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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天,不论天晴下雨,余小棠总是带着这把老旧的黑伞出门。鬼阿姨时灵时不灵的感应,导致她们总是慌慌张张跑到地方,最后扑个空。
周六的清晨,余小棠常规跑完护城河回来,正叉着腰站在大门前喘气。隔壁江家的大门打开了一条缝,少年从门缝中挤出个头来,压低了声音:“余小棠,这些天都没见你,哪去了?”
“你偷偷摸摸地干嘛?”余小棠狐疑地凑上前。
小江河越过门槛,轻轻地带上门:“嘘……小点声,爷爷在到处找我呢。最近天天被他逮着学卜术,解卦解得都烦死了。对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余小棠一听,又想起鬼阿姨这破事,烦躁地往石阶上一坐:“唉……不好说。”
“你不说,我可自己动手算了哈。”说着,小江河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龟壳,“我们江家的卜术,可不是吹的。”
余小棠眼前一亮,一把抢过他手里的龟壳:“我怎么早没想到你呢,走走走,到我家去!”
小江河就这么不明所以地被拽进了余家,直到鬼阿姨撑着伞出现在他眼前,他才明白余小棠的用意。
“你要我帮她算卦?”
“对啊,你们的卜术,不是也能问鬼吗?也不复杂,我只需要知道它的来历,就成。”余小棠满心期待地看着小江河,就盼着他点头。
“好吧,我试试。”小江河有些为难,但是面对余小棠那殷切的眼神,还是答应了。
江家的卜术,通天达地,人鬼皆问。其中术法,也不尽相同。小江河确是江家单传,所习卜术都由江明亲身传授。
少年聪慧好学,虽然偶尔淘气偷懒,但也学得有八九成,只是实践经验太少。
问鬼卦与问人卦不同,鬼是阴物,窥探其生前经历,总会犯忌。若没有法器护身,卜卦者便会日渐虚弱,直至死去。
只见小江河面色凝重,伸手从鬼阿姨身上抽出一缕鬼气,塞进龟壳里。又掏出三枚铜钱,思忖片刻,最后留下两枚,丢进龟壳。
到这他稍作停顿,瞄了一眼余小棠脖颈间的红绳,也从自己领口扯出一根红绳,上头绑着的正是另一枚护身铜钱。
“哎?我看看,很眼熟。”
余小棠伸手要去摸,被小江河一把拍开:“你又不是没有,别动我的。”
铜钱被解下来,也一并扔进了龟壳中。看起来,这个铜钱能派大用场。
鬼气裹着三枚铜钱在龟壳中一顿翻滚,最后落在地上,每枚铜钱看起来都不一样。小江河蹲在地上,手指动来动去的,算得很是仔细。
好一会儿,余小棠都不敢作声。一直到小江河收起家伙事,她才问道:“怎么样,算到啥了?”
“不好算,只算到它的名字,它去世时的年份。而且它被抓走过一段时间,但是很奇怪,我算不出其中发生的事情。”小江河看起来十分郁闷,拿笔写下他算出的信息,递给余小棠。
“哎呀,你别这样,不就是没算出来嘛,不难过。”余小棠安慰似的摸了摸他的头。
“不准摸我的头!不长高了!”小江河顿时炸毛,捏向余小棠的脸。
“不准捏我的脸!”余小棠立刻揪住了他的头发,大声喝到。
“你先松手!”
“你先!”
“啊啊啊,疼!你还是个女孩子嘛!”
“谁让你捏我脸!诶哟,你轻点!”
余家三个大人循声赶来,推开房门后,看见的就是两个娃娃你扯我头大,我捏你脸的情形。
“你俩搞什么?”余霖此刻内心五味杂陈,江家的小子怎么进来的?
一向在大人面前礼貌懂事的小江河,先一步松了手:“对不起余叔叔,我错了。”
“小糖包,还不松开你江河哥哥的头发。”苏慢出言提醒,余小棠这才反应过来,松手之余,还使劲把他乱糟糟的头发使劲压了压。
“我俩闹着玩呢,嘿嘿嘿。”
余乾看了一眼地上的龟壳,又看了看缩在墙角的鬼阿姨,心里对自家孙女的机智又是一顿夸。
表面上倒也不戳破:“行了,小江河赶紧回家吧,刚在外头还碰见你爷爷到处找你。”
“哦哦,我先回去了。叔叔阿姨,余爷爷再见。”小江河顺势就溜了。
哪成想一出门,就被江明逮个正着:“怎么从余家出来的?找小糖包玩去了?”
还没等他回答,江明又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挺好,以后多去。走,回家,今天咱们继续学习。”
房间里,余霖还想絮叨几句,像是怎么可以随便带男孩子进家之类的……但老爷子一个眼神过来,他只好忍住了。
余乾走出房门,几步后又回头:“余霖,小慢来书房,有事情跟你们说。”
人走光后,余小棠利落地锁了门,拿出小江河方才写下的信息,仔细看着。
“赵清云,天华2000年溺水身亡。”
“阿姨,你的名字果然很符合你的性格啊。”余小棠不由得感叹道,它当真是清清淡淡的,又飘飘忽忽的像云一般。
鬼阿姨看见名字和死亡年份,脑海里又突然闪过一些片段。
“那天,我骑着自行车,来给楠楠送伞。雨真的特别大,漫天黑云,根本看不清路。骑过一座木桥的时候,好像前轮被什么绊了一下,车头猛地一歪,我能感觉到自己悬空了,然后掉进了水里,再后来就不记得了。”
“只要有名字,我们就可以去查死亡记录了,一定可以找到你的家人!”得到如此大的突破性线索,让余小棠像被打了鸡血一样满血复活了。
余乾这边,气氛却十分凝重。
“小糖包带回来的鬼,被人动过,魂魄残损。恐怕,鬼修还没死。”
“爸,你没看错吧。当年你和那些叔伯不是把他的法力都废了吗?没有法力护身,他控制的那些鬼怪早就应该把他撕碎了。”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鬼修的术法,古怪得很。这么多年都不见踪迹,怎么偏偏现在露了马脚。我总觉得是有什么阴谋。”
苏慢听着,突然浑身发冷:“爸,该不会是冲着小糖包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