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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长相清俊斯文，奶白的皮肤，蓬松的短发微微卷曲，应该是烫过了，穿着一件白色T恤，米色长裤，瘦瘦高高。长得很舒服。乔幼琳想到这个词形容，不能用帅来形容，用舒服这个词更合适。虽然他其实长得很好看，只是那种从太阳底下走出来的，扑面而来的阳光的味道，会让人觉得特别舒服，慵懒惬意，如同猫咪。
“小姑娘没谈过恋爱吗？心动可不是这样的。你想想你喜欢过什么人，想到那个人就是心动的感觉。”
他的嘴角噙着一丝笑意，眼睛因为带上笑半弯着，让人感觉如沐春风。
乔幼琳一下子涨红了脸。
嘉嘉看到出现的程幕阳惊喜不已，“我还以为你来不了了。”
“再忙也得过来啊，刚新鲜出炉的衣服，总得来看看模特适不适合这个风格。”
“那你看适不适合？”
“你的眼光不错，像是天生为她准备的。”
乔幼琳听了再次脸热，这现在的人说话还真是...
“早就说了，幼琳可是我的御用模特。”嘉嘉拉住乔幼琳笑着说道。
程幕阳伸手一只手，“你好，程幕阳，云朵的服装设计师，你身上这款衣服就是我前不久设计的。”
乔幼琳伸手交握，“你好，乔幼琳，嘉嘉的朋友。”
程幕阳轻轻笑了下，“早就听说了，嘉嘉说杭城有一个傻姑娘送了人家一万块钱，一直都想见识下。”
乔幼琳立刻拿眼神剐了嘉嘉一眼，这妮子怎么什么都说，她感觉在程幕阳面前真是浑身不自在。
像是看出她的窘迫，程幕阳不再开玩笑，而是恢复认真工作的样子，给乔幼琳看了刚拍下的视频。
她和男模特相遇的瞬间，眼神交汇处没有内容，太过空洞。
确实，程幕阳说的对。
她按程幕阳要求又走位了几遍，始终不合他的意。
她看到程幕阳的脸色已经有点沉下来了。
对方突然又再次问了她一遍“是不是没谈过恋爱？”
乔幼琳想了想，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如果四年前和那个人算是恋爱的话，她应该是谈过，可事实是，那次也根本不是恋爱，只是一桩生意。
她想不明白心动的眼神该是什么样的。
看对方没有反应，程幕阳心中已经有数。
“你想下有没有过什么时刻让你惊慌，又有点喜悦，害怕。找那种时刻去感受下。”
程幕阳的话让乔幼琳突然想起四年前，被那个人偷亲的时候，当时心中就是慌乱不已，心跳加速，还有那个人炙热的眼神，这种感觉让她害怕。所以等生意一结束，她就飞快跑路了。
她点点头，“我知道了。”
再次走位，一条就过。
几个人庆祝。
嘉嘉附耳偷偷问，“你刚刚脸红了，程幕阳教你的时候，你想的是谁啊？”
乔幼琳拿胳膊肘顶了一下她，“多嘴。”
嘉嘉窃笑，“原来还有我不知道的事，我还是不是你的好姐妹了。这四年也没见你跟哪个男孩走得特别近啊。”
“我还什么都跟你报备了啊。”
“那是有？还是没有啊？”
“没有，没有...”
乔幼琳提高嗓音，看上去一副做贼心虚的样。
“嗯？什么没有？”落座的程幕阳满面不解地问。
“哦...那是我们幼琳的秘密。”嘉嘉一副知心大姐姐替小妹妹保管秘密的样子。
程幕阳笑着摇了摇头。
程幕阳递过菜单，“想吃什么，随便点。”
嘉嘉吐吐舌头，“必须的啊，今天程老板请客，幼琳大胆吃。”
被嘉嘉猛拍了一下后背的乔幼琳咳了一声，她转头瞪向嘉嘉，“嘉嘉，我正在喝水哎，淑女点行不？”
“抱歉抱歉，习惯了。”
对面程幕阳绅士地递过纸巾。
乔幼琳看了他一眼，轻轻接过，“谢谢...”
她拿纸巾抿了抿嘴。
乔幼琳原本也是含蓄的南方女孩，这几年跟着嘉嘉，风格就跑偏了。
只有安安静静坐下的时候，会恢复江南女子婉约的样子。
当然在镜头前她是十分豪气，可下了播，面对陌生人她又变成多年前的乔幼琳，乖巧柔顺，不过熟了之后可能又会变。有时候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神经质。
“小乔是杭城人吗？”
程幕阳突然开口。
乔幼琳点点头，为了缓解尴尬，还俏皮地说了一段当地的方言，是几道菜名。
程幕阳笑了笑，也用方言说了几道，两人说的几道加起来正好是杭城八绝。
一旁嘉嘉气急败坏，“就欺负我是外来的啊。”
乔幼琳转头看着她窃笑，“你也可以用方言说啊，不过你说的我们都听得懂。”
嘉嘉那的放言根本不能算方言，跟标准普通话都差不多。
乔幼琳：“你是云朵的设计师？云朵不是有专门的模特吗？”
云朵的服装这几年挺出名的，不少年轻人都很喜欢，地铁上还有不少他家的广告牌，乔幼琳记得上面的广告词写的是【不拘一格，我行我素。】
乔幼琳刚才试穿的衣服也是如此，很有风格。
“嗯，不过我这次设计的是情侣服，我想找的模特需要野性和柔美的结合，然后嘉嘉向我推荐了你。”
程幕阳细心地将烤肉切好，分给乔幼琳和嘉嘉。
“要孜然和辣椒粉吗？”他抬头询问两人。
“哦，我自己来吧。”
对方太过绅士，不像那个人。
乔幼琳脑子猛地惊了一下，怎么又想起那个人。估计是下午拍摄的时候，被程幕阳那段教导害得，真是昏了头了。
她猛喝了一口啤酒，塞了几块烤肉。
嘉嘉看着她，也喝了一大口，咕哝着：“这下好了，不用装淑女了，赶紧吃肉喝酒。”
一番酒酣淋漓，大家各自乘地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