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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美好的东西终究还是丢掉了
虽然在怀念,却是苍白无力
昏暗的天空中还是阵阵雷声
雨丝落在脸上,望着远处连绵的山
不知是谁曾捧起谁的脸庞,轻轻吻上去
青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又悄无声息的消失
轻轻拢起你的秀发,看着你的眼睛,好像穿越多少个时空
潮起潮落,似水流年,西墙的木香肆意流转
不知是你渲染了流年
还是流年拨动你内心的琴弦
熟悉的小道上却没有了你熟悉的身影
随风的发丝也不知飘往哪个国度
爱是寂静的,就像你轻抿的嘴唇
仿佛这一方天地,只有你我静静地凝望
晨光微熹,你慵懒的睁开那秀美的双眸
淡淡地笑容映照昨夜流连的梦
就像我们,再见也许就是再也不见
——小草.十年
五月的风温柔而温和,有丝丝的热意,却又夹杂着些许的凉爽,不是很强烈的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在地上形成一个个光点微微晃动,逗弄着偶尔路过的小猫。屋后的池塘边水草已经长了厚厚一层,似乎还没有结束,不占整个池塘不会罢休,鱼应该是有点吧,偶尔会见到有人在清朗的地方下钩,虽然可能收获并不能让人满意。
今天没什么事情,或许是有很多事情我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就这样胡思乱想,漫无目的的绕着家转来转去,好像每走一遍,看到的景色都不一样,落叶还是没有,虫子倒是会在地上看到一些,唉,我到底在干嘛呢?或许应该开心一些吧!
当我应该是第一百次走到家门口的时候吗,有人叫我,把我从这无穷无尽的循环中解救出来,阳光从院子里透过门厅照过来,有些微微的刺眼,也有短暂的失明,我无精打采的走到院子里,也是看清楚了来人的模样,满头的银发,梳的很是整洁,虽是满脸皱纹,却很是和蔼,院子里的花开了不少,相互映照,老太太站在一株桃花树旁,香气夹杂在一起顺着风钻进我的脑袋,我忽然有种一枝红杏出墙来的感觉,看来是真的脑子进水了,或者进风了吧。
丫头,过来,给姨奶奶看看,我有些愣,姨奶奶?好像没什么印象,她看着我愣住的模样不仅没有生气,反倒笑呵呵的说,不认识也正常,近些年身体不好,也是很多年没来了,前阵子你奶奶告诉我说家里丫头要出嫁了,我这才赶过来,她摸摸我的头发,满眼疼爱,偶尔蹭到我的脸,有点扎扎的感觉,手上的皮硬硬的。
奶奶在旁边说,大妹子,我们接着聊,那个李三家的小子结婚了吗,看他那样子,我老是感觉他会光棍噢。谁说不是呢,都快四十了,也没找到,姨奶奶一脸八卦,煞有介事的说着,额~好像画风哪里不对吧!我无聊的在旁边听着,五月的午后还真是舒服,听她们呱啦呱啦没完没了的聊着,也不知道啥时候是个头,就好像小时候看电视正看的起劲,忽然插一段请您欣赏一样,然后一个下午都是请您欣赏这茫茫的杂草,以至于最后我都忘了,我傻乎乎的看什么了。
偶尔有路过的大妈来我家站站,闲聊两句,我只能呆呆的回应一下,然后看她们和我奶奶,姨奶奶聊上几句关心的,祝贺的话,这些天好像都是这样,一个个笑盈盈的,怎么感觉我要结婚了,她们比我还高兴,或者说是不是我太不上心了,又或者她们想到自己结婚的时候事情了,哈哈哈。
楼上的老钟滴滴滴的走着,也不知走过了多少岁月,暗沉沉的呆在角落,看着不同的人,不同的事物,不同的喜怒哀乐像风一样轻抚那永远不知疲倦的指针。
我躺在沙发上迷迷糊糊,心里或许真的有点乱,好像睡着了,梦到我在沙发上睡觉,或者根本没睡着吧,偏西的阳光柔和的撒下她的光线落在我身上,铛铛铛铛铛铛~好像六点了吧,楼下传来些许嘈杂的声音,我拢了拢头发,揉了揉眼睛,顺着楼梯慢慢走下去。
哎哟,新娘子下来了,我姨姐走过来一把把我搂住,你个小丫头也要结婚了,我迷糊的笑着,这会我妈生气的说,这丫头也没点礼貌,姨妈姨夫都来了,也不知道喊,走过来给我后脑勺来了一下,我都怀疑我是不是真的被她打傻的,我赶忙笑嘻嘻的喊姨妈好,姨夫好,姨姐的两个小孩也过来拽着我的腿要好玩的,一脸认真的说,小姨,刚才我在超市看到一个玩具,你等会去给我买,我说好好好,忽然一道犀利的目光盯过来,杀气十足,两个小家伙嗖嗖跑去院子里了,我说姨姐,小孩子,没事的不能惯着,姨姐有点不好意思。
这时我才注意到屋里新买了好多东西,大红的绸缎下盖着几床被子,我轻轻把绸缎掀到一旁,几张被子各不相同,有的龙凤呈祥,有的鲜花满山,尽是嫣红,最可爱的还是鸳鸯戏水的那一张,几片荷叶簇拥这一朵含苞待放的莲花,绿水碧波之中倒映着两只鸳和鸯的身影,鸳扭着头向后看去,鸯努力游动笨拙的身躯努力赶上,突然想到我自己,忽然有种鸳鸯鸂鶒唤不起,平铺渌水眠东风。西陵路边月悄悄,油壁轻车嫁苏小的感觉。
一叠叠的红灯笼还在袋子里没有拿出来,爸爸说明天等本家的人都来了,帮忙挂起来就好看多了,还有几个可以点蜡烛的大灯笼挂在一旁,下面是一层层的纸,需要写对联贴告示用,这时候姨奶奶走过来说,丫头我们先回家了,今天人少我过来聊聊,后天就你姨过来了,姨夫站起来扶着姨奶奶走出门去,西斜的太阳泛着潮红,似乎下一秒就要落下山去,但又出乎意料的纹丝不动,和姨奶奶说了再见,爸爸说等会吃了饭就休息吧,明后两天比较忙的。
当不知道第几缕阳光照进来的时候,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我的天,已经九点多了,我赶忙换衣服从床上起来,昨天晚上看信看的太晚了,要不是不知不觉睡着了,真不知道看到几点,床头还是散落的信纸,我也急急忙忙的收起来,楼下已经不是嘈杂了,是人声鼎沸,我刷刷牙,洗洗脸,自信照照镜子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得体的地方,收拾好这一切,揉揉脸急匆匆的走下楼去。
不知什么时候楼梯的扶手上绕着丝丝花缕,淡淡的清香弥漫,楼下人来人往,基本上都是姓乔的本家,忙里忙外,见到我也只是匆忙的打声招呼,就继续去忙各自的去了,院子里和门前的屋檐处,挂着一串串红红的灯笼,想不喜庆都难的感觉,大门前放着一张大桌子,叔叔伯伯们在那里写着毛笔字,什么佳儿佳女成佳偶,春日春人舞春风;连理枝喜结大地,比翼鸟欢翔长天之类的,还有写明天结婚的负责人名单,分的清清楚楚,有时候也是很好奇,其中好像有些人学都没上几天,却写的一手好字。
见我站在旁边,大伯和我说,丫头,别看我不识字,但是我会写,有些字我自己写出来,其实我都不认识,这时旁边一群人发出爽朗的笑声,结婚好像确实是很开心的事情啊,乔,开心起来啊,我这样对自己说。家里的后院很宽敞,奶奶的住处就在院子里,奶奶还在屋口和别人闲聊,这个画面已经看了十年了吧,天天有聊不完的话题,或许我以后也是这样吧。
一排排的大锅已经架起来了,很是壮观,明天要在几个小时里做几百人的菜,要不然还没法弄,木香花已经开了,清新淡雅的香气,不时有蝴蝶落在上面,沿着墙坚强的爬着,已经三年多了,那时候听他说他最喜欢木香,特地买的,我轻轻走过去,拨弄着花枝,似乎有口锅离这边有些近了,我四处张望,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能帮忙隔一下,省的明天被熏坏了。
这时候妈妈叫我过去一下,我说我还有事呢,找东西把木香花遮一下,奶奶说丫头你过去吧,等下我帮你遮起来,我有些不情愿的往楼上走去,妈妈正在帮我收拾明天出嫁要带的东西,见我过来,妈妈说东西已经帮你收拾差不多了,你自己看看还有没需要带的,或者你自己的东西想带的都带一下,我先忙去了台灯,笔记本,相册……我一件件收拾着放到箱子里,收拾到最后当然还有我最宝贵的东西,那一封封有些泛黄的信
午饭之后,天气有点燥热,这些天天气真是出奇的好,居然连续晴了几天,微风拂过脸颊,发丝磨纱着额头,痒痒的,忽然喂的一声从旁边的音箱中发出来,差点把我吓死,或者明天新沂头条,北沟一准新年结婚前比音箱巨响吓成神经病…我这才发现音箱已经在调试了,不一会就放出不怎么悠扬的歌声来。
无聊也许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或许是别人都在忙,而你无所事事吧,早上起的很晚,不过午后的困意还是难以抵挡,躲房间里睡觉好了,风扇調到二档,放好枕头,散开满头的秀发,摆出一个极其舒适的姿势,睡觉真的是非常棒的事情……等到睁眼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神清气爽,妈妈看我精神不错的样子笑着说,要结婚了,紧张不,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好像是有点紧张。
今晚又是个不眠夜,果然事情真正到面前的时候才知道害怕,紧张的一夜没睡,看着窗外,若繁星点点,丝丝的风带着凉意轻抚我的发丝,就好像他的手多年前抚过一样。蛐蛐们在某个角落里窃窃私语,在这静谧的夜里特别明朗,斑驳树影微微晃动,一旁的路灯整整齐齐的延伸到眼睛的尽头,偶尔在这深夜路过的行人,或许会奇怪的看看我,半夜不睡觉趴在窗台看夜景?