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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的是,温寻等了好几日也未等到秋梧要离去的消息。看来,这段时间她是没法离开了。
近日,她也只能偶尔去山间采花,偶尔做一下香包,温寻轻叹一声,除了最近傅清淮出现的次数比以前多了,这日子又回到以前一般沉闷了。
或许,她可以先去近一点的地方,比如,傅清淮目前的住所。这么一想,她和傅清淮都认识许久了,她却还是对傅清淮知之甚少。
那日和师姐聊起,他也算是她朋友了,她觉得,身为朋友,她应该再了解他一点。
温寻向来不爱想太多,念头一起,她便马上想要去到傅清淮那里了。索性,她和傅清淮每日约的时辰也差不多到了,她拿起放在一旁的软剑,决定先去磬竹林等待傅清淮。
可温寻在那里等了许久,已经过了相约时间了,却还是迟迟未见傅清淮身影。
他平日里都会比她早到,为何今日却迟到这么久?难道他被什么事情绊住了?
温寻一摸身侧,想要拿出铃铛,却发现身侧只有一把软剑。
她出门太急,忘带铃铛了。
她正有些懊恼,是该继续在这等,还是要回去拿铃铛时,远处传来声响,像是重物被拖动的声音。
难道是傅清淮来了?温寻并没有注意到声响的异常,她加快步伐向声响处走去。
走得越近,温寻才察觉声音不对劲,她似乎听到了猛兽的声音。温寻小心翼翼拨开眼前的草丛,不远处的地上,正半躺着一位女子。
那女子衣衫不整,甚至有点破烂,她的肩部有丝丝血迹渗透出来,原是紫色的衣裳也变得愈加深沉。而她面前,是一匹孤狼。
那女子和孤狼,似乎都被她拨动草丛的声音给惊动了,他们同时看向了她。
虽说温寻一直住在故杳里,她也一直知道故杳里有猛虎野狼,却是不曾真实见过的,现在冷不丁看到一匹凶狼,她有点猝不及防。
她知道故杳里有猛兽是白梓告诉她的。小时候,白梓没少跟她描绘这些,以至于,她一眼就知道,眼前这头对她目漏凶光,虎视眈眈的便是白梓所说的狼。
温寻一心慌,她还拦在半腰高的草丛上的手便不受控制地抖动了一下。
“别走,求求你,救救我。”
温寻想,那女子大概是误会了她的举动,她刚才纯属是控制不住的抖动,她并没有要离开。见死不救这事她还真干不出来。
再说了,这情况,也不是她想走就能走的,那狼看她的眼神,很明显是盯上她了。
温寻缓步向女子走去,随后停在了那女子身旁。野狼一直盯着温寻看,倒是没有半分前进后退。
温寻四处观察了一下,发现附近并没有其他的狼。奇怪,狼不是成群出动的吗?此处怎么只有一匹?况且,狼不是在夜间活动的吗?
温寻侧目看了一眼紫衣女子,她早已没有力气抵抗软软地趴在地上了。看来,也只能由她来对付这匹狼了。
师父和傅清淮教给她的那些招式应该是够用的吧。
然而,没等温寻细想,那狼便已主动向温寻进攻了。
它快速上前,随后一跃,温寻躲避不及,裙摆被狼用嘴撕裂下了一条手臂长的布料。
“小心。”旁边传来女子气若游丝的提醒,温寻没空理会。也不知道那狼突然怎么了,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猛地发起了攻击。还好她及时反应过来。若是再慢一点,被扯下的就不是她的衣裳了。
温寻快速自腰间抽出了软剑,猛的一挥,软剑便成了长剑。她手握长剑,直指野狼。
她盯着狼,狼盯着她,一人一狼对峙了许久,温寻觉得,她要是再不出手,他们能对峙到明日。
温寻并无意伤害狼,但就目前的情况,不伤害狼就是狼伤害她们了。温寻起身,扬剑,狼突然后退了两步。
温寻以为它是知难而退了,不曾想下一瞬它猛的向前,温寻慌乱侧身,但她的左手还是不可避免被狼爪抓伤了。
几道伤口立显了出来。大概是被划的较深,鲜红的血一下子就涌出来了。
不过幸好,在狼抓上她的一瞬,她手中的剑不偏不倚刺中了狼的前腿。野狼伏在地上,身上淌着血,看起来比她的伤严重多了。
即便如此,温寻却不敢松懈一丝一毫,她单膝跪在地上,左手垂下,右手却还是握剑指着野狼,生怕野狼再次猛的进攻。手上的痛觉愈加清晰,若是此时傅清淮在就好了。
“温寻。”恰在此时,一把磁性低沉的声音自安静的林间响起。温寻瞬间喜出望外,是傅清淮的声音,她都顾不上手上的疼痛了,“我在这。”
然而没等傅清淮上前,那匹野狼早不知在何时消失不见了。
温寻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个时辰之后了。
她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间略显陌生的木屋。她正躺在一张舒适的床上,傅清淮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
“这是在哪?”傅清淮似乎在想着什么,他并没有发现温寻已醒来。直至温寻声音响起,他才恍然回神。
“我偶尔住的地方。”这是他刚认识她不久便已着手准备的,当时只是想着若是温寻执意要知道他的住所,他能应付过去,不曾想,在他想坦诚之后,这里倒是派上用场了。
“我这是怎么了,为何我会在此?”温寻只隐约记得,她遇到了一位陌生女子和狼,最后她被狼抓了手臂,接下来的事她就不知道了。
“你受伤晕倒了。”傅清淮看到温寻时,她已经晕倒在地上了,她穿着一身红衣,若不是她手臂上的血把衣服都打湿了,血顺着她白稚的手背流下来,他也发现不了她受伤了。
“你现在感觉如何?”
温寻摇头,她被野狼抓伤的手已经被傅清淮用白布条裹住了。他应该是给她涂了什么膏药,她只觉得手臂上凉凉的并没有任何不适。
“你晕倒前发生了何事你可还记得?你手上的伤可是被狼所伤?”
温寻稍微回想了一下,缕清思路后便把事情经过都告诉了傅清淮。“对了,那女子怎么样了?”
傅清淮当时发现温寻时,她身边什么都没有,但他很确定的是,他并没有在那里发现任何别的血迹。
按温寻所说,另外一女子和狼伤的都不轻,地上该有血迹的,但那处干干净净的,这事有点不对劲。
看来这处妖界也并非看起来一派平和,改日,他倒要看看是何妖动手动到他的人身上了。
不过此刻面对着温寻急切的眼神,傅清淮只好回道:“那女子并无大碍,已经离去了。”
“那便好。”
看着温寻一无所知,还傻傻地担心欲害她之人的样子,傅清淮不禁漏出一丝担忧,这单纯的性子,若是以后没有人在她身边照顾着,她恐怕得被人骗不少回。
然而,温寻却是一点都不懂傅清淮的担忧的。
傅清淮出去后,她便自己从床上坐了起来。她半倚在床上左顾右盼着,对这个小小的房子充满了好奇。
虽然傅清淮说他偶尔会住在此处,但温寻却分明发现,这房子内大部分的东西都是崭新的未被使用过的,这似乎一点都不像是被人住过。
莫不是,傅清淮太爱干净了,才把此处打理得如此井井有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