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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飞过来的衣服，柳如烟直接拒绝，这不是无情，也不是绝情，而是压根对眼前的人，虽不陌生，却毫无感情。
不是知己，不是朋友，顶多是说上几句话的师哥而已。即便是一起长大的，也没多少深情厚意。干脆利落，不拖泥带水，才是最佳的解决方式。
李向天耸耸肩膀，自我打趣，从椅子跳下来，捡起了地上的衣服，又穿了回去。一脸你嫌弃我，我还不舍得的神情。
常苍穹原本不想将衣服给柳如烟穿，可眼下也是束手无策，全身僵硬，只能勉为其难，从桌子上拿起衣服，递给了柳如烟。
柳如烟似笑非笑。
披上衣服后道：“夜深露重，我要回去了，你们也早点休息吧。”
“等等。”
李向天跨步过去，伸手将人给拦住了。
柳如烟，往左，他也往左，柳如烟，往右，他也往右。
柳如烟只好停了下来，双眼瞧着他：“还有事吗？“
李向天挠挠头，一脸好奇样。
“你倒是说说，你为什么单单喜欢穿苍穹的衣服，对我的好心好意，视而不见？“
柳如烟淡淡一笑，双眸漠然，脱口而出：“因为我喜欢他的味道。“
话说完了，忽然意识到，自己这是说走了嘴，忍不住，羞羞涩涩，紧张兮兮，偷偷瞥了常苍穹，用手掩住了嘴。
说话不经过大脑，必定后患无穷，随时随地，让自己无地自容啊。
听见柳如烟赤裸裸的告白，常苍穹一口水喷了出来。全部飞溅到李向天的脸上。
李向天一个大大的惊呼，嘴巴长得老大，眼睛瞪得溜圆，那神情好像是吃了臭了千年的豆腐：“我的天呀，不是吧，真没看出来，你一个姑娘家家，居然有这癖好。”
柳如烟越发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但只能勉强一笑。
李向天将眼神对准了常苍穹，一个难以琢磨的古怪的笑飘荡过去。
“人家姑娘喜欢，我可不喜欢，你的味道。“
气氛异常浓烈。柳如烟赶紧溜了，好像一只被猎人追赶的小狐狸。急匆匆的，走路带风。
回到家中，柳如烟前后左后，查看了一番，确认没有人跟过来，这才急忙将房门，锁了一个严严实实，密不通风。
父亲柳木元下山前，过来探望。
柳如烟听闻脚步声，动作异常麻利，一口气吹灭了火烛。
原本亮堂堂的房屋，瞬间黑漆漆一片。
柳木元敲敲门，语声慈祥：“如烟，你出来一下，我想和你说上几句话。”
柳如烟紧紧捏着衣服的一角，缓缓道：“爹，我睡了。”
“好吧，我明天起早下山。”
柳如烟不说话，心中慌乱如麻。
“我很快，就会回来的，好好照顾自己，好好照顾你娘。”
柳如烟，毕竟也挂念父亲，即便他要做的，是害人的事。
柳如烟的眼泪，滚滚而下，最终咬咬牙，一个字一个字，道：“爹，一路小心。”
柳如烟虽然没看到父亲离开的背影，但不知为何，心如刀绞，她总觉得父亲的那个背影，定是苍凉又落寞，无情又果断。
过了许久，柳如烟点了火烛，打开房门，门外空空，偶有蟋蟀越过，发出清脆的啾啾声。
柳如烟重新回到房间，关好房门，将常苍穹的衣服展开，铺在地上。
随即召唤出了灵法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