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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先生，我是月尉。”
……
万萧然坐在月尉的车上，感觉一切都还有一些不真实。
“万先生，我说话有些冒昧，还请见谅。”月尉冷着脸道，“听说，您替我妹妹，惹了点麻烦？”
“月总，十分抱歉。”万萧然发出了诚挚的致歉声。
“万先生，我们准备带你去看点特别的东西。”副驾驶的月尧平淡道。
“是……什么？”万萧然有些局促不安。
“放轻松，我们不会伤害你的。”月尧从后视镜督了一眼万萧然。
“好，好的。”万萧然与月尧对视一眼，低下头去。
三人来到了月氏旗下唯一一家礼服专卖店。
这是月昔岚还没创办工作室之前的店。
现在，月昔岚每个季度都会向这家店提供一款应季的原创晚礼服，以便月氏盈利。
万萧然一开始还不太明白为什么月家这两位会带他来这。
直到他看见极光末路。
“这套极光末路，万先生应该没怎么听说过。”月尧轻轻抚摸着这套堪称精美绝伦的礼服，“我是我妹妹的得意之作之一。但因为它的特殊意义，我妹妹和我们一家都一致决定，不再让这套礼服出现在大众面前。”
万萧然当然知道月尧在说什么，他只是盯着极光末路，没有出声。
“万先生，你也是设计师。现在请你设想一下，你是这套礼服的设计师，这套极光末路，是你开始营业半年之后的一套作品，你在海边看夕阳时，有了创作灵感，花费整整半个月的时间，把自己关在海景房里，描绘它，完善它。但是突然有一天，你看到这套礼服的成品，穿在了一个你不认识的模特身上，另一个人告诉全世界，这套作品，是他的杰作，和你没有一星半点的关系。
“请问万先生，您会容忍吗？”
万萧然心里除了愤怒，只剩下不可言喻的愧疚感。
月尧看着低头不语的万萧然，大概也能才到他现在的情绪：“抱歉万先生，麻烦您跟我们跑了一趟。”
“不麻烦。”万萧然抬起头，认真地看向月尧，“我对此十分感谢，月小姐。不过很抱歉，我现在有很急的事情要去做，也必须去做，所以恕我不能请二位吃饭了，这次先欠着，下次有机会，我万某一定重谢两位。告辞！”
月尉和月尧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笑意。
只是迟钝了点，还有得救。
万萧然离开服装店后，当即联系了刚刚和他通电话的男人，把他约了出来。
“怎么样万先生，准备什么时候让我们和那套裙子的设计师接触一下？”男人带着金丝框眼镜，一脸商业笑容。
“抱歉韩先生，”万萧然向前倾了倾身子，“我改变主意了。”
韩霆的眉头肉眼可见地蹙了一下，又马上恢复了原样：“您继续。”
“对于那套裙子设计师的信息，我不会透露一丝半点。也请韩先生转告您的负责人，要是我发现鸢华从这之后的新品里有那套衣服都元素，或者说完完整整的复刻，”万萧然眯起了眼睛，“鸢华，绝对会在一夜之间，恢复十年前的清冷。”
韩霆冰冷的目光像是要将万萧然射穿一般，也放下狠话：“我不知道是谁在万先生耳朵边说了鸢华的风凉话，但既然万先生不想跟我们鸢华合作，也请不要侮辱我们。不过您要是非要针对我们，也希望您看清自己蝼蚁般的存在，不要妄想对鸢华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万萧然冷笑一声：“真不知道你是怎么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维护自己公司的话的。”
万萧然没有久留，直接离开了约定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