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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玉暖运完功刚躺下,就听到屋顶有动静。刺客?她凝神注意着动静,自己如此低调,谁这么看得起她?果然有一人翻窗进了屋,屋外还有两人。周玉暖手握银针,一动不动,刺客举刀走到床前,还不带他将刀挥下,床上的人翻身就将银针刺入他的咽喉,不能呼吸,双手无力,刀已脱手落地,他瞪着一双怒目,直挺挺的倒下去。
屋外两人听到动静闪身而入,刀剑出鞘,黑暗中,寒光闪闪,只听到刀剑挥舞出的呼呼风声,一下又一下朝着黑影刺去,却次次落空。周玉暖在两人之间游走穿梭,两人焦急又恼怒,更快更卖力的出招挥砍,却不知,终于砍到了什么,使劲往下里刺去,刀剑入肉的声音伴着一声惨叫,刺客一惊,怎么砍到自己人了?呆愣之时,灯亮了。?周玉暖举着灯,脸上带着一抹轻蔑地笑,看到一人满脸是血,捂着耳朵,一人一只手臂已经断了,鲜血喷涌,蒙着黑巾的脸露出一双血红狰狞的眼。
“谁派你们来的?为何要杀我?”
两人不说话,拔出刀剑,一同向她刺来,她身形一转,一手稳稳端着灯,一手点了其中一人穴道。另一人的剑紧追而来,她后退之时,将那一人往前一推,一剑穿胸,双目怒睁,死不瞑目。另一人目呲欲裂,杀气腾腾,剑也快速翻飞,周玉暖腾挪跳跃,那人紧追不舍,看来他是一心寻死,周玉暖转身扔出一把小刀,正中那人咽喉,那人轰然倒地。终于平静了,可是屋里三个死人,血腥弥漫,她是无法睡了。
周玉暖将三个死人捆作一团,从后院墙头扔出府,她刚从墙头跃下,就遇到两个黑影。
“谁?”周玉暖以为又是刺客,正要出手,却听人喊道:“楚公子,是我,罗奇。”
“罗奇,这么晚来这干嘛?”
“你这么晚不睡觉,在这干嘛?那是什么?”萧锦墨看着地上一捆死人问道。
“墨公子,你也没睡?”唉,想悄悄处理这几个刺客都不行,这个齐王真是闲,真是爱多管闲事。
“我睡不着,出来逛逛,月黑风高杀人夜,你这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我什么也没干,是这几个人,半夜三更跑到我这里打架,自己打死了,我料理一下后事而已。”
“噢,这么巧?”
“就是这么巧。”
在他们斗嘴的时候,一群黑影已经围了过来。周玉暖镇定自若,萧锦墨也不动声色。只有罗奇,左看看右看看,不知他们二人在打什么哑迷,他一颗心可是提到嗓子眼,虽然主子功夫好,可对方人多,万一有什么闪失,那就是他失职,该以死谢罪。
本来就黑得没有一丝光亮的天空,此时阴云密布,雷鸣阵阵,一道闪电张牙舞爪划破天际,照亮正在向他们靠拢的十个人,个个黑衣蒙面,手持利刃,杀气四溢。
“怕吗?你现在翻墙回去还来得及。”萧锦墨是真的担心,万一一会伤着她可不好,对方可是死士,接了任务,那就必须得手,否则就只有一死。
“你看我怕吗?”周玉暖不但不怕,甚至还有一点兴奋,她一直不知道自己的实力到底如何,今天倒是个机会,可以试一试无极功法的威力。
再一道闪电撕破黑夜的时候,耳边只剩倏忽的破空之声,夜太黑,所有人只能听声辩位,而她身形纤巧动作灵活,以不变应万变,三个黑衣人追着她的身影,杀招连出,却连她的一片衣角也没碰到,反而自己有些晕头转向。周玉暖看准时机,运气双手,变幻成掌,掌风过处,一人倒地。没有半分迟疑,立刻又化掌为拳,连出两拳,另两人应声而倒。
在四五个黑衣人的刀剑齐齐向萧锦墨刺去之时,他施展轻功,腾空而起,凌空连环腿踢过几个黑衣人的胸膛,将五个人踢的跌飞出去。
罗奇正与两个黑衣人刀剑相接,那两人见同伙纷纷到底,稍一分神,被罗奇钻了空子,狠厉的剑又快又一准,一人被割喉,一人一剑穿胸。
萧锦墨用剑挨个挑掉黑衣人的遮面巾,将还未死透的几人捆绑起来,剑指着其中一个黑衣人的咽喉,厉声问道:“是谁派你们来行刺的?”
黑衣人冷笑一声,脸色闪过一抹决绝,咬牙闷哼一声,口吐鲜血,吞毒自尽了。其他几人也同时咬破早已藏在口中的毒药,皆赴黄泉,任务失败,他们只能一死,以免连累主子。
此时,大雨倾盆而下,将满地血水冲得遍地横流,不多久,血迹淡去,没有人知道这里发生过什么。萧锦墨吩咐罗奇去处理尸体。
他和周玉暖立在雨中,隔着雨幕互相打量,两双眼睛犹如暗夜里的星星,闪着皎洁的光。
她疑惑他为何出现在自家后巷。,“齐王殿下,这么晚了怎么到这来了?”
他好奇她什么时候学会了一身不俗的武功,“我散步到此,方便请我进去坐坐吗?”
“不方便。”这么晚了,孤男寡女,她是怕麻烦不够多吗?
“不想知道今晚发生的这些事是何人指使的?”他就想避避雨。
“不是你引来的吗?”
“那些人是来杀我的没错,可他们也要杀你。”
“我跟人无冤无仇,谁要杀我?”
“那就请我进去避避雨,我慢慢告诉你。”说着已经越过她家后院的墙头,周玉暖无奈,只好也翻身跃过去。
“借一套衣服给我换下。”
看着他浑身滴水的衣袍,周玉暖进房找出一套宽大的衣袍给他,转身出了房门。
待他换好衣袍,正仔细打量她的闺房,周玉暖在门外问:“换好了吗?”
“好了,进来吧。”
周玉暖端着两碗冒着热气的姜汤进来,“淋了雨,喝点姜汤去去寒气。”
萧锦墨接过来,坐在桌上旁,吹了吹,小口抿着,辛辣温热的液体流过喉间,一碗喝完,身体也暖和起来。
“你不去换身衣服吗?”
“我不碍事。”湿衣服不碍事,他在这里才碍事。
他坦然笑笑,“不用怕,我就在着坐着。你可别着凉了。”
“你那只眼睛看到我怕了?还是说正事吧,那些是什么人?”
这人还有几分倔强,也罢,她会医会药,不怕着凉吧。“如果没猜错,应该是丞相府的死士。”
“丞相府?我与丞相府没有瓜葛,怎么要杀我?”
“可是你与李思思有恩怨,李思思是丞相的私生女。惊鸿楼之事,丞相不可能轻易放过。”
“李思思?她不是关在监牢里吗?”
“她逃了。”
“她命还真是大。”
“今夜之事,只是刚刚开始,你小心点吧。”
“那我等着。”事来找她,她就有事干了,要不然还不知从哪下手呢。
“宫里的淑妃,还有贤王,你都要小心。”
“我知道,他们跟丞相是一丘之貉。”
萧锦墨点点头,又问:“你的武功哪学的?短短一个月,竟有如此成就。”
“机缘巧合遇到高人指点。”
“很好,这样你的小命我就不用担心了。”
担心她?“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萧锦墨嘴角一扯,似笑非笑,“你在担心我?”
“并不是,雨停了,齐王殿下该走了。”她冷淡的说道,脸上一副送客的表情。
萧锦墨的眼神从她身上扫过,湿淋淋的衣物贴在她凹凸有致的身体上,他自嘲一笑,说声了告辞,走出了房门,翻墙离去。
周玉暖收拾了屋子里的血迹和萧锦墨留下的湿衣,听到敲梆子的声音,已经三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