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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分院【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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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麦格教授又叫到了莫恩的名字,然后她被分到了拉文克劳,这下还剩下的新生更少了。

    “西奥多·诺特!”

    那个黑色短发女孩身边那个瘦弱的男孩颤抖地坐上了凳子。

    “唔,诺特家的,我知道……斯莱特林!”

    诺特……这个姓氏好熟悉啊,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我看着那个男孩一步一步离开麦格,然后走向斯莱特林的长桌。

    “潘西·帕金森!”

    那个黑色短发女孩紧张地走出队列,她慌张地瞥向马尔福,在看到马尔福鼓励的眼神之后,她的脸略微红了一下。然后她努力维持镇定的神态,却还在不经意间捕捉马尔福的动态。最后,她坐在那个板凳上。

    “斯莱特林!”帽子几乎是刚罩住她的头发就喊出了结果。

    之后是一对佩蒂尔孪生姐妹,她们两个长得都很好看。尤其是被分到格兰芬多的姐姐——帕瓦蒂·佩蒂尔,我敢说她是我们年级最漂亮的女生了。

    “莎莉安·波克斯!”麦格教授喊着我的名字。

    完了。

    我试图让自己保持冷静,结果却是让自己更加慌张。我不记得我是怎么样到麦格教授那边戴上分院帽的。只是感到有一个东西罩住了脑袋,接着眼前一片漆黑,我想的一切好像都被谁给看穿了。但是过了好久,分院帽都没有说话。

    完了,该不会是麦格教授因为我还不了爱丽丝的项链,所以就打算让分院帽让我分不了院,直接打包回伍氏孤儿院了吧。如果分院帽大声喊着我不属于这里,我旁边的麦格教授肯定是第一个把我拽出去——就像老鹰捉小鸡一样——拎着我走出霍格沃茨。然后我还要通过那个小船穿过黑湖——谁知道我会不会又掉进湖里。然后再一次乘坐火车——只不过这次是一个人——回到孤儿院,苏小姐肯定会领着我到那附近的中学里向校领导道歉,说我被另一所学校退学了……

    “哦,不不,你想多了,孩子。事实上,赫奇帕奇很少有主动挑选学生或有学生主动选择,赫奇帕奇对你的想法很欣慰。但是你灵魂深处有别人的灵魂,我认得她,她很久以前被我分到斯莱特林学院,当时我还在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中挑选了好久。”

    “什么?”我在心里与它对话。

    “不是吗,那个孤儿院很快就要消失了。抱歉,按常理说我应该直接给你分院,比如说你想到的赫奇帕奇。但是你不是一个思想,而是两个,我觉得你们应该好好商量一下——有两个思想可不常见,这百年来我也没遇见几个。如果你选择继续那个人的老路,你可以选择斯莱特林;如果你坚持你的想法,赫奇帕奇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不过如果你既然有勇气选择赫奇帕奇,我倒是很建议你选择格兰芬多,那里毫无疑问是最好的学院。”

    “拉文克劳呢?”

    “我觉得你不适合那里,你没有对知识的渴求。不过比起大家了解的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对立,其实赫奇帕奇与斯莱特林的对立更严重,尤其是在看待麻瓜的问题上。对你而言,我不认为去赫奇帕奇会比去格兰芬多更好,更何况你还有一个斯莱特林的人。”

    “那……你有什么建议吗,分院帽先生?”

    “这要看你的选择,小姐。我说过,你和其他新生不同,你有两个思想,最好你先考虑一下。”

    这时,我脑海中突然出现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大概和我同龄的样子。她没有犹豫,直接和分院帽对话了起来:

    “让她去拉文克劳吧,我不想让她成为第二个我。”那个女孩子有一些懊恼,“他会卷土重来的,我知道!去那两个学院,她肯定会受影响。如果我被邓疯子发现,邓疯子会让她成为牵制他的棋子。更何况,在自己实力不强大的时候,贸然反抗只会挨打。”

    “可是她没有对知识的渴求。”

    “我会引导她。每个人都需要一个领路人,不是吗?”

    “那好吧……拉文克劳!”

    帽子从我的头上拿下去了,那被帽子遮挡的黑暗重新被外面的光明所替代。餐厅的景象再次映入眼帘。拉文克劳的长桌上响起了热烈的掌声。罗杰·戴维斯正在和帕德玛·佩蒂尔聊天,帕德玛笑的花枝乱颤。

    我一步一步离开了麦格教授,坐在拉文克劳的位置上。

    “哈利·波特!”麦格教授喊起了哈利的名字。

    当哈利朝前走去时,餐厅里突然发出的一阵嗡嗡低语像小火苗的咝咝响声。

    “波特,她是在叫波特吗?”

    “是那个哈利·波特?”

    餐厅里人头攒动,所有人都引颈而望。那些幽灵们也饶有兴趣地看着哈利,毕竟,他开始一个出名的人物啊。

    帽子很明显是对他说了些什么,哈利看起来很紧张——肯定不是因为太多人的注视,当帽子戴上,他是看不见我们的。帽子在经过很长时间后(这感觉就像度过了一个世纪)向整个餐厅喊出了最后的那个结果——格兰芬多。他摘下帽子,两腿微微颤抖着走向格兰芬多那一桌。格兰芬多的一个学哥站起来紧紧地跟他握手。那对孪生兄弟大声喊道:“我们有波特了!我们有波特了!”哈利坐到他先前碰到的那个穿轮状皱领的幽灵对面,幽灵拍了拍他的手臂。高台上的主宾席上海格坐在离他最近的角落,向他竖起大拇指。哈利对他咧嘴笑着。

    “梅林的内裤,我居然和哈利·波特在同一年上学!”莫恩激动地都要哭出来了。

    “莉莉,你别激动。”坐在莫恩旁边的学生赶紧安慰她,这才让她稳定了下来。这时一个学姐也过来了,她拿出一瓶药剂,“喝下这瓶镇定剂,莉莉,你太激动了。”

    “这是级长,”罗杰对帕德玛说,“她叫佩内洛·克里瓦特。她很漂亮,对吧。”

    莫恩喝下了药剂,看起来好多了。

    再看那旁边的新生,听候分配的就剩下三个人了。莉莎·杜平成了拉文克劳的新生。接着就轮到了罗恩。他脸色发青地坐上板凳,一眨眼工夫帽子就高喊道:“格兰芬多!”

    罗恩踉踉跄跄地来到格兰芬多的长桌,一下子瘫倒在哈利旁边的座位上,哈利跟着其余的人大声鼓掌。

    剩下的最后一名——布雷司·沙比尼,被分到斯莱特林了。潘西和德拉科他们大声鼓掌,当布雷斯经过德拉科身边的时候,德拉科还拍了拍布雷斯的背。特蕾西发现我在看着他们,对我笑了笑。

    麦格教授卷起羊皮纸,拿起分院帽离去了。

    哈利低头看着面前空空的金盘子。原先坐在中间那个白胡子老人——应该是校长,站起来。他笑容满面地看着学生们,向他们伸开双臂,似乎没有什么比看到学生们济济一堂使他更高兴的了。“欢迎啊!”他说,“欢迎大家来霍格沃茨开始新的学年!在宴会开始前,我想讲几句话。那就是:笨蛋!哭鼻子!残渣!拧!谢谢大家!”他没头没脑地说出了这几句话,然后重新坐下来。大家鼓掌欢呼。一个靠近格兰芬多的拉文克劳举起他长桌上的金盘子扣到脑袋上,然后从脑袋上拿下盘子,向校长大声喊着:“梅林保佑你!”那对双胞胎也友好的对他吹着口哨。

    这时大家面前的餐盘里都放满了吃的。桌上一下子摆满了各种各样好吃的东西:烤牛肉、烤子鸡、猪排、羊羔排、腊肠、牛排、煮马铃薯、烤马铃薯、炸薯片、约克夏布丁、豌豆苗、胡萝卜、肉汁、番茄酱……不知出于什么古怪的原因,还有薄荷硬糖。

    “开什么玩笑,居然还有薄荷硬糖。”旁边的长桌上传来议论的声音。

    我悄悄看向格兰芬多长桌,此刻哈利正在狼吞虎咽地吞着食物。

    等到每人都敞开肚皮填饱肚子以后,剩下的食物就一股脑儿地从餐盘里消失了。餐盘叉都变得光洁如初。过了一会儿,布丁上来了。各种口味的冰淇淋应有尽有,苹果饼、搪浆饼、巧克力松糕、炸果酱甜圈、酒浸果酱布丁、草莓、果冻、米布丁……这时大家很多都饱了,于是开始聊了起来。

    “我是苏·李。(之后我会写成李苏,秋·张也会写成张秋。)一开始我家里还打算让我进圣保罗女子学校,不过霍格沃茨的录取通知书过来了。不过说实话,霍格沃茨也不错——毕竟它可是著名的巫师学校。”说话的是一个黑色头发的东方女孩。

    “哦,听起来不错。我是安东尼·戈德斯坦,幸会,李苏。知道吗,纽特——我们神奇生物保护学的课本撰写者——我们的课本单里就有他写的书,他的妻子波尔蓬蒂娜是我的远亲。”他骄傲地说。

    他的话成功吸引了不少学哥学姐的目光。

    最后,布丁也消失了,邓布利多教授又站了起来。餐厅也复归肃静,他开始对我们讲话:“哦,现在大家都吃饱喝足了,我要再对大家说几句话。在学期开始的时候,我要向大家提出几点注意事项。”

    “一年级新生注意,校园里的树林一律禁止学生进入。我们有些老班的同学也要好好记住这一点。”

    邓布利多闪亮的目光朝韦斯莱孪生兄弟那边扫了一下。很明显,这是在警告他们。

    “再有,管理员费尔奇先生也要我提醒大家,课间不要在走廊里施魔法。

    “魁地奇球员的审核工作将在本学期的第二周举行。凡有志参加学院代表队的同学请与霍琦夫人联系。

    “最后,我必须告诉大家,凡不愿遭遇意外、痛苦惨死的人,请不要进入四楼靠右边的走廊。”

    坐在格兰芬多位置上的哈利哈哈大笑,但笑的人毕竟只有少数几个。

    一些学哥学姐的眉头微微一皱,有的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

    “佩内洛,之前邓布利多校长没有和我们说过这件事啊。”

    “是啊,明天我和珀西·韦斯莱、罗伯特·希利亚德级长他们找一下邓布利多校长。按常理说,以前有什么事情,他都会提前告诉我们的。”

    “现在,在大家就寝之前,让我们一起来唱校歌!”邓布利多大声说。哈利发现其他老师的笑容似乎都僵住了。

    邓布利多将魔杖轻轻一弹,魔杖中就飘飞出一条长长的金色彩带,在高高的餐桌上空像蛇一样扭动盘绕出一行行文字。

    “每人选择自己喜欢的曲调。”邓布利多说,“预备,唱!”

    于是全体师生放声高唱起来:

    霍格沃茨,霍格沃茨,霍格沃茨,霍格沃茨,

    请教给我们知识,

    不论我们是谢顶的老人

    还是跌伤膝盖的孩子,

    我们的头脑可以接纳一些有趣的事物,

    因为现在我们头脑空空,

    充满空气,死苍蝇和鸡毛蒜皮,

    教给我们一些有价值的知识,

    把被我们遗忘的,还给我们,

    你们只要尽全力,

    其他的交给我们自己,

    我们将努力学习,

    直到化为粪土。

    大家七零八落地唱完了这首校歌。因为我是按着《欢乐颂》的节奏唱的,所以很快就唱完了。中间我还因为歌词很难匹配上那个调调而懊恼过,不过看其他人还有直接朗诵的,估计我唱得还算可以吧。唱得最慢的是韦斯莱家的那对孪生兄弟,大家都唱完了,还剩下他们仍随着《葬礼进行曲》徐缓的旋律继续歌唱。不过看起来邓布利多校长并没有因为他们两个的搞怪而恼怒,相反,他还亲自用魔杖为他们俩指挥了最后几个小节,等他们唱完,他的掌声最响亮。看来校长还是一个很大度的人呢。

    如果我要是在孤儿院里这么做,肯定是会被苏小姐赶出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