然有王将军作主,不如暂且认罗甲作义父,以后看情况再说吧。于是道:“多蒙将军厚爱,罗千总不弃。只是关保年幼无知,若有差错,还望将军、千总恕罪。”
王起岩大声道:“关保小子,还不跪拜义父!”韩娥也很聪明,疾步迈上月台,面对罗甲双膝跪下,口称:“儿子韩关保给义父叩头。”
罗甲见韩关保年少英俊,勇武机灵,又是王将军亲自保荐,心下自然欢喜,高兴地将他双手扶起来。
王起岩立即正色道:“罗千总、韩关保听令!”
罗甲和韩关保挺胸站立。王起岩道:“从今日起,韩关保编入千户罗甲营中,就做个随营的亲兵吧!”
罗甲高声应诺。韩娥立刻跪谢道:“王将军恩德似海,韩关保没齿难忘!”
随后,王起岩召开庆功会,大摆酒宴,犒劳三军。韩娥因功突出,被推举到首席坐下。王启岩亲自向她敬酒庆功。
韩娥立刻摆手推辞道:“谢将军美酒,关保我天生不饮酒,如果喝了酒,会得大病的。”
王起岩笑了笑,只好作罢。接着开始论功行赏,马复宗因功晋升为牌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