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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启岩告诉他,红巾军很可能在沔阳一带活动。于是,韩成离开重庆,向夔州而去。途中,他遇土匪抢劫,盘缠尽失,沿途乞讨才到了夔州府,在邹家帮工。
当时,夔州府有两个名门望族邹家和凌家。百年来,邹家和凌家多有争斗,积怨甚深。时任夔州府佥事凌墨利用手中职权,多方罗织罪名,诬告邹家与红巾军勾结。邹兴的长子和次子被凌墨被捕,活活拷掠而死,邹兴和幼子也被捕下狱,判了死刑。邹兴家产被抄没,妻子受尽欺凌侮辱,被逼上吊自缢。
邹兴的女儿流落街头,韩成感恩邹兴,暗中收留了他的女儿。这时,他打听到红巾军已向夔州而来,便带着邹兴的女儿,悄悄出了城,打算投奔红巾军。出城三十里,韩成遇见了红巾军先头部队,即将夔州城内元军和主人邹兴情况告知,并带路攻打夔州。
就在邹兴父子即将被押往刑场,成为刀下冤魂之际,明三率红巾军攻占了夔州府,他下令打开死牢,释放被元政府关押的犯人,救出了邹兴父子。邹兴感恩不尽,带着十几岁的儿子和韩成,义无反顾地加入了红巾军。
红巾军部队纪律严明,秋毫无犯,受到夔州老百姓的拥护。明三没费多少周折,就购买到了百余船粮食。同时,当地群众参加义军的热情也空前高涨,明三由此扩充了部队。
新都人杨学可在《明氏实录》中写道:“珍溯流巫峡,粮皆满载,蜀人亦不觉有扰也。”杨学可这位并不看好明玉珍的学者都如是说,可见红巾军的民意拥戴程度之高了。
明三筹集到了充足的粮食,将百十船粮食运回大本营沔阳,既解决了军队用粮,又解了沔阳百姓的燃眉之急,百姓们无不感恩戴德,称颂明玉珍的红巾军是仁义之师。接着,明玉珍向前线部队源源不断地输送军需物资,保障了倪文俊军队的军需供应。由于明玉珍战功卓著,操办军需得力,所辖境内百姓安居乐业,遂被晋升为上将军统兵都元帅,明三升为上万户长、广威将军。
冬十月,元朝丞相脱脱大败张士诚于高邮,分兵包围六合,军威与声望大振。但是,脱脱却中了朝中谗言,被元惠宗解除兵权,江、淮更加混乱了。
至正十五年(1355年)三月,脱脱被流放于云南大理宣慰司镇西路(治今云南腾冲西)。中书右丞哈麻、御史袁赛因不花等人逮捕关押了脱脱。十二月,哈麻假传元帝诏书,在阿轻乞的地方杀害了脱脱。脱脱死时年四十二岁,天下人都认为他死得寃枉。
此时,川湖少数民族大举反抗元朝的统治。据《唐氏族谱》载:“至正十五年(l355年)二月,川湖苗蛮作乱”。除此之外,四川还爆发了一些小规模的农民起义,但都遭到了朝廷的残酷镇压。元军严密控制着四川的重要城镇。
红巾军入川办粮的消息传到元大都,元顺帝下旨,命四川平章政事巴实呼图加强川东防务。巴实呼图不敢怠慢,急忙增兵重庆地区,并积极准备攻击夷陵(今湖北宜昌)的红巾军。
倪文俊得到明玉珍大量粮草补给后,率军于三月初七攻占了襄阳;五月十五日又克中兴(今湖北江陵);七月二十九日占领华中重镇武昌、汉阳,俘威顺王之子歹帖木儿及王妃。此时,元顺帝降诏,招抚红巾军。倪文俊居然开出条件,要求担任湖广行省平章政事。然而元顺帝不同意,倪文俊于是杀了威顺王的儿子。九月,倪文俊率部沿长江东下,围攻岳州路;十一月初五日,攻克江西饶州路。
至正十六年(1356年)正月,倪文俊重建宋政权,以汉阳为都,大治宫室,并派人从黄梅山中迎徐寿辉前来汉阳,宋首都也由蕲水迁往汉阳。倪文俊改元天启,自任丞相,以邹普胜为太师。秋七月,诸将拥戴朱元璋为吴国公。
为了继续扩大战果,倪文俊令明玉珍再次到夔、巫哨粮。明玉珍奉命率部前往利川一带筹粮。他在太平塘的铁炉寨,腰盘寨布置重兵,控制了通夔的咽喉要道,以此来保证通夔大道的畅行,并保障利川的稻粮区不受元军侵扰,同时也可长驱直下施州(今湖北恩施)。由于明玉珍采取了正确的策略,筹得了足够的粮食运回沔阳。
红巾军有了充足的军粮,倪文俊于是率军又陆续攻克常德、澧州(今湖南澧县)、辰州(今湖南沅陵)、衡州(今湖南衡阳)、岳州(今湖南岳阳)。
威顺王宽彻普化命其子报恩奴、接待奴、佛家奴率大船四十余艘四千余人,水陆并进,并且载妃妾同行,向沔阳进发,攻打倪文俊。行至汉川县鸡鸣汊时,威顺王的船队搁浅不行。倪文俊使用火攻,尽数焚毁了威顺王的船只,消灭了他的水陆军队。接待奴、佛家奴都战死了,报恩奴亦自尽。威顺王的妃妾全部被倪文俊俘获。威顺王宽彻普化只身逃走。
此时,韩娥已经11岁,她在师父杜长龙教导下已经熟悉弓马技术,峨眉拳、枪、剑术及暗器使用也日臻熟练。韩娥在韩立指导下读了四书五经,孝心开始纯笃;与此同时,韩立又教她《孙子兵法》以及《李唐问对》等兵书。韩娥由此掌握了一些军事韬略阵法。叔父韩立见韩娥文武兼进,心中愈发高兴起来。
10·决策西进
至正十七年(1357年)初,徐寿辉在汉阳大宋议事厅召集一班谋臣武将,讨论天下反元形势,最后决定由统兵征虏大元帅明玉珍带兵西征,首先夺取四川,尔后向陕甘发展,与倪文俊在中原的发展相呼应。
明玉珍得令后,立即派出斥侯到四川侦探形势,同时积极备战。此时,倪文俊率军攻克峡州(今湖北宜昌),二月,又占领了鹿卢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